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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15:17 作者: 福寶
    如玉聽了瞪大了眼睛,驚奇地道:「唉?天下所有的知縣老爺都歸我管?」

    邵寂言大笑:「你只管我一個還不滿足嗎?」

    如玉被笑得臊了,腮幫子一鼓,道:「不許笑!皇帝老爺讓我管你,往後我讓你笑你才許笑!」

    邵寂言又道:「誥命夫人管知縣老爺,我白日在衙門裡是知縣,晚上脫了官服回家就不是了,所以在家你還是要聽我的。」

    如玉想了想覺得有理,嘴一撅心裡埋怨這皇帝老爺給她這官兒真是太不頂用了。

    沒過幾日,邵寂言又收到了一封來自京城的書信,只這封信有些特殊,卻是個陰間鬼差給他帶來的。鬼差找上門來叫他的名字時,他著實嚇了一跳,只當他才與如玉成雙成對便盡了陽壽呢,再一細問卻是京中的二牛和鳳兒託了這鬼差來送信。

    邵寂言自己摸不到陰物,只得托鬼差幫他舉著信一句句細看,信上大部分都是數落他的話,他甚至能想像到鳳兒叉著腰指著鼻子罵他的樣子,說他背信棄義,忘了當日立下的誓言,成親這麼久都不帶如玉回去看他們,要不是聽說如玉被封了八品誥命夫人,他們還蒙在鼓裡呢。邵寂言很是心虛,這卻是他的錯了,他娶了媳婦兒只顧著開心,倒忘了他倆還在京中等著消息。

    邵寂言請鬼差稍等,幫他帶封回信去京城。如玉湊到他跟前兒一邊兒給他磨墨一邊叮囑道:「你別跟她們說我失憶了行嗎?他們要是知道我這會兒記不得他們了肯定要難受的,你就跟他們說我好好的,等咱們有機會去京城我也許就能想起來了。」

    邵寂言笑著應了,待寫完便走出屋子原地畫了個圈兒,口中念念有詞的將信燒了,那鬼差走過來,將圈兒里的信撿起收好。

    如玉知道邵寂言能看到鬼魂,可親眼見了他對著空氣說話還是覺得怪怪的,她用力眯著眼看,似乎能看到他眼前的空氣和周圍不太一樣。鬼差被如玉盯得毛了,便問邵寂言:「你媳婦兒也是陰陽眼?」

    邵寂言愣了一下,轉看如玉,見她的目光果真是聚在鬼差身上,奇道:「你看得到?」

    如玉搖搖頭,道:「沒有,就是好像有些很淡很淡的霧似的。」

    邵寂言大為驚奇,只想她在陰間走了一遭還陽回來能見陰物倒也在情理,再一想又覺歡喜,只道這是如玉欲要恢復記憶的前兆了。

    其實如玉恢復記憶的徵兆遠不止如此,有時他說些從前與她說過的話,她聽著聽著就會突然問他是不是跟她說過;他曾用來教她識字的那本書她也看著熟悉,他從上面隨便說個故事,她便能搶著說出結局:還有一次,她居然喜滋滋的抱了個和從前她住的那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花瓶回來,說是在街上偶然見到覺得特別好看就買下來的。

    如玉的記憶似乎每一日都在復甦,邵寂言歡喜的同時,又開始打起了小算盤,只想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等她徹底想來之後有些事兒可能還不太好辦了。

    夜裡,如玉圍著被子蜷坐在床上,可憐巴巴的望著邵寂言:「我以前真的這樣嗎?」

    邵寂言搬了凳子坐在她面前,認真地點頭道:「當然了,我騙你做什麼?你只聽我的話,把從前做過的事全都做一遍,說不準哪會兒腦子裡就突然通了,全都想起來了!」

    如玉扭了扭身子,拉開胸前的被子往裡面看了看……不行啊,即便是夫妻也太羞人了啊……

    「咱們換一個別的做行嗎?」如玉為難地打著商量。

    邵寂言道:「不好,萬一只這一次你就能想起來了呢?乖,趕緊把被子拿開。」

    如玉把頭一埋,心中默念不是她不知羞,這全是為了寂言,他千里迢迢的來找她,她卻把他給忘了,他多傷心啊,得趕緊想起來才行,羞就羞吧,豁出去了。

    如玉一咬牙一閉眼把被子掀開,閉著眼等了一會兒未見邵寂言有何反應,忍著羞臊偷偷睜眼看他,但見他正兩眼發直的盯著自己。

    如玉用力扯了扯身上的肚兜遮住關鍵的部位,紅著臉小聲道:「我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啊……我真的是穿成這樣勾引你來著嗎?」

    是,絕對是!你就是穿成這樣在夢裡勾引我來著……邵寂言眯著眼笑得開心,立時擁/吻了過去。

    如玉在他臉上看到了陰謀得逞般的狡黠笑容,大呼上當卻是為時已晚,掙扎了幾下便就被他溫柔的攻勢擊潰了,只使性子咬著嘴唇生氣。邵寂言親她的嘴,順著臉頰一直親到耳根,喃喃細語道:「別忍著,我想聽……」

    如玉不依,他便更用力的挺了幾下,直讓她受不住嗯嗯啊啊的輕/吟出聲,他才滿足,愈發情/動地纏/綿起來。

    51

    51、第五十一章 ...

    程志遠成親了,娶的是小陳記包子鋪陳老闆的外甥女。

    說起來也是緣分,當日邵寂言和如玉成親,程志遠擋酒喝了個酩酊大醉被幾個衙役送了回家,他在床上折騰了半宿怎麼也睡不著,自個兒摸著黑出去到街上找酒喝,街上的酒館兒自是都關了門,最後他不知怎的溜達到了小陳記包子鋪,咚咚砸門把人家老闆吵了起來。陳老闆不敢得罪鋪頭,無奈只得半夜給他和面剁餡兒蒸包子,程志遠就坐在人家鋪子裡一人兒吃了二十多個包子。

    他晚上吃了喜宴,又喝了那麼多的酒,這包子一撐就受不住了,哇哇連飯帶酒全吐了出來。陳老闆嚇得夠嗆,連忙把他抬進屋裡歇著,又叫醒了內人收拾污物,可巧陳老闆的外甥女孫姑娘從鄉下來舅舅家小住,心疼舅媽身子不好,便讓舅媽歇著她來收拾。誰知程志遠昏昏的死活拉著人家姑娘的手不放說開了心裡話了,待他迷迷瞪瞪睡了過去,天也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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