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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5:00:13 作者: 童三時
    「衛國…知道這事嗎?」

    「知道了。你們應該感謝衛國,要不是他一直攔著,我早就把這事鬧得天翻地覆了。」

    程雙瑜氣憤的說。

    她怎麼找了這麼心軟的木頭,現在把她感化的都快立地成佛了。

    「我告訴你們,別去找衛國的麻煩!你們的事證據我都有,現在是為國心軟,不願意追究你們。

    但我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們要是敢惹我不高興,我就把這些證據拿出來,給你們送去公安局,該怎麼判就怎麼!」

    程雙瑜恨恨的說,看了一眼都氣得快沒氣兒的高秀蘭,又補了一句,

    「對了,衛國已經不叫秦衛國了。他親媽姓林你們應該知道吧?現在他已經叫林衛國了。」

    程雙瑜雲淡風輕的說。

    這話卻仿佛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聽完之後,高秀蘭一個白眼翻過去,直接暈倒在地。

    衛國改姓了?不認她這個媽了?那她以後還怎麼給將軍當媽呀?這不是要了她的命嗎?

    秦守得想去看高秀蘭的狀況,自己卻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自己造的孽自己受著吧!秦麗一樣,你們也一樣。」

    程雙瑜說完這句話,只覺得膩歪的不行,一甩胳膊就走。

    在場的市領導們面面相覷,這叫怎麼回事兒啊?

    下來摸底兒竟然聽到這麼大一個新聞,特別是秦守得的領導,現在看著秦守得這個樣,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他們單位有這樣的人,簡直太丟人了!回頭這事傳出去,他這個領導臉上也無光。

    算了算了,乾脆找個藉口直接給他下調了完事,省得他再做出什麼事來,直接把單位也連累了。

    領導們思想一致,跟紡織廠廠長說過之後,就一起往外走。

    這爛攤子在紡織廠發生的,就交給紡織廠的人去處理吧。

    更不用說這倆人當中,有一個就是紡織廠的員工,他們自己看著辦吧。

    秦守業他們過了幾天才知道這個消息,高秀蘭生了大氣,一下氣成了半身不遂。

    只能在床上躺著,整個半邊身子都動不了,嘴歪眼斜,說不出話來。

    秦守得一夜之間頭髮都白了,雖然還能走能動,但整個身子都變了大樣,垮得不成樣子,走幾步都喘的不行。

    單位正好借著這個由頭,給他提前辦了內退,以後再也不能擺幹部譜了!

    十月里,收音機和報紙全都傳出消息,馬上要恢復高考了。

    秦綿綿當然更早知道這個消息。

    程冀北早就跟她隱晦的透露過了,她正好借著這個由頭,提前存了許多學習資料。

    一聽到這個消息正式發布,就把這些學習資料分批寄給宋小芳,陳二丫,儲明他們。

    她手裡搬著厚厚一摞資料去找程冀北,把書桌上擺了滿滿兩大摞資料。

    程冀北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些學習資料,

    「干,幹什麼?」

    「複習準備高考呀?怎麼,你不想考了?」

    秦綿綿剛開始是理所當然的問,然後看到程冀北有一瞬間的怔愣,她立馬就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睜著倉皇的大眼睛,盯著程冀北看。

    好像他要說出什麼她意想之外的話,她就會傷心的落下淚來一樣。

    第73章 . 熱戀的人最記仇    秦綿綿盯……

    秦綿綿盯著程冀北, 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然後在程冀北笑著說「考啊!」的時候,終於露出了個笑臉。

    太好了!她和冀北哥哥可以一起考大學了!

    程冀北看著秦綿綿立刻陰轉晴的笑臉, 忍不住也跟著嘴角上揚。

    「這麼高興?」他問。

    「恩,當然高興啦!」秦綿綿笑眯眯的眼睛亮亮的, 像是盛滿了碎星星。

    可能是剛才心裡有些害怕, 現在終於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後,她真是無比的欣喜, 恨不得歡快的蹦躂兩下,才能表達自己的喜悅之情似的。

    只不過她還沒來得及跳,整個人就被攏進溫暖的懷裡,隔著衣服緊緊的貼在一起。

    秦綿綿感受著強有力的緊箍, 還有身後人沉重的呼吸聲,只覺得整個人都軟了。

    「疼!」她嬌嬌地控訴, 被這麼箍著她都動不了了,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她有些呼吸急促, 也不知是被他勒的, 還是被自己亂蹦的心臟催促的。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秦綿綿覺得自己被放鬆了些,還沒等鬆一口氣,轉而整個人就被轉了個方向, 變成和他面對面。

    他的長胳膊在她後腰處松松攏著,可兩人的距離卻沒比從前遠一分一毫。

    就像是彼此之間有莫名強烈吸引力一樣,吸引著兩個人盡全力的挨在一起。

    「還疼嗎?」他笑著問, 「要是再疼我也沒辦法了,我只能接受跟你離這麼遠...」

    秦綿綿有些羞赧,臉紅了一片, 卻見程冀北慢慢低下頭,俯在她耳邊用氣聲說:

    「要是還疼的話,你也可以回抱過來,我不怕疼...」

    這聲音太低沉,激得秦綿綿一陣輕顫,緋麗的紅從臉上一直蔓延到耳後。

    程冀北眼見她耳後的雪白浸染成緋色,只覺得心神蕩漾,

    「怎麼這麼香?」

    那種只有綿綿身上有的香味兒,平時只是若有似無,在這裡好像香得更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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