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2023-09-18 14:58:36 作者: 溫清酒
    雄株草:「那是,你肯定還要拉一曲嗩吶,引吭高歌。」

    雌株草:「......」

    雄株草:「她還拿走了你爹用命賺的錢,真是氣死草了。」

    雌株草:「你別說了。」

    雄株草:「憑啥不讓說,我就要說,我就說。」

    雌株草:「暖寶睡著了。」

    雄株草:「......」

    第31章

    它瞥了一眼躺在炕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張小臉的小粉糰子,傲嬌的哼了一聲。

    雄株草:「愚蠢的人類幼崽,草草課堂一般人都聽不到。」

    聞言,雌株草一臉鄙夷,「當然,一般草都嫌你煩。」

    暖寶在睡夢中夢到了一個小哥哥。

    那個叫秦西延的小哥哥。

    她看到小哥哥住的地方非常非常漂亮,房子好大,是好幾層的,牆面是乳白色,屋頂上還有金光閃閃的避雷針。

    裡面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宮殿。

    她沒有見過宮殿,只是以前的媽媽給她講過童話故事,她覺得童話故事中富麗堂皇的宮殿也是莫過於此了。

    樓上有一間漂亮姨姨的換衣室,裡面都是姨姨的衣服,她看一件就發出一聲哇的驚嘆。

    那些衣服,就算在暖寶曾經的世界,都是頂漂亮的。

    頂樓上放有很多字畫,古董,都是暖寶聞所未聞的。

    她的小哥哥,坐在小書房裡。

    穿著西裝三件套,打著酒紅色的領結,端端正正的坐在皮椅上,捧著一本書,讀的津津有味。

    就在這時候,漂亮的像宮殿一樣的房子裡突然闖進來好多人。

    小哥哥的爹上前理論,被他們壓在地上。

    眼鏡都掉到地上,摔碎了。

    漂亮姨姨堵在樓梯拐角,不讓他們上樓。

    也被他們一把拽下去,從樓梯上滾下去。

    小哥哥......

    小哥哥還在書房裡讀書!

    小哥哥不會被打吧?

    暖寶緊張的心臟都失衡了,屏氣凝神。

    可是她只是一團空氣,她沒辦法做什麼,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

    如此置身事外的。

    砰——

    書房的門被撞開。

    秦西延錯愕的看著來勢洶洶的人群,皺了皺眉,「你好,你們是誰?我父母在......」

    他還沒說完,有人扯下牆壁上的畫卷。

    稍稍用力,便一撕兩半。

    秦西延紅著眼眶衝過去,握緊拳頭,憤懣的大喊,「這是我外公畫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是強盜嗎?」

    第32章

    可是秦西延太小了,他只有三歲多一點。

    他拎起秦西延,小孩子的雙腿在空中不停的劃出弧度,「媽,爸爸,救命啊——」

    年輕人捏著秦西延的下巴說道,「我們不是強盜,你們才是強盜,你們家世世代代都是強盜,你們搶走了工人的勞動成果,你們應該被審判。」

    小小年紀的秦西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他只是覺得在最平常不過一個的中午,家沒了,爸媽被關起來了,他被鎖在了家門外。

    秦西延不明白,為什麼他有家不能回了?

    他們說爸爸是強盜,可是他去過家裡的工廠,工人叔叔們都誇他是好東家。

    他們從來不會搶別人的東西。

    從來都不會。

    他蜷縮成一團,坐在門口。

    等著爸媽回來。

    偶爾有流浪貓從他身邊經過,喵嗚兩聲,似乎在說他們一樣可憐。

    小暖寶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她想安慰一下小哥哥,可是自己都不是實物。

    下午,夕陽西下的時候,一位白髮蒼蒼的爺爺來接走了小哥哥。

    暖寶聽小哥哥叫他爺爺。

    小哥哥還問他,「爺爺,爸爸媽媽犯了什麼錯?為什麼會這樣?」

    慈祥的爺爺說,「這是一場夢,遲早會有夢醒的一天。」

    暖寶看著爺孫倆映著夕陽的背影,心裡湧上一陣恐慌。

    睡夢中的暖寶猛地伸了下腿,驚醒了。

    茫茫然看著漆黑的房間,啃著手指。

    夢太真了,她差點就以為那是真的呢!

    雄株草:「小兔崽子你半夜不睡覺想猝死嗎?」

    雌株草:「暖寶是不是做噩夢了?」

    暖寶咿了一聲。

    雄株草輕蔑的冷哼一聲,「人類幼崽就是脆弱,噩夢都能嚇醒咯,真是沒出息。」

    暖寶哼了一聲,決定今天晚上不要理草叔叔了。

    雄株草:「喂,你怎麼不說話?」

    雌株草:「你可快閉上你的臭嘴吧!乖暖寶,繼續睡吧,噩夢都是相反的。」

    第33章

    暖寶:「咿咿呀呀——」

    謝謝草阿姨。

    說完,她換了一隻手啃,眼眸逐漸闔上。

    雄株草窸窸窣窣的說道,「我還是覺得這丫的小鱉崽子是罵我們。」

    雌株草翻了個白眼,輕輕合攏了自己的葉片。

    真是憨貨!

    ——

    翌日,天色陰沉沉的,暴風雪來臨之前的前兆。

    五點鐘,天色黑黢黢的,便有人來敲門。

    江老太披著襖子出去,卸下門栓,打開門,「是老四嗎?」

    周國安說道,「娘,是我國安。」

    原來是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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