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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4:54:52 作者: 哈哈怪大王哈
    三個小的也發起了靈魂質問。

    「我們也小呀。」

    「她五歲,你們有她小?」

    那倒沒有,他們這五個撿糖吃的小孩,最小的也六歲多了。

    年齡上確實不占優勢。

    只能等小白果上學了,到時候他們要用成績來碾壓她、嘲笑她。

    兩個大孩子就在忽悠三個小的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昨天你們挨的這頓打,以後肯定會回到她身上。」

    「她還沒有讀書,你們也沒有,你們還有機會扳回一局。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像白果這中只知道吃和敗家的小孩,以後讀書肯定不行。」

    就有個小的問:「她外婆是老師,放學了也可以教她。」

    九歲那個小孩說:「你是不是笨?老師能教好別人家孩子,教不好自家的。」

    上林大隊村小學有三個老師,老師家的孩子除了小紫蘇這個學霸,另兩個老師家的孩子學習成績都不行。

    兩個老師經常跟人訴苦,她們說自家孩子怎麼教都教不會,自己又氣又急就忍不住訓孩子,結果越訓越不行。

    村里人都聽說過。

    另一個大孩子也在點頭,「老師家的孩子學習成績還不如我三姐。」

    三個小的終於信了。

    總算讓他們抓到小白果的弱點了。

    他們暗暗地做了個決定,他們要跟小白果一起上學,跟她當同學,還要努力讀書狠狠地打擊她。

    兩個大孩子已經輟學了,他們也上過學,只讀一個學期就不肯去學校了。

    用學習成績打壓小白果的事,只能交給三個沒入學的小的了。

    可憐的小白果還不知道他們有這麼大的野心。

    就算讓她知道,她也未必會上心,作為一個厭學兒童,別人想在學習成績上打壓她關她什麼事?

    如果有人要跟她比游泳或是抓魚,她可能還會在意一點。

    她對讀書真的提不起興趣。

    ……

    李秋容和小紫蘇回到家裡,白朮逮著小紫蘇一頓教育,小紫蘇還有點懵懵的,外公那麼好說話的嗎?早知道外公那麼好說話,就不用偷偷買了。

    小紫蘇比小白果懂事多了,小白果被教育了一頓,還惦記著吃的。

    她是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錯誤。

    又向白朮保證道:「外公放心吧,我以後有事肯定告訴家裡的大人。」

    她回到自己屋,把自己藏的糖都拿了出來。

    「糖都在這裡了,外公給我們幾顆,我們就吃幾顆。」

    小紫蘇的認錯態度良好,還主動把所有的糖都上交了,白朮覺得自己的教育挺成功,至少小紫蘇是真的放在心上了。

    白朮說:「糖都放在柜子里,一天吃幾顆全看你們的自覺。你們已經是大孩子了,不能指望外公事事管著你們。」

    小白果眼巴巴地望著他們,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小紫蘇一手捂住了嘴,小紫蘇說:「一天吃兩顆,我們不會多吃。」

    姐姐已經放了話,小白果也不能拆姐姐的台。

    她扒開小紫蘇的手,也說了句:「我聽姐姐的。」

    白朮滿意了,「吃了糖要刷牙。」

    李秋容這才知道兩個孩子瞞著他們做了什麼。

    好傢夥,這才幾歲就會僱人去供銷社買糖了?

    這次是有小桃子搗亂,那下次呢?

    過了十天,林永成和白芨回來了,李秋容和白朮在家帶孩子,有關孩子的問題肯定要跟他們兩口子說。

    於是,白朮收穫了女兒女婿的懵比臉。

    林永成開始懷疑人生了,「乖寶會拿錢買糖?」

    他上次回家,她找他要五毛錢原來是為了買糖?

    她說攢錢當富婆是在忽悠他?虧得他還信得不要不要的,給了她五毛錢,還說這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不能告訴小紫蘇,還要瞞著李秋容和白朮。

    所以,瞞著李秋容和白朮本是小白果的目的。

    結果卻成了他要求小白果保密。

    白朮斜了他一眼,「你不要看不起小孩子。有錢誰不會花?」

    他這是看不起誰呢?

    只是他們離公社太遠了,想買什麼都不方便,不然小白果手裡能攢下錢?估計錢一到手就花沒了,他還當人家不會花錢。

    林永成的神情還有些恍惚,「我一直以為她超乖的。」

    白芨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她是知道內情的,「誰讓你想坑她?」

    林永成控訴道:「白小芨,你這是落井下石!」

    「什麼意思?」白朮眉頭一挑,「你們還有別的事瞞著我?」

    林永成能怎麼說?

    他一直以為小閨女是個傻的,全家就她最傻,她不但傻乎乎,她還不愛學習,算個數都算不清,五毛錢攢十年能攢到六千塊。

    現在想想,他才是那個傻的。

    他自詡聰明,被小閨女騙了錢,還欺騙了他的感情。

    他才是最慘的那個!!

    林永成雙手捂臉,他已經沒臉說了,「我才那個傻的。」

    白朮還在等一個答案,「有事就說,吞吞吐吐像什麼樣子?」

    一旁的白芨一聳一聳的,她在憋笑,但實在憋不住了。

    「永成,對不起了,我真的忍不住了。」白芨哈的一聲就笑了,笑得臉都快扭曲了,對上一臉疑惑的白朮,白芨說:「他活該。他總說乖寶是個傻的,乖寶幾個月的時候他就說人家傻,幾年了還覺得人家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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