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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4:54:52 作者: 哈哈怪大王哈
這次出事,林永成和白芨還沒有真正放心,他們平時工作忙碌,陪伴孩子的時間太少了,林永成又跑了趟縣城,先去醫生替白芨請假,又去礦上給自己請了五天假。
這五天裡,家裡的伙食他們兩個人包辦了。
等他們再回去上班,小白果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身上那些小傷都結了痂,過幾天就能掉落了。
當天下午,劉若然來他們家裡挑水,他們住的地方太偏了,想挑水要穿過大半個村子去村口的水井,平時用水都很省。
三個知青搭夥,本來是兩個男知青負責挑水,自從李衛國騙小女孩的事情暴露之後,劉若然有了防備之心,雖然做不到劃清界線,但也不想占他們的便宜,這些活都輪流來做。
那天劉若然貢獻出的熱水,幫了白家的大忙,第二天林永成還了他們幾擔水,把他們的水缸都填滿了。
另外還允諾了劉若然來他們家挑水。
也僅限於劉若然一人。
因為李衛國做的那些破事,讓林永成對男知青的好感為負,不願意兩個男知青常往自己家裡走動。
又是輪到劉若然挑水的一天。
距離近,三分鐘一擔水就挑回去了。
李衛國和陳保平見狀,兩人都有些酸溜溜的。
他們兩個挑水要去村口的水井,挑一擔水至少要十五分鐘,如果路上多歇兩陣,還不止十五分鐘。他們挑一擔水的時間,劉若然能挑五擔水回來,差距也太大了。
說不酸肯定是假的,以前他們跟白家關係不錯,那也是以物易物的公平交易,也算不上什麼交情。
這次是劉若然幫了白家大忙,才給了她這個便利。
兩個男知青住一個屋,就說起挑水的事了。
李衛國說:「要不這樣,挑水的活歸劉若然?」
「她肯定不願意啊。」陳保平搖了搖頭,三個人住在一起,又不是她一個人要用水,憑什麼讓她一個人幹活?
「我們多干點別的,也不會占她便宜。」
「幫她做什麼?」
兩個人都沉默了,除了下地幹活,最辛苦的事就是挑水了,他們能開什麼條件能打動劉若然?
想了半天,陳保平放棄了。
「算了,我實在想不到。」
「要不這樣,撿柴做飯歸我倆?她只負責挑水?」
「找她問問?」
最後還是沒談攏,是劉若然不答應,別的活歸他們,她只負責挑水,一開始可能沒問題,時間久了就會心理不平衡了。
劉若然又不是傻子,以前大家一樣累,都無話可說。
現在只是挑水方便一點,他們兩個就在酸她了,如果這些活歸他們,他們只會酸得更厲害,鬧出更多的不愉快。
這天下午挑完水,李秋容喊她來家裡吃飯,劉若然就在大吐苦水了,「我們剛來的時候,三個人處得很好。大家過著一樣的日子,還能苦中作樂,一起唱歌鼓勵同伴。」
處得越久,越是難以相處。
自從李衛國暴露之後,劉若然心裡有了防備,也開始觀察陳保平,後來才發現自己把他們想得太美好了。
兩個人差不多德行。
只是一個付出行動了,另一個還在潛伏中。
「現在想想,真正單純的人只有我一個。我以前還把他們當成家人看待,現在不行了,住在一起都很壓抑。」
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另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她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李秋容思索了一會,才說:「你有沒有問過家裡,讓他們使點力給你找個工作,讓你回城去?」
「我們家有五個孩子,我是中間的,就算有這個能力,也輪不到我頭上。」劉若然搖了搖頭,回城是指望不上了。說到這裡,她就一陣苦笑了,「去年腦子發熱,被同學一慫恿就報名下鄉了,我媽還哭了幾天,我爸也老了幾歲。」
她早就後悔了,去年就後悔了。
但她不能說後悔,說了就是思想覺悟不行。
李秋容又問:「你以前學習怎麼樣?」
「還行,在班上成績中上。」
「上個學期期末,我聽說公社中學還缺老師,你要不要去試試?」李秋容是上林大隊村小學的老師,跟公社中學也是有來往的,上個學期期末,還是她送幾個學生去公社考試。
那天她聽公社中學的校長提了一嘴,就記在了心上。
她自己肯定不會去,家裡有兩個孩子,教小學跟教初中對她而言區別不大,但一個離家近,一個離家遠,根本不用選。
劉若然想搬離知青院是不可能的,貿然提出搬離,就是跟另兩個男知青撕破臉皮,對她的名聲也不好。
還有,搬出知青院,她又該住哪裡?
只能想別的辦法了。
「我不行,我一個高中生,怎麼教初中?」劉若然第一時間搖頭,她覺得自己不行,她不是當老師的料子。
「行不行,都要試過才知道。」李秋容又說了:「咱們村小學,也有個小學畢業的老師,人家也教得挺好的。你找村裡的學生借他們的課本看看,也可以去學校看我們是怎麼講課的。」
「我還是不了吧。」
「你別怕,就算不行也耽誤不了太多事。」
劉若然還是心動了,去隊上一個高中生家裡借了初中課本,就開始努力看書了,她放下課本才一年多,要撿起來也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