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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寶不哭了，爸爸不殺魚了，咱們不殺魚了。」白芨見狀趕緊給她順氣，唯恐她一口氣喘不上來。

    林永成也愣了，他們只是想嚇唬一下她，逗她玩一下。

    沒想到小白果反應這麼激烈，還哭得那麼傷心。

    白芨抱著她溫聲哄著：「乖寶不著急，不著急。兩條魚都養著，都是乖寶的，咱們不殺魚了，不哭了……」

    小白果哭得正傷心，根本哄不好。

    「讓你們倆個帶孩子，你們在幹什麼？」白朮聽到哭聲，急忙從屋裡跑了出來，從白芨手裡接過小白果，抱著她在院子裡慢慢地走著，還輕輕地給她拍了拍後背。

    「乖寶不哭了，外公在這裡。」

    「外公幫你罵他們，幫你出氣。」

    哄了幾聲，白朮真的罵林永成和白芨了，「你們兩個像什麼樣子？讓你們帶個孩子也帶不好，你們是這麼當人爸媽的？」

    林永成和白芨被罵得抬不起頭來，本來就是他們理虧，孩子會說話了是件喜事，結果他們玩過火了。

    倆人低頭挨罵。

    聽到白朮罵他們，小白果的哭聲也弱了幾分。

    她還委屈地告狀：「紆……」

    「紆是什麼？」白朮又瞅了眼白芨和林永成，白芨趕緊戴罪立功：「爸，乖寶會說話了。她說的是魚。」

    白朮看了眼林永成手裡的魚，又隱晦地瞥了他們夫妻一眼。

    看看你們倆個是怎麼給人當爸媽的？咱們家小乖寶今天是第一次見到魚，之前可能連聽到的機會都沒有，她第一次開口說話居然喊的是魚，可見你們倆人有多不討喜！

    他沒有把話說出口，林永成和白芨卻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夫妻二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他們是挺失敗的，當了幾個月的爸媽，還不如兩條第一次見的魚討孩子喜歡，甚至還把孩子逗哭了。

    林永成又把魚放回了木盆里。

    「爸，這兩條魚養著給乖寶玩！」

    「

    行了，你們進屋去。」白朮把他們趕走了，就抱著小白果坐在木盆前的小板凳上，這時候的小白果已經止了哭聲，被淚水打濕的睫毛粘成一縷一縷的，看起來依然委屈又可憐。

    白朮讓她看了會魚。

    小白果不僅要看，還要宣示主權。

    「紆……」她指指木盆里的魚，再指指自己：「紆……」

    「嗯，魚是乖寶的。」白朮看懂了她的意思。

    「紆……」小白果滿意地點點頭，還是外公懂她。

    卻不料，白朮話鋒一轉：「咱家乖寶已經會說話，也該學著喊外公了。來……快喊外外？」

    小白果：「……」

    她覺得這個外公有問題！！

    他把林永成和白芨支走，就是為了教她喊外公？

    過分了啊！

    第27章

    沒得到回應,白朮又說：「乖寶，快喊外外。」

    小白果面無表情地扭過頭。

    原以為他是個穩重的，沒想到他是這樣的外公,魚魚看錯他了！

    她鼓著小臉,專注地看魚。

    白朮還不死心,戳了戳她的小臉蛋,他像個狼外婆一樣小聲誘哄：「乖寶,只要你喊聲外外,這兩條魚外公就幫你養了。以後每天帶你看魚，好不好？快喊一聲嘛，讓外公高興一下。」

    小白果歪了歪頭,像在考慮值不值得。

    這兩條魚肯定要養，每天看魚是必須的,不看她不放心啊！

    唉,還是要快點長大,現在守著兩條魚也只能幹看著。

    等她長大了,把它們吃進肚子裡就放心了！

    見她盯著兩條魚在看，白朮還在小聲哄著。

    「乖寶,給外公個驚喜好不好？」

    「來，快喊一聲。」

    「咱家乖寶最聰明了,一定知道怎麼喊吧？」

    「……」

    他在嘰嘰喳喳個不停，小白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扭頭瞅了他一眼,這外公確實比爸媽更靠譜。

    白朮滿眼期待地看著她。

    「乖寶,叫外外。」

    「來，跟外公喊……外外。」

    「啊，啊……」小白果的舌頭有點轉不過彎來,她喊不出來了，緊接著又試了一遍：「啊啊啊……」

    還是不行，她果斷閉嘴了。

    算了，繼續看魚吧！！

    「乖寶真厲害，只差一點點了。」白朮摸摸她的頭。

    她願意配合已經很好了，他想聽她喊外公，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只要他好好教著，總有一天她會喊的。

    白朮又說：「咱們明天再學。咱家乖寶那麼厲害，都會說魚了，過幾天就會叫外外了，是不是呀？」

    小白果認真地想了想。

    現在她舌頭轉不過彎來，過幾天就會了。

    她輕輕地點點頭，表示認同。

    雖然覺得她聽不懂，可她能點頭應和，白朮已經非常開心了，「乖寶第一個喊的肯定是外公！」

    小白果是個記仇的孩子，她還記得壞蛋爸媽要殺她的魚，夜裡臨睡前她抓住李秋容的衣服不肯撒手，要跟外

    婆睡覺覺，白芨在旁邊裝可憐喊了她好幾聲，她連個眼神都不給。

    哼！她是條有脾氣又記仇的魚！

    下午的事，她至少要記三天！！

    白芨還在裝哭。

    「乖寶不理媽媽了嗎？媽媽傷心了……你快看媽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