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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4:47:43 作者: 6M
      他的目的是第一嗎?

    興許......不, 一定是。

    被毀壞的植物大部分都是長勢極好的植物, 留下來的則是一些奄奄的, 狀態極為不好的植物。

    也就是說, 這個人的能力至少在這些培育不好植物的學生之上的, 所以他才沒毀壞這些人的植物。

    因為沒必要。

    那麼這個人就在成績上游卻拿不到第一這個範疇中, 而且毀壞植物的事以前都沒發生過, 也就是去年九月份招新後, 十二月份才出現了這種事。

    那麼這個範疇就可以進一步縮小到,九月份入學,成績上游卻拿不到第一。

    這麼一來,把田委託給她的女alpha嫌疑就更大了,她完全符合這些條件啊。

    但唯一對不上的就是,這個女alpha請假回家了,有不在場證據。

    霍含馥盯著自己面前的大片培育田想了好一會兒,便帶著伏司清走玻璃橋出去,到了大家一起看監控的地方。

    伏司清是第一次來植物系,從玻璃橋進入植物系大樓後,他的視線就被周圍多如叢林般的植物吸引了。

    這些植物都長得奇形怪狀,奇妙無比。

    比如那泛著藍色螢光的像高腳杯的花,比如那尖如銀針,碰一下就會蜷縮起來的草,再比如那朵花開的有半個人那麼大紅花。

    這一切即便在全息遊戲裡,他都沒見過,更別說是現實生活中了。

    伏司清停在這朵有他半個人那麼大的紅花面前,仔細觀察著這花的花蕊。

    花蕊也很奇怪,像是向日葵,有密密麻麻的子。

    就在伏司清看得快起雞皮疙瘩,想要退開之時,這朵花動了。

    它猛地收縮,像是在吸氣,然後下一秒它嘭一聲噴出了綠色的氣體。

    氣體瞬間把伏司清包裹。

    伏司清下意識屏住呼吸,朝後退去,這一退就撞在了霍含馥懷中。

    霍含馥也沒想到會有意外發生,下意識就抱緊伏司清,轉身,用身體為他擋去這些綠色氣體。

    兩人就著這個姿勢等了一會兒,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好的症狀出現,只是本來無味的氣體變得香了些。

    是淡淡的花草清香,並不濃重,很好聞。

    見綠色的氣體已經開始消散了,霍含馥這才放開伏司清,兩人轉身打算繼續前進。

    結果這一轉身就剛巧和一堆漆黑的眼睛對視上......簡直詭異無比。

    只見一群正在看監控看得頭暈眼花的人幽怨地盯著他們,仿佛在控訴他們的不齒行徑。

    其中還夾雜了一個系主任徐雲。

    兩人:「......」

    伏司清被頭髮遮住的耳朵瞬間變紅,他不知道這裡居然有人,他朝旁邊讓了兩步,讓霍含馥走前面,自己走她後面。

    有意無意用霍含馥的身形遮擋著自己。

    霍含馥也是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帶著伏司清朝他們走去。

    她走到所有人面前,說道:「我有辦法讓大家的植物都恢復過來,讓大家好順利參加期末考試,只不過......」

    聽到霍含馥說她有辦法,所有人眼睛都亮了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雙目無神了。

    「只不過什麼啊?」

    「說唄,說唄!」

    「要錢?沒事兒,我們多的是錢!」

    知道能選植物系的基本都不差錢,但霍含馥要得並不是錢。

    她道:「只不過你們得把培育田讓給我一天,期間不得有任何人進入,一天後我還你們一個種滿植物的培育田。」

    半期考核在下個周周一,也就是說還有五天。

    要是能趕在半期考核之前把植物救過來當然是好的,一瞬間所有人都看向系主任徐雲,只要徐雲同意,這事兒就成了啊。

    見所有人都希冀地望向自己,徐雲揚了揚眉毛,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竟然答應了。

    見他點頭,所有人歡呼了一聲,全都圍在霍含馥身邊,詢問著她有什麼辦法。

    霍含馥怕兩人被擠開,反手就牽住伏司清的手腕,邊朝外走邊說道是秘密,不能外傳。

    秘密這個說法成功讓大家不敢問了。

    因為大家都知道成為培育師不容易,成為高級培育師更不容易。

    每個高級培育師都自己獨特的培育方法和手法,除非他們自願,誰都不能偷學。

    這也是為什麼培育田裡沒有監控的原因,因為即便他們是學生,也不想別人看到自己是怎麼培育植物的。

    既然霍含馥說了是秘密,大家也不好再問了,只一個勁兒謝謝霍含馥,還有些還問霍含馥要多少錢。

    他們多少錢都可以出。

    不過都被霍含馥幾句話打發了,這次她就想掙個名聲,錢就不用了。

    從植物系大樓出來後,兩人來到了驚鳥湖旁的湖心亭。

    湖心亭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地方,但由於大家都忙著半期的事,這裡倒是有段時間沒人來過了。

    兩人坐在湖心亭中,霍含馥靜靜地看著伏司清,突然手朝她一攤。

    顯然是想要什麼東西。

    伏司清也知道,他耳朵上的薄紅從植物系出來後就沒消下去,此時把藥膏放在霍含馥手中時,倒是更紅了。

    他就那樣低垂著頭,柔順的髮絲隨著驚鳥湖漸起的微風拂動著。

    湖面波光粼粼,湖中風景如畫。

    見伏司清把藥膏遞給她就沒有了動作,霍含馥感覺自己大概、興許、也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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