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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8:13 作者: 無邊客
    暑熱,林殊文又為開鋪子的事忙前忙後,人有點瘦了。

    嚴融之手掌攏著薄衣下那截纖細的腰身,暗想該去其他地方請幾位廚子回來,想幾道新口味的菜讓林殊文多吃點。

    *****

    到了城裡,林殊文徑直去小闌街的那間鋪面,看鋪子的夥計在,見他從馬車下來,記得他,忙笑臉相迎。

    「公子又過來了啊,我馬上去請掌柜。」

    林殊文朝夥計點頭,又背回身,朝裡頭的男人擺手,示意對方不用下來。

    若嚴融之露面,能言善道的掌柜過會兒指不定又要找就機會向嚴融之說好多話。

    他清著嗓子道:「我自己談好地契一事就成,你別來了嘛。」

    話聽起來甚為正經,卻不自覺流露些許的撒嬌。

    嚴融之便答應了。

    掌柜很快問詢趕來,瞧見林殊文,跟看見一座漂亮潔白財神爺似的。

    可不是財神爺麼?

    這財神爺指的並非鋪子能賣多貴的價錢,而是借著這樣一個合適的機會,跟嚴家的聯繫能發展得更為緊密了。

    做生意,靠的就是資源,嚴家可以提供的資源太多了。

    掌柜笑問:「公子決定啦?」

    林殊文也不廢話,儘早定下鋪子,趁天色還亮,再去馬市買匹馬駒。

    簽訂鋪子契約的流程進行得很順利,掌柜一口價賣得痛快,林殊文也買的爽快,當場就跟掌柜結清帳,錢貨兩清,地契到手。

    他捧著裝著地契和鋪面鑰匙的木盒走出大門,掌柜仍笑眯眯地,送他上車。

    掀開的車簾露出坐在裡面的男人,掌柜一喜:「嚴當家。」

    林殊文伸手,由著嚴融之託起自己的手腕帶上車內。

    嚴融之道:「改日有空,差人再與掌柜一敘。」

    掌柜得了個口頭訊息,自然愈發識相地沒再打擾兩人。

    帘子落下,林殊文抱著木盒,半晌不語。

    他先道:「去馬市。」

    又遲疑地抬眸,望著嚴融之。

    「怎麼了?」嚴融之從他上車就握著他的腕子,「買了鋪子理應高興,怎麼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林殊文道:「我與掌柜做的是平等正當的買賣,他既出價錢,我一分沒少的結給他。嚴融之,你不要因為我的關

    系,就另外待他們……」

    比如因為他,給人便利。

    嚴融之道:「寶寶莫要擔心,我自有考量。」

    聞言,林殊文拋開雜亂的心緒,嚴家做生意有規矩,能做到今日的規模,能力本就非凡。

    他打開木盒,展開地契讓嚴融之過目,又將鑰匙拿在手心掂量,份量不重,一顆心卻因此沉甸甸的,覺得踏實。

    *****

    抵達馬市,林殊文要買馬。

    他還沒學會騎術,烈馬不用考慮。在嚴融之的推薦下,買了一匹性子溫順的小馬駒,共去四十兩。

    馬匹的價格不便宜,品種良好些,沒個幾十兩銀子拿不到。林殊文買馬並非心血來潮養著玩玩,所以決定挑出一匹好些的。

    買完鋪子和馬匹,余錢所剩不多。

    當夜他準備合計一下怎麼用余錢,嚴融之卻說裝修鋪面的錢他出。

    林殊文:「唔……」

    嚴融之道:「你我本是一體。」

    且林殊文名下那些財產很少動用,為此,嚴融之在各方面都按最舒適的準備,未曾虧待他半分。

    林殊文不知道的是,他隨便穿的衣裳,所用的銀線價錢都很昂貴。

    他素日裡不管這些,一心撲在木料上,所以吃穿用行都由嚴融之安排,不懂這些看絲低調平凡的東西有多值錢。

    待鋪子陳設裝修完畢,又過去不少時日。

    入秋時,正值豐收累累的時節,林殊文的收拾鋪子在這個時候開張。

    滿城飄著桂香,林殊文打馬穿過街頭,在他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輛馬車。

    今日第一次以掌柜的身份去鋪子,林殊文想自己過去,可臉皮還沒那麼厚,這不嚴融之就在不遠的地方給他鼓足膽氣。

    他不久前才學會騎馬,慢悠悠地過著街巷,來到小闌街,踩著落滿炮竹的大門,又扭頭看了眼,先入內,不久,嚴融之進來。

    二樓的房內,他整個人臉紅耳赤,靠在嚴融之懷裡喃喃:「既緊張又興奮。」

    嚴融之攬著他坐在椅子上,拍了拍後背,情不自禁地連續吻了幾次林殊文泛紅的臉蛋和耳朵。

    「方才林掌柜打馬過街的樣子很好看。」

    林殊文懷疑:「是麼,可我渾身都是僵的。」

    腰後的掌心一捏,他便軟在對方懷裡。

    反應過來後,他呆呆一笑:「嚴融之,你方才喚我……」

    嚴融之捏了捏他紅軟的臉:「林掌柜。」

    第86章 番外小林孕期記事1

    夜色的清風送入房內,窗邊的紗簾飄動著,寢屋另一側主人的榻同樣在動。

    炎熱的時機,儘管屋內置有冰盆,且窗戶開著透風,但林殊文渾身仍然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鬢邊脖頸淌著汗,濕透了。

    嚴融之的情況比他好不到哪裡,林殊文模模糊糊地用手心一蹭,指腹黏著男人汗珠。

    他舔了舔乾澀的唇,被對方照著潮紅乾澀的唇啄吻,旋即又見寬大的手掌扯了塊墨色寬袍罩身,背身下床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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