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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8:13 作者: 無邊客
直到唇被吻得濕潤,林殊文羞紅了臉,又急急忙忙閉起雙眸,小巧的鼻翼翕動,呼吸漸漸緊蹙。
嚴融之掌心貼在他後腦與背後,不斷摩/挲。
片刻,緊貼的兩具身軀微微分開,借著幽暗的燭火,嚴融之情不自禁沿著少年軟紅的臉頰啄吻。
他問:「還睡不睡了。」
林殊文抱住抱住嚴融之脖子搖頭不語,下一瞬卻像只悶聲咬人的兔子,潤紅濡濕的唇啟開,生澀中帶著幾分竊怕,還有少許的橫衝直撞,輕輕咬住男人的下巴,接著探出軟軟洇紅的一點舌尖碰了碰。
兩人雖已拜堂成親,可每一次同房,都是嚴融之顧著林殊文的反應慢慢牽引,未曾重了讓他傷疼半分。
林殊文一直是接受與被牽引的那方,何曾像這般用他軟小的舌尖觸碰,生澀笨拙卻堅持地抱緊了嚴融之。
幽晃的燭光忽然被嚴融之落下燈罩籠住,寢屋愈發昏黑,只能窺見被褥底下猶如初雪細凝的肌膚。
嚴融之將落在少年身前稠密柔軟的烏髮瞥向背後,又把柔軟的身子翻了個角度,一隻手鬆松地將少年兩條手腕握於枕邊,低沉讚嘆:「寶寶乖。」
聞言,林殊文呼吸又急了些,他總是羞於發出半點聲音,潔白如貝的小齒輕輕咬住唇。
今夜的嚴融之相較往日似乎帶著幾分失控,繞在頸後的胳膊潤著細汗,濕/漉漉的。
待林殊文的胳膊因為脫力滑下,又被嚴融之握起重新繞上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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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殊文醒來房內已經沒了人影,管事送水進屋,他一邊洗漱一邊含糊詢問,這才知道時辰都要接近午時了。
他剛出房門,正巧遇到過來接他去飯廳用午飯的男人。
嚴融之攏了攏他的斗篷:「今日風大。」
見他沒帶手爐,便又回屋拿,林殊文聽話地把手爐揣在懷裡抱好。
天陰沉沉的,時節漸暖又冷。過了倒春寒,等雨水充沛些,田地的地都有水了,也就到了農忙的時候。
林殊文打算等過些日子下完雨,水把田澆灌後也去田裡看看,今年開春要種的菜種和去年種過的差不多,手裡有塊田總不能白白荒廢掉。
他邊吃飯邊和嚴融之說自己的打算,不久,秦元拎著藥箱登門,專門給林殊文看眼睛的。
林殊文身子單薄,好在對調理的過程並不排斥,秦元問什麼他都照實回答。
說起過去眼睛偶爾感到模糊疲累,會不停用手揉弄時,明顯察覺到身邊的男人情緒低沉。
秦元開完清肝明目的方子,見狀,掩唇訕訕一笑,先溜為妙。
林殊文小心翼翼挪近了些:「嚴融之,你生氣啦?」
嚴融之皺眉,問:「此事為何不與我說。」
他從來不知。
林殊文垂首,主動認錯。
「過去我以為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昨夜才知道不該輕視……」
尤其成家以後,不能只顧自己,還要顧著身邊的人。若再像從前那般粗心大意,生了病難受的不止自己一個人。
林殊文悶聲:「你罰我吧。」
嚴融之哪裡忍心對他苛責半句,攬著少年坐在腿上,摸摸他的左耳,又對著雙眼細看。
午後林殊文看了半時辰帳本就被嚴融之勒令休息,藥喝了,覺睡了,迷迷糊糊中隱約聽到春雷驚響。
這夜之後冷了不少,連續幾日的倒春寒讓林殊文不好過。
儘管屋子四周置放火盆,手爐不離身,可敏感的身子經受不住節氣變化的影響,感染風寒又發燒,按劑量按時服藥,雖不是大病,卻斷斷續續地不見好。
比他更不好過的是嚴融之,男人對他幾乎到了寸步不離的地步,帳本挪進屋內看,不時將手探入被褥,掌心摸著他的手和小腿,生怕他再受到一絲涼氣。
林殊文枕在嚴融之腿上和對方一起看帳目,他忽然伸出褥子下的胳膊,纏住男人健實的腰身。
嚴融之拉起被褥蓋好他:「怎麼了。」
林殊文問:「明日是不是要出門?」
據他所知,每年這個時候嚴家理應有幾場酒宴,目的是打點與官場那邊的關係。
嚴融之:「此事不必操心。」
林殊文道:「該去辦正事就先出去辦,若因為我這點小病耽擱,惹別人不高興就不好了。」
生意上的商戶嚴融之可以打發身邊的人應對,可官場的人,由他親自出面最為穩妥。
林殊文知曉事情輕重急緩,翌日在他的催促聲下嚴融之出門辦事。
分開不過幾個時辰,明知對方今夜不回家,可林殊文還是覺出短暫分別時帶來的煎熬。
作者有話要說:
待修~!
第68章
林殊文在小院裡開了塊小菜地, 土不夠,管事與他去後山鏟了幾筐土帶回來。
用竹條把菜地圍好,在上空搭塊草蓬, 下小雨時可以空著,若轉大雨能隨時蓋起來, 省得水把整塊地都淹爛了。
正值倒春寒,還不適合種菜, 梳好地,只能先空置, 到時候在種點香料香草。
管事怕林殊文在屋外待太久, 催道:「公子進房吧。」
若非秦元說生了病時時躺著對身子也不好,管事都不願林殊文出門。
林殊文摸了摸腦袋上的氈帽,襖子嚴實裹著身子,棉鞋格外多塞了一層棉,腰身、胳膊還有腿腳都讓棉襖裹胖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