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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7:42 作者: 香酥脆脆球
    哪怕只剩下一顆眼珠,找到機會也有可能重新長出一整個人。

    教主:「這裡這麼多人,你們只有兩個人,不可能贏得了。」

    他語氣平靜得像只是在預告著什麼。

    仇酊看了眼溫北,他手上剛好結束一個控制,氣喘吁吁卻眼神堅定的樣子有種別樣的凌厲。

    額前黑色的碎發因為汗濕而微微垂下,顯出幾分好學生般的乖巧。

    只是臉上的鮮血硬生生破壞了這種和諧。

    溫北笑了一下,像是站在彼岸上好看卻具有毒性的花,讓人頭暈目眩:「誰說我們只有兩個人的?」

    教主臉色微變,但已經來不及了,一道紅光閃過,一扇他從見過的門出現在空曠的廣場中央。

    【躍遷】功能對於員工來說,同樣是雙向的。

    季明淵從門內走出來,手上拎著一隻白色狐狸和穿著粉色西裝的兔子。

    如果說之前的季明淵只是在基地里實力數一數二,在經過了旅館各種美食和溫泉等上等改造物灌溉後,在全球範圍內都是十個手指頭能數得過來的頂尖之一。

    蘇烏和兔子管家也是如此。

    一直保持著某種風度的教主,終於在此刻臉上表情隱隱出現裂縫:「融合他們!」

    他指著那三個突然出現的員工吼。

    站在旁邊如同擺設的偽神慢吞吞搖了搖頭。

    融合是需要時間的。

    溫北勾起嘴角。

    他賭對了。

    這麼強大的群體異能,不可能是瞬發。

    也就是說他們至少花費一晚上的時間才慢慢讓血雲在上空形成。

    員工的加入讓原本平衡的戰局頓時開始向某方傾斜。

    「快把那些你所捕捉到的進化者都吸收了!」教主見狀只能抓住旁邊偽神的手臂。

    他抬起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頭頂的血雲開始更加用力翻湧。

    遠處開始有新的尖叫不斷傳來,一片嘈雜混亂,不難想像出都發生了什麼。

    整個壹光基地里的污染者未經統計,至少是過了萬的數量,若是被真的被他融合了這麼多人,哪怕是他們幾個加上仇酊都無力回天。

    第三次末世真的會降臨,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溫北剛想說話,周圍黑霧開始升起直到包裹住整個廣場,速度看起來平緩,實際上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們已經被一整片的黑霧所圍住。

    「停住了。」那被喚作偽神的人終於開口了。

    他只說了三個字,就待機似的停下了。

    「這片污染你沒有辦法融合嗎?」教主抓著他的手臂抓得十分用力,像是恨不得陷入骨頭。

    那人依舊沒有反應。

    他不能,不僅不能,還產生了嚴重的排斥反應。

    那個男人也同樣被他干擾了。

    強大的污染源之間發生肉眼無法窺見的碰撞。

    明明沒有任何細節泄露,溫北還是察覺到了不對,他回頭猛地拉住仇酊的手:「你在難受?」

    又驚又怒。

    頭頂上的狐狸耳朵都炸開了。

    一開始他從未懷疑過,畢竟仇酊和他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融合對他們來說應當是不起作用的。

    卻忽略了自己體質和他的完全相反特性。

    一個是毫無雜質的純淨體,一個是污染本身。

    作為源頭,他和那個偽神的融合異能天生就是對立的。

    從頭到尾,他也沒有表現出分毫。

    如果不是溫北足夠了解他,此刻哪怕看到對面神色有異,也很難發覺。

    仇酊挑眉:「不嚴重。」

    實際上內臟從一開始血雲出現的瞬間就發出快被攪爛的疼痛。

    不過這種疼痛在看到青年露出不自覺的心疼表情時就減輕了許多。

    他甚至是帶著點輕快的,貼近他:「真的不痛。」

    如果他是故意一臉委屈的靠著他一邊攬著腰一邊說痛,溫北也許還會相信。

    他的臉色很少這麼陰沉:「為什麼不告訴我?」

    仇酊揉了下他的炸毛耳朵:「不用擔心,只要把他殺了,一切都會結束的。」

    黑霧開始攢動,瞬息之間,將除了他和偽神教主以外的都推了出去。

    厚重的霧氣形成新的屏障,將他們所有人都隔絕在外面。

    也將裡面恐怖的殺氣都掩藏在其中。

    溫北抬起腳,沒有絲毫猶豫就要再次一頭扎入其中。

    直到面前出現一道人影,沙啞的聲音從兜帽底下傳來:「你不能過去。」

    這是一直站在教主旁邊的那個空間系污染者。

    溫北眼神里滿是暴戾:「那就殺了你再進去。」

    周圍傳來了打鬥的聲音,是聖進教其餘成員和兔子管家他們打了起來。

    周圍的房屋都遭到了破壞,堪比地震洗劫。

    【交易數額:三十萬。】

    【是】

    那人突然站定不動了,他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溫北丟掉沒有子彈的槍,黑色匕首猛地劃向他的動脈。

    千鈞一髮之際,有替死鬼替他擋下了這一擊。

    可他的一直將臉藏得嚴嚴實實的兜帽還是徹底掉落,讓溫北完完全全看到了那張有些熟悉的臉。

    「承節。」

    溫北站定片刻後念出了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

    他變了許多,身上因為大量污染而長滿羽毛,嘴上的喙部依舊很好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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