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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7:42 作者: 香酥脆脆球
    如果不殺了他,溫北就要跟著走了。

    他合該留下來陪著自己的。

    幾個路人走了,洗手間又恢復了安靜,陳尋眼中漸漸變得堅定,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水果刀,將它藏在了衣袖最裡面。

    然後才走出了洗手間。

    在外面的仇酊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排斥力量,他知道這是這個空間在對他這個入侵者做出警告。

    如果再不離開,他會被這裡的「原住民」們排擠,甚至採用過激手段。

    仇酊眼底閃過一絲寒意。

    「你回來了?」溫北的聲音響起。

    他這句話是對著陳尋說的。

    陳尋:「嗯。」

    他去了一趟洗手間後話好像變少了許多。

    溫北的心情也因為仇酊剛剛那句仿佛有所暗示的話而變得沉重,他開門見山的說:「我要回去了。」

    「回去?」陳尋重複了一遍,「你們要一起回去嗎?」

    他指的是仇酊。

    溫北瞥了眼仇酊:「嗯。」

    男人今天出門前說了他連住處都沒有,可憐兮兮的樣子像是和狼群走散的落水狼王,他居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他住家的請求。

    陳尋像是走在路邊的狗被踹了一腳,他臉上表情猙獰了一瞬,對仇酊本能的敵意從而導致他心態更加扭曲。

    陳尋:「那我開車送送你們吧。」

    他故意炫耀一般給仇酊看了看手中上的勞力士綠水鬼和豪車鑰匙。

    可卻連一絲正眼都沒有得到,氣得差點把藏起來的刀掏出來。

    他的車就停在酒吧的地下停車所,溫北和仇酊站在路邊等待。

    天色已經開始晚了,他們站著的位置是出口,一個人也沒有,和裡面震耳欲聾的音樂比起來安靜得過分。

    溫北甚至感覺自己能聽到心跳聲。

    安靜的呆了兩分鐘,那陣心跳聲越來越大,他終於忍無可忍的側目:「你很緊張嗎?」

    仇酊低頭看他,莫名其妙的回了一句:「嗯,其實我也是才發現沒多久。」

    「發現什麼?」

    發現自己喜歡你。

    不是對獵物的單純喜愛,是帶著更多慾念、糅雜著複雜到恐怖的陰暗占有欲和保護欲所集而成的——不單純的愛意。

    仇酊沒有繼續說下去,眼神里的意味變得近乎直白而洶湧,仿佛能將人溺斃。

    溫北猛地睜圓眼睛,還沒有來得及有所反應,突然就被低頭吻住了。

    兩片有些冰涼的唇瓣緊緊貼在一起。

    仇酊甚至能嘗到他嘴上甜滋滋的果汁味道,最原始的衝動全都匯集大腦,他開始啃咬,找到青年因為驚愕而微張的弱點長驅直入。

    大腦仿佛有無數的煙花在炸開,五顏六色的光點快速閃過,被刻意塵封的東西出現鬆動。

    溫北呼吸都停住了,呆愣愣被親得頭腦發蒙,眼尾不自覺浸出一點淚水,發紅的眼尾和小聲的嗚咽,像極了被欺負狠的小動物,極其罕見的露出柔軟肚皮。

    「你們在幹什麼!?」

    陳尋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他雙目赤紅,一直藏在衣袖裡的刀拔出,突然從遠處瞬移到了仇酊身後,伸出手猛地扎入。

    噗嗤一聲是□□被刀器所傷的聲音。

    仇酊是有能力躲開這一刀的,但他沒有這麼做,像是末世即將來臨的前一刻般用力擁吻著溫北。

    新鮮的血跡從男人的胸口處蔓延。

    溫北推開了他,低頭看著那傷口,在瞬間和回憶里某副畫面重合。

    太過激烈的回憶衝撞,讓他的眼神都失去了焦距一瞬,嘴裡下意識叫出那個名字:「仇酊!」

    瞬間周圍的所有東西都出現了裂痕,不管是腳下的地板,還是不遠處站著的人,他們都像是變成二維生物一般,變成一點點的碎片開始消散。

    周圍的環境消失後,只剩下一片黑暗。

    溫北眼神從一開始的迷茫到漸漸變得清明。

    在這個空間完全瓦解的一刻,他全部想起來了。

    仇酊的名字像是一個導火線,瞬間點燃了被惡意抹除掉的全部記憶,這個脆弱不堪的「世界」也因此轟塌。

    在想起全部的那一刻,溫北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和旅館的羈絆一直存在。

    並不是被中斷了,而是暫時遺忘。

    他並沒有回到原世界,從始至終都還在末世里。

    再次睜眼,他看到的是熟悉的污染區,和某個倚靠在廢棄車子上臉上掛著莫名笑意的男人。

    他的胸前還帶著大片乾枯的血跡,身上也是一樣,不知道維持著這幅樣子過了多久。

    仇酊:「這麼擔心我?」

    兩次,接連兩次他的意識出現巨大震盪都是因為親眼看到他的心臟被捅穿。

    溫北沒有說話,直直的看著他,黑色的眼眸之中依舊一片清凌凌。

    仇酊臉上笑意漸漸消失:「你......」

    突然青年猛地伸出手撐在他身後的車門上,直接壁咚,眼神變得危險:「繼續啊。」

    說完微微仰起頭,閉著眼用力對著男人的嘴啃了下去,任由血腥和硝煙的氣息在唇齒間盪開。

    第84章

    儘管青年強勢,但沒有任何經驗,很快還是被男人奪取了主動權,從主動變成了被動,被壓著換了個姿勢,整個人身體都被籠罩在男人寬大的身形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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