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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7:42 作者: 香酥脆脆球
    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和可憐。

    博幾看向仇酊:「這是他的?」

    他常年呆在研究院,末世五年更是幾乎沒有和除了研究院同事以外的人接觸過,天天泡在研究室貢獻自己的知識燃燒自己的生命,對一些和人交往基本的社交禮儀都變得遲鈍。

    他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其他人在怕什麼。

    但他能感覺到仇酊不是很好說話的人,於是縮了縮脖子,小聲道:「這隻毒蛙應該是一種專門生活在雨林里的蛙,但是前兩年就有人曾在這座城市附近看過它的身影。」

    仇酊不感興趣,他連看一眼博幾都沒有。

    溫北:「嗯?」

    他對於研究人員還是很尊重的。

    博幾得到了老闆的回應,聲音高了點:「這太奇怪了,為什麼會有雨林的污穢物願意花費兩三年的時間來到城市,這裡到底有什麼吸引它們的,它們的行徑路線又是什麼,如果把這個給我解刨......」

    還沒有說完,仇酊就拎起那隻污穢物走向了餐廳。

    他要去解鎖菜譜。

    溫北對毒蛙為什麼從雨林而來也不是很感興趣:「今天本店會推出新菜品。」

    其他旅客聞言紛紛激動:「什麼什麼?」

    「大概是番茄肉醬意面和水煎包吧。」溫北回憶了一下。

    這是仇酊之前說想吃的菜譜。

    他都自己去把原料找回來了,當然是要解鎖。

    於是一大群剛剛還想遠離仇酊的人,還是忍受不住這兩道菜的魅力一起去往了餐廳。

    只留下一臉受挫的博幾留在原地。

    博幾推了一下眼鏡,忍不住搖頭:「你們這些不敬畏科學的人。」

    有人路過他身邊打趣:「那番茄肉醬意面,你吃不吃?」

    「......吃。」

    ...

    午飯過後,溫北就坐在大廳的收銀台後面休息,他的屁股底下墊了一層軟墊,很舒服很暖和,但儘管如此他的手腳依舊很冰冷。

    剛剛被仇酊暖起來的身體在這個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依舊很快的又冷了起來。

    溫北連他最喜歡的數錢活動都提不起勁,他就焉焉的坐在那裡,時不時往自己的手心哈一口熱氣。

    他的手在寒冷之下被凍得更加瑩白,看起來質感很好,指尖有些透著紅粉。

    仇酊不知道從哪裡出現,他盯著溫北有些蒼白的小臉幾秒:「為什麼不解鎖溫控系統?」

    「什麼?」溫北反應有些遲鈍了。

    他性格實在像貓,一冷就想縮到暖被窩裡去睡覺。

    可惜冰冷的被窩現在也捂不熱他冰冷的手腳。

    他居然有些想念仇酊那條幻化出來會自動加熱的尾巴。

    這個想法只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很快就被甩開了。

    仇酊:「旅館是有溫控系統可以解鎖的。」

    解鎖後夏涼冬暖。

    溫北眼睛眨了眨,有些疑惑:「真的嗎?」

    他說完就把兔子管家叫了過來,兔子管家給予了肯定回答。

    溫北捏了捏自己的指尖有些不高興:「你為什麼不早說。」

    他的睫毛很長,明明是有些媚的貓眼,看人的時候總有種委屈巴巴的撒嬌感,讓人心軟。

    可惜兔子管家不是人。

    它有時候很不能理解人類:「溫控系統很貴,如果解鎖了這個就不能解鎖後花園的溫泉了。」

    解鎖後花園就能順便解鎖溫泉,解鎖了溫泉還能附帶後山,怎麼想也是先解鎖後花園更划算。

    溫北聽完後又焉了,他不高興,就想找人懟一下,於是他瞥了一眼仇酊:「你為什麼知道有這個東西?」

    他又用腳尖輕輕踹了一下男人。

    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小貓都這樣,很會試探底線。

    被踢了小腿的男人眼眸深沉了幾分,他很想就這樣抓住青年白皙的腳踝,然後拉過來......

    不過他面上什麼表示都沒有,十分平靜的回答:「不知道。」

    他就是有這個印象。

    說不上來原因。

    實際上他連自己為什麼被封印在這個旅館的地下室都不知道。

    得不到回答的溫北皺了皺眉頭:「算了,先不解鎖了。」

    他沒忘記自己還想在旅館後山種果樹的事情。

    末世後的溫度變化無常。

    從二十多度到零下十幾度也不過是一晚上的變化,說不定今晚一過,溫度又回到正常了。

    溫北默默想著,覺得自己還能再忍忍。

    ...

    這個想法到了晚上洗澡的那一刻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洗澡之前溫北磨蹭了好久,開著浴霸讓浴室暖和起來才敢進去,脫掉衣服泡進浴缸里的那一刻,他又換了一種想法。

    那就是永遠呆在這池熱水裡不要離開了。

    溫北往下蹲了蹲,又在水面上吹了幾個泡泡。

    可惜溫度降低得很快,浴缸里的熱水也會涼掉。

    溫北又任性的加了熱水,把自己的手指皮膚都泡皺了也捨不得起來。

    但最後他還是起來了,因為仇酊敲門了。

    甚至那不要臉的黑霧又要順著浴室縫隙進入,嚇得他趕緊起身擦乾自己穿上毛茸茸的睡衣。

    他露出一個自認為凶神惡煞的表情:「你來幹什麼?」

    實際上小臉被水汽蒸得粉粉白白的,嘴巴又殷紅得艷,能叫人把眼睛都看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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