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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7:42 作者: 香酥脆脆球
    只不過又多了一道猙獰的大傷疤貫穿了他整張臉,將原本有些正氣老實的長相破壞得徹底,硬生生多了幾分匪氣。

    而這道大疤的始作俑者就是來自溫北剛剛的特殊要求。

    此刻他彎著眼睛在偷笑,有幾分小得意,貓眼裡閃過狡黠。

    □□的污染者有些擔心那個男人會生氣,沒想到他只是隨意利用反光的鏡子看了眼,表情不甚在意。

    溫北笑夠了以後才掏出自己的□□戴在自己臉上。

    這張面具同樣也改變了他的樣貌,看起來有些清秀,像是剛剛從大學畢業的學生,涉世未深。

    溫北好奇自己哪裡被添加了畸變,剛想照照自己,就看到了其他幾個人慾言又止的眼神落在了他的頭頂上。

    頂上還有些痒痒的。

    溫北被看得渾身不自然,抖了抖耳朵。

    耳朵?!

    他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伸出手往上一摸,是溫熱的毛茸茸觸感!

    黃倩忍不住想笑:「很可愛。」

    這三個字直接點燃了某個開關,溫北一再確認,最後不得不確認,自己就是多了個貓耳。

    而且這個貓耳連接著神經,他剛剛自己摸得太用力,疼痛讓耳朵委屈成了飛機耳。

    溫北轉頭要去找那個污染者,卻被一雙大手重新拎著衣領拎了回來。

    仇酊眼底帶著不加掩飾的笑意,輕輕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這對毛茸茸的貓耳:「挺可愛的。」

    明明同樣是觸碰,男人的手指只是輕輕碰上,渾身就像有電流穿過一般,溫北眼睛瞪得很圓,捂住耳朵猛地後退:「不許動!」

    仇酊居然真就收回了手,一臉正經:「交易的時間快到了,不能再耽誤了。」

    溫北看了看時間,咬咬牙放棄了繼續改變形象的想法,耳朵不高興的跟著抖了兩下:「走吧。」

    他一張小臉變得很難看,卻被頂上兩隻三角形的耳朵破壞了氣氛,看起來不僅不凶,還讓人很想逗弄。

    仇酊周圍有隱隱黑霧躁動了片刻,在溫北即將察覺看過來的那一刻又全部收回。

    黃倩跟上前,嘴裡不忘安慰:「其實很多污染者都有獸化方面的畸變。」

    溫北沒想到自己沒整到人,反而把自己賠進去了,有些不高興:「比如呢?」

    黃倩:「我們公會就有一個污染者畸變是朝著狼的方向。」

    溫北眨眨眼:「他也長出了耳朵嗎?」

    黃倩:「......不,他的雙手變成了狼爪。」

    聽起來十分威風。

    溫北頭頂上的小貓耳朵再次耷拉了下來。

    並且一直到進入黑市都沒有緩過來。

    偏偏溫北還要故作不在意,臉上表情十分平靜,殊不知頭頂上的小貓耳朵已經暴露了他此刻委屈巴巴的情緒。

    黑市的入口十分隱蔽,還需要暗號才能被引入。

    暗號也是當時胖子供出來的。

    溫北看向黃倩:「你來過這裡嗎?」

    黃倩猶豫了一下:「只來過一次,為了購□□械,聽說黑市的暗號三天就會換一次,我也沒再進來過。」

    總而言之就是也對這裡不熟。

    好在他們一行人當中站著個仇酊,高大的身材沉默寡言,加上臉上那道貫穿全臉的傷疤,足夠叫那些暗中窺探的人望而退步。

    溫北剛一走入沒多久,就察覺到了一些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還有自己腰間的口袋。

    他腳步稍微放慢了片刻,仇酊剛好迎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剛好擋住了那些視線。

    黑市里什麼都賣,一些不合格的污穢物肉也被當成食用肉在買賣。

    這種肉的污染度已經超過了基地對食用肉的標準,吃多了會更快加劇身上的污染度。

    溫北:「這樣的肉也有人買嗎?」

    他路過一個攤位,老闆是污染者,臉上長了個長條狀的豬鼻子,手上拿著的砍骨刀血淋淋的,正在剁肉。

    他剁的那些肉都是鮮紅的,混雜著一些皮毛一起剁碎在其中。

    黃倩:「這樣的肉便宜,有些不良商販會把這種揉加入飯菜之中去售賣。」

    至於客人吃過了這種飯會不會出事,他們根本不在乎。

    溫北又往前走了兩步,這次他被人主動叫住了。

    他一回頭,發現是個骨瘦如柴的老人,老人穿著黑色大兜帽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從童話書里走出來的老巫師。

    他顫巍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玻璃瓶:「買嗎?」

    說完又伸出一根手指頭,示意只要這個數。

    「一百晶石?」

    老人點點頭。

    他渾濁的眼睛盯緊了溫北。

    在那個玻璃瓶里裝著的,是一整根完整的人類手指,斷口處卻長滿了細細密密的菌絲。

    黃倩在一旁解釋:「有些人會鋌而走險,覺得在末世里當個普通人不如當個污染者,特意在黑市里購買這種污染源吃下去。」

    身上的污染度就會暴漲。

    這無疑等於一種變相自殺。

    誰也不知道成為污染者後會擁有什麼異能,甚至每個人身體素質不同,吃下同一種東西,造成的下場也會不一樣。

    黃倩:「我認識一對雙胞胎,他們在同一天吃下了一模一樣的污染源。」

    婦女小聲:「然後呢?」

    她當初被李屬買回去折磨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乾脆直接喝下污穢物的血賭一把,只是恐懼還是讓她沒膽量做出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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