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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7:42 作者: 香酥脆脆球
    還是那種髒臭的下水道大黑老鼠。

    而那名婦女只是頭髮顏色和瞳孔顏色都有些變換,偏向土褐色,除此以外並沒有哪裡畸變。

    很大概率只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也能帶出基地嗎?

    看樣子她還並不是自願的。

    溫北垂眸,默默的合上了眼。

    防空洞裡的四個人各懷心思。

    就在溫北以外今晚會如此平靜度過的時候,深夜卻突然響起了咔哧咔哧的啃咬的細碎聲音。

    溫北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就睜開了眼,他側頭看向身邊假寐的男人:「你聽到了嗎?」

    仇酊:「嗯。」

    他緩慢的睜開眼,閃過一絲興味:「有小老鼠跑進來了。」

    防空洞只是個稍微有隱蔽作用的營地,至於安全性其實並不高的。

    他們這裡一下子擠入四個人,會被盯上也很正常。

    溫北臉色微沉,想判斷聲音是從哪裡出來的。

    防空洞就在地底下,原先他以為入侵者是從頭頂出現的,沒想到聲音居然是從他們腳下發出的。

    就是這麼一瞬間的判斷失誤,他的腳下頓時冒出了一隻黑色的詭異生物。

    如果不是縮得夠快,他的腳就要被咬穿了。

    能在末世混這麼多年,李屬全靠著自己能苟,他一下子竄了出去,直接推開婦女打開門就跑。

    婦女被推了一下摔在地上,一時半會站不起來,一大群黑壓壓的詭異生物猛地朝她撲過去。

    「小心!」溫北喊了一聲,一把拉住將她扯起。

    速度還是慢了些許,已經有污穢物一口咬在了她的小腿上,兇狠得不松嘴。

    溫北這才看清這群污穢物的樣子,居然全是鼴鼠模樣,不過鼴鼠原本尖尖的嘴部發生了變異,在嘴上居然全是扭動著如同蛆蟲一樣的東西。

    這些蛆蟲糾纏在一起,很輕鬆就啃咬土地和看得到的金屬物件。

    原本咬住婦女腿的那隻污穢鼴鼠,直接啃到了見骨。

    婦女忍著痛用刀剁掉了鼴鼠的頭,她的刀磨得十分鋒利,卻還是得用盡全身力氣才砍斷那截連接著的骨頭。

    這隻鼴鼠身體掉在地上,很快被其他同伴啃噬乾淨,就連沾到血水的地板都沒放過,吃得沒有絲毫痕跡。

    要不是它的頭部還緊緊咬著婦女的小腿,甚至會讓人懷疑剛剛發生過什麼。

    如果現在從這裡跑出去,一定也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的。

    溫北臉色難看,計劃著受傷最小的路線。

    他推斷這些鼴鼠也許只能在地底里進攻,趕緊跑到地面上才有可能活下去。

    剛剛防空洞的門已經被李屬順手給關上了,他們跑過去再加上重新打開門的時間,受傷是不可避免的。

    時間已經不容許他想出其他對策了,那群鼴鼠吃完了自己的同伴,黑漆漆的眼睛又看向了站在角落的他們。

    窸窸窣窣著蠕動著長滿蛆蟲的嘴巴靠近。

    一直無動無衷的仇酊突然勾起了嘴角,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側臉十分邪魅:「你不是一直在好奇我的異能是什麼嗎?」

    自己一路上的小心思被戳中,溫北面不改色:「你想怎麼樣?」

    仇酊靠近他,呼吸全噴灑在他耳邊:「看仔細一點。」

    剎那間,從他身後出現了一條通體熒黑的尾翼,上面時不時有銀光快速流淌過,如同賽博朋克電影裡會出現的人造外骨骼。

    長翼展開後,尖端變成了刀鋒模樣,只是朝前橫掃過去,十幾隻鼴鼠的頭都被切了下來。

    剛剛婦女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割下的頭,在黑色尾翼下猶如豆腐般脆弱。

    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嚇得剩下幾十隻鼴鼠都亂叫著散開。

    尾翼一下子展開到了兩米多,像是驅趕羊群的牧羊犬一般將它們重新逼到角落。

    有幾隻鼴鼠離得近,直接衝過來想咬住仇酊的腿。

    沒想到一靠近他,那腿上頓時覆蓋住了一圈黑色的物質,看似是流動的物質卻堅硬無比,鼴鼠咬不穿,又一下子被尾翼砸中變成爛泥。

    尾翼一甩,牆上頓時被灑上一道黑色血液。

    這裡變成了無情的屠宰場,沒有鼴鼠能逃離。

    溫北剛摸到門,緊接著感覺到腰上一緊,他低頭發現一圈細小一點的黑色物質圈住了他,輕輕鬆鬆就把他抱起,送到了仇酊身邊。

    仇酊微微搖頭感嘆:「真是無情啊。」

    他的指尖微微一勾,那圈住溫北腰肢的黑色物質就將他放下了,溫北跌撞進仇酊的懷裡。

    仇酊眼裡終於出現不似作偽的笑意:「看清楚了嗎?」

    溫北面無表情,一巴掌推開他。

    原以為仇酊的異能和黑霧有關係,現在看來不是如此。

    這些能被他隨意操縱著變幻不同形態的黑色物質,到底是什麼。

    溫北伸出手,摸了一把他身後還沒有消失的尾翼,冰冰涼涼的觸感,很類似金屬。

    可那恐怖的延展性和可變性,絕對不是金屬物質。

    或者說,不是任何一種人類可以解釋清楚的東西。

    他甚至不需要多麼認真,地上已經有了上百隻鼴鼠屍體。

    被推開的仇酊也不惱,他看起來心情又變好了。

    被溫北摸了摸的尾翼一顫,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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