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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7:42 作者: 香酥脆脆球
    在他們身後,是面目猙獰的巨型蜘蛛。

    季明淵被顛得手都快震麻了:「不能開穩一點嗎?」

    他一瞬間覺得自己不會死於自爆也不會死於腹臉蛛,而是死於他的車技。

    溫北提高音量:「啊?這車放太久沒人管,剎車和控制方向早就不靈了!」

    還要慶幸這車的主人就死在旁邊,鑰匙還插著沒拔下來,他費了蠻大力氣才讓它勉強開動。

    至於這點失控,還在他能接受的範圍。

    季明淵:「......」

    完了,上了賊車。

    一時間分不清,現在到底是誰想找死。

    哪怕是開著失控的摩托車在里橫衝直撞,也攔不住腹臉蛛母體有蜘蛛絲的加持,追得一直很緊。

    而這極速的幾分鐘裡,車子顯然快到極限了,從車身上散發出黑色濃煙。

    他們的方向居然還是往著操場開去的。

    這麼多腹臉蛛幼體再加上母體,哪怕是季明淵,除了自爆以外他也想不出更好一網打盡的辦法。

    可是如果自爆,那溫北定然是跑不了的。

    憑藉他的異能,在這麼困難的境地下只能護住自己,想要多護住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是絕對不可能的。

    季明淵根本想不出溫北的生路,只能抓緊后座杆讓自己不會在前面這個拐角處飛出去。

    卻在下一秒聽到溫北更加瘋狂的話:「往右邊,三二一——跳!」

    身體動作比腦子快,在前面開車的人雙手鬆開的那一刻,季明淵也跟著鬆手往右邊猛地一撲。

    想像中重重摔地的疼痛沒有傳來,他們精準的落在了一層厚厚的蜘蛛絲上。

    這些催命的蜘蛛絲,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候救下了他們一命。

    那摩托車自己往前又開了一段距離,最後狠狠撞在牆上,好險沒有爆炸開來。

    季明淵不可置信的看向溫北:「你真是瘋了。」

    能一邊開著失控的摩托車,一邊判斷情況及時讓兩個人在這種情況安全落地,哪怕是瘋子,也是個極其有理智的瘋子。

    溫北笑了:「謝謝誇獎,恭喜你,我們活了。」

    季明淵皺眉,猛地回頭。

    居然看到剛剛還一副恨不得吃了它們的腹臉蛛母體,仿佛呆滯了一般愣在原地。

    溫北嘴角漾著笑意,黑眸之中閃過光亮:「賭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蜘蛛是會食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

    合格的財迷要學廢豪賭√

    小財迷後面會有屬於自己的異能,是比較特殊的,很強,前期就是脆皮一點。

    第5章

    他們利用拐角的視覺差摔入一大團蛛絲後,腹臉蛛母體就暫時丟失了他們的視野。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他們就算是躲避,也無法隱藏太久,會因為蛛絲的細微晃動而被找到。

    但母體在到達這片操場後,顯然就沒空管他們了。

    陷入了糾結的兩難境地。

    到底是污穢物,毀壞欲和吞噬欲都達到頂峰的物種。

    在幼體開始靠近的那一刻,終於忍不住骨子裡弒殺的本能,高舉起尖刺般的足,直接刺穿距離它最近的一隻幼體。

    那幼體如同串燒燒烤般被掛在它足上,來不及痛苦就被鋒利的口器撕咬著吃下。

    有部分濃稠的綠色液體順著母體的足蜿蜒流下,引來了更多幼體。

    不僅僅是母體會食子,就連這些幼體,都喜歡兄弟姐妹的味道。

    宛若人間地獄。

    饕餮的狂歡。

    母體瘋狂進食著自己的孩子,身體浸泡在幼體綠色的血水之中,於是有些幼體也不要命的湊上去,爬上它的背,開始啃噬母體。

    形成詭異的閉環,互相傷害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操場上原本數量龐多的幼體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母體雖然強大,面對這麼多幼體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害,身上到處都有被啃咬的痕跡。

    溫北感嘆了一句,側頭看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季明淵:「現在你能用非自爆的手段解決了吧。」

    季明淵也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從藏身的蛛絲里爬出來。

    他的肩膀上站著的那隻虛幻黑鷹,也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躲躲藏藏的「委屈」,剛一被放出來,就長嘯著飛撲上前。

    尾羽像是鋒利刀片,幾下俯衝就在腹臉蛛上製造出了幾道又長又深的傷口。

    腹臉蛛來不及吸收,肚子裡全是自己的孩子,措不及防就被割下了腦袋。

    有八隻紅眼睛的腦袋在地上滾了一圈,漸漸失去光采。

    身體動彈了一會後,死去了。

    季明淵清理了剩下幾隻不足為懼的幼體,右眼的全黑瞳露出幾分獨屬於傭兵在末世中摸爬打滾過的冷漠。

    而這份冷漠,在溫北好奇的湊過來時就消散成無奈了。

    季明淵隱晦的看了一眼自己每隔十分鐘還要警告一次的手環,又看向這個完全不在意的青年,只覺得他膽子真是大得誇張。

    儘管這是他們第一天見面,青年就在他面前展示了好幾副面孔。

    有不怕死的大膽也有出乎意料的救人舉動,明明長著一張足夠禍水的面孔,卻不是花瓶。

    強烈的矛盾感在他身上交織。

    季明淵沒說話,就這樣靠在一邊看溫北用黑匕首在母體的屍體上戳來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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