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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4:32 作者: 病小靈
傅妄要是從他們最開始重逢時就對她這麼好,不在她和吳捧月中間搖擺,把偏愛傾向另一個人,江聆怎麼會因為焦躁不安而和吳斐回有了牽連。
說到底,她覺得自己有錯,但傅妄也不全對。
可她這樣反過來埋怨他,恰恰說明了她和吳斐回確實有聯繫。
果不其然,她說謊了。
傅妄扯唇冷笑,「我拿你當玩意兒。」
「江聆,你別太不知好歹了。」
他拉扯開領口的領帶,一手扣緊她的腰。
眼睛里克制不住的怒火轉為輕蔑濃重的yw,像是急切地要將她剝皮拆骨,吞進腹中,讓她好好知道一下,他真把她當成玩意兒狠狠——應該是什麼樣。
江聆看著他陰狠的表情,心臟在顫。
她死命地想要掙開他的桎梏,卻根本動彈不了。
……
傅妄對江聆,再沒有溫柔。
昏暗的燈光下。
他的眼窩漆黑,高高在上,看不見眼神。
……
凌晨的天將要亮了。
傅妄才鬆開她,起身走進浴室。
江聆像一隻被弄壞的布偶娃娃,趴在濕跡斑斑的地毯上,雙眼疲倦空洞。
隔了好一陣。
傅妄衣著整齊地從浴室走出去,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裡,冷俊乾淨。
他垂眸俯身著她,像在看一塊髒兮兮的垃圾。
「滾吧。」
「今後,別在讓我看見你了。」
「江聆。」
……
腳步聲漸行漸漸遠,消失在昏聵的房間中。
宛如五年前分手的那個凌晨夜,深灰的天空飄著雪,他們相背而走的腳步。
——
五年前。
是江聆和傅妄在一起後過的最困難的一年。
江聆的親弟江北在學校里打傷了人,需要巨額賠償,江聆把本應該是她和傅妄未來買房的所有積蓄都寄回了家裡,一時之間,她身上只剩了不到一百塊。
傅妄在一家公司工作五年,趕上經濟危機,因為沒有學歷支撐,也沒有人脈和錢打點,不幸被公司老闆裁員,失業在家,只能跟江聆一樣四處打零工,賺房租錢和生活費。
他們擠在一間小小的出租屋裡,那時候的生活是從未有過的艱辛。
之前的他們雖然也窮,但至少周末看得起電影,下班後吃得起麻辣燙。
而那一年的他們,有時交完一個月的房租和水電,工資還沒發到手上,他們連正經吃一頓飯的錢都沒有,只能買一塊一袋的方便面,一塊錢兩個的饅頭墊胃。
最艱難的時候,江聆遇到了一個人。
也正是因為那個人,引發了之後她和傅妄之間所有的矛盾。
他叫費文,是港城一家連鎖酒店的二公子,錢多人浪,是圈裡極有名的花花公子。
江聆和他遇到,是在她工作的商場一層。
她做名牌包的銷售,披長發,淡妝輕掃,清麗雪白,一身黑色緊身制服,黑色絲襪,一眼就吸引了費文的注意力。
他帶女朋友來買包,女人的目光在挑包上,他的視線卻都落在了江聆的身上。
「哥哥,我要這個嘛。」
費文:「嗯,買。 」
「還有那個,那個,都要。」
費文眼神往正在打包的江聆身上飄,有意無意地炫耀財力,「都買。」
女人高興得笑開了花。
費文摟著她,親了親她發頂,哄她說:「乖,拿了包先回車上,我有點事兒,叫司機送你回去。 」
女人對於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拎到包包後,一點嬌沒撒,金主哥哥說讓消失,她立馬就消失。
細腳高跟鞋噔噔噔幾下,她擰著細腰,妖嬈地走出了高級名牌包店。
時間也趕巧。
江聆六點換班,結完這筆大單子,她正好要下班回家。
費文又買了兩個包,多留了她五分鐘。
包買完後,江聆在櫃檯收拾東西,順便和晚班的同事確認一些工作交接的細節。
費文把剛買的包遞給了她,眼里滿是興味地打量,「你好,賞個臉,一起吃個晚飯怎麼樣?」
他買的包,一個單價一萬,一個兩萬。
折現出去當二手賣掉,也能換不少錢。
那天正是要交房租水電費的日子,可發工資還在十天后。
江聆看著那兩個包,這天她為了省房租和水電,沒吃早飯,午飯躲著同事吃了一碗涼麵,晚飯還沒有著落。
鬼使神差地,她接過了那兩個包,回了一句,「好……」
在同事意味深長的眼神中,江聆被費文帶著去商城頂樓吃了一頓很貴的西餐。點菜時,江聆掃到了價格,一頓飯比她一個月工資都多幾倍。
前菜上來,小小的一道擺在瓷盤中央,精緻小巧,色澤光亮,仿佛一件珠寶藝術品。
費文一身西服,頭髮絲梳得利落精緻,靠著椅子上不住地看她,說:「你這麼漂亮,應該有更多機會,待在那裡工作太可惜了。」
江聆回:「我沒有學歷,做這種工作很正常。」
費文:「要考慮一下來我的公司嗎,在酒店當個前台,一個月也能五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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