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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4:32 作者: 病小靈
他在幹什麼?!
摟一下就算了, 怎麼還親上了。
這又不是在家裡面。
江聆雙眼眩暈, 連忙閉緊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什麼上不得台面的聲音。
她眼盯著監視器,也怕其他人在這時忽然回來。當然她最怕的,還是這間屋裡有監控,能看見他們此刻的所有行動。
譬如,傅妄從她的耳下吻到飽滿誘人的胸口,發紅的手指節緊緊扣著她束腰上的綁帶。
比起握手和悄悄話, 這是怎麼都說不過去的情人行為。
江聆忍不了了,顫聲提醒他, 「萬一這裡有監控怎麼辦,傅妄。」
「有更好。」
他嗓子啞透了,說出的話里有種痛快的感覺。
瘋了。
他這是不打算再跟吳世龍裝了麼。
江聆被他緊緊抱著,一身長袍冷皮甲,她摸不到他皮膚的溫度。
在空蕩陌生,隨時會有人進來的地下室里,她只能抓著他胸前的衣衫和銀鏈,埋在他脖窩裡斂聲。
監視器里,許藝他們和魔術師已經找到了關鍵物品,正在往地下室的方向走。
許藝找到的是一束金色的玫瑰花,抱在懷中,慢慢地下樓梯。
魔術師在一通翻天覆地的搜尋後,終於在講壇下面的角落裡找到了戒指。
在通往地下的通道口他碰巧就和許藝他們撞上了面,兩邊的人看到對方都是一愣。
魔術師:「你這哪兒來的花,怎麼這個顏色?」
許藝:「你怎麼在這裡,不是應該在地下室嗎?」
魔術師手按在胯骨上,費力折騰後有氣無力地說:「地下室里沒人了,神父不在,我們在牆上發現兩個鑰匙孔,要用戒指才能開,我戒指掉講台底下找了半天,剛剛才找到。」
許藝幸災樂禍,「呵,叫你站不好好站,坐不好好坐,偏要坐在桌子上。」
平常吵慣了,魔術師懶得打搭理她,「你呢,花怎麼回事?」
許藝:「我們把一二三樓的房間都看過了,能打開的房間都搜了一遍,只在一間門上有玫瑰花的房間裡找到了這個,它被放在一個高台上,旁邊都是紅色的玫瑰花瓣,但不知道為什麼,它是金色的。」
魔術師:「金色的玫瑰被血染了變成紅色,這才是它本來的顏色?」
許藝:「有可能,先去地下室試試鑰匙孔吧。」
他們到地下室後,江聆正在書架前研究鑰匙孔,傅妄懶懶散散地撐著腦袋,坐在棋盤前,百無聊賴地低眸擺弄棋子。
仿佛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魔術師揚聲說:「戒指找到了。」
江聆沒有回頭,「你放過來試試吧。」
魔術師走到她身旁,不經意掃了她一眼,語氣詼諧地問:「你怎麼變得好紅啊?」
江聆:「……」
魔術師伸出小手指,往她身上指了一通,「臉,脖子,胸口這裡,還有耳朵都好紅。」
傅妄掀起眼皮盯著他,冷聲,「手別亂指,管好你自己。」
魔術師八成跟傅妄也認識,只是不如許藝熟。他彎回了手指,笑呵呵道:「抱一絲哈,有點兒醒目。」
「你們怎麼也不知道避諱一下呢。」
看來他不是真傻。
江聆咳了幾聲,有點心虛地不敢回過身看其他人,「……」
魔術師吃到大瓜一般地笑了幾聲,鎮靜下來後,才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銀戒指按進了凹槽之中。
等他放進去,許藝忽然想起來,
「我忘了說,你們確定這真的是暗室的鑰匙孔,不是跟羅盤和指針一樣,拼起來就會淘汰我們的誅殺儀式嗎?」
話音才落。
地下室里的地板突然開始軟性下陷,像變成了水一樣把人的腳往裡拽。
周圍昏暗的燈一瞬間全熄滅了,那一陣讓人直起雞皮疙瘩的念經聲隨之慢慢地從四面八方逼近過來。
陰風陣陣刺人骨。
江聆的腳想動都動不了,身邊的魔術師似乎悶悶地叫嚷了幾聲,之後便從她的身邊徹底消失了。
她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焦急。
好一陣後。
地板復歸原樣。
燭火從角落的一簇,變成房間四角的四簇。
江聆感應到暖暖的燈光,慢慢睜開了眼睛。
整間地下室里卻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江聆環顧一周,確認其他人都不在後,她看著牆上的圖案安靜了好一陣,而後彎下腰撿起地上那束金色的玫瑰。
這束玫瑰一共有七朵,拿在手裡非常重,江聆摸了一下花葉的質感,硬硬地,花瓣的紋理非常細緻逼真。
這不是普通的玫瑰花染出的金色,而是實打實的黃金玫瑰。
這束玫瑰花的花瓣染了血,落在屍體旁,本來是反派一組的象徵物和法器,他們卻錯誤預判了自己的立場,自以為他們理所應當要幫神父找出邪物,因而便把方向錯誤地先放在了神明一組的羅盤和戒指上,導致自食惡果。
其實,這束玫瑰才是反派一組的破局之鑰。
江聆抱著玫瑰,慢慢地走回了教堂的講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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