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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4:32 作者: 病小靈
而在和傅妄的這段感情里,顯然是利大於弊。
她有提條件的權利,只要她識相地不觸及他的底線,聽話,安分。傅妄對於她的要求,無所不能。
所以,沒有什麼好不情願的不是嗎?
江聆對著鏡子,扯開唇角笑了笑。
鏡子裡的女人膚白勝雪,眉眼彎彎,似雪花般柔美純潔。
拉開門。
室內室外的溫差很大,江聆凍得瑟縮,慢步往裡間走。
進門後。
傅妄正背靠著窗台上抽菸。
燈只開了床頭的暖色壁燈,光線暗暗的,他看著也有點兒性感。
江聆捏著裙擺,往裡走,看著他手頭的煙管,下意識地說,「你又抽菸了。」
這個又字,說的到底是幾天前的他,還是幾年前的他,江聆忘了神。
傅妄幽幽盯著她,睡裙在光的穿透下仿佛一層雪紗,她熟悉又陌生的身體曲線那麼清楚的袒露在他的眼底。
招搖,誘惑,純潔,不自知。
他嗓子有點悶了,平聲喚她,「過來。」
江聆聽他的話,走到他的身前。
垂眸落在他指間越燃越短,眼看要燒到皮膚的菸頭,「你的煙……」
她後面的話沒說出口,他單手托起著她的下巴,二話不說,吻了下去。
連著火星的菸頭跌落在地,瞬間把木質地板燙出一個黑色的印記。
江聆很久沒和人深吻過,下意識地用唇齒抵抗著她。
傅妄咬她的唇心,讓她痛得張嘴,再用舌尖撬開牙齒,一路深入,絲毫不給她喘息和拒絕的餘地。
尼古丁和鐵鏽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她被親得耳頰泛紅,手指甲摳他的肩膀叫停。
傅妄不知道痛,卷著她的舌頭,往舌根裡頭刮。手指扣著她的後腦,不准她亂動。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深吻。
江聆沒有嘗到任何歡愉的滋味,她索性脫了力,任他如何處置。
傅妄緊握著她的腰,又親了一會兒,感受到她的情緒不對勁。
他慢慢停下了吻,鼻尖貼著她的鼻尖,微微喘息著。
看著她唇心的一點紅,他用拇指抹掉了她嘴角的濕漉,聲音濕濕啞啞地,問詢她,「不願意?」
江聆控訴說:「你有點粗暴。」
她的腰被他捏疼了,嘴唇也咬破了,缺氧缺得頭暈。
他就像一個被虧欠了好幾年沒有得到滿足的孩子,突然得到滿足,壓抑不住有點兒瘋狂。
江聆懷疑他這幾年,或者說最近一段時間,可能沒有性生活。不然沒法解釋他為何看起來克製冷清,但一動起來,就有點兒克制不住。
「你要溫柔的?」傅妄問她,語氣很柔和。
果然是男人啊,就算沒有愛,在做這種事的時候,也會顯得很有愛意。
江聆垂著眼,答,「嗯。」
傅妄瞭然,笑說,「好。」
江聆總是對他這副笑面虎的社交表情有點反感,會這樣笑的人像藏了一肚子的壞水。
她轉開眼,餘光里。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緩慢地解開了她的浴袍,撩著一邊的衣衫,往旁邊牽開。
而後,懶懶的眼神往她——的身體上肆意地巡視。
江聆有些彆扭,手指尖摳進手心。
過了一會,她聽見他說,
「你瘦了。」
沒等江聆說什麼。
腰被他一把拉扯過去,他順勢抱住了她。
傅妄與她面對著面,很近很近,呼吸交纏,她的眼睛看著傅妄的眼睛。
手指慢慢——。
他興味滿滿地觀察她的反應。
江聆的眉尖皺了起來,似忍耐,又似愉悅。她雙眼濕漉,嘴唇卻抿得很緊。
可見,他說的溫柔,都是放屁。
傅妄看著她感到羞恥的臉忍不住笑,隨後,非常貼心地,直白地,用唇貼著她耳朵上告訴她,「你好敏感啊,江聆。」
「和以前一樣。」
………
時隔四五年,江聆再一次體會到斯文敗類到底有多不是人。面上答應得好好的事,身體做的卻完全是另一回事。
他們記掛一個人的時候,更是惡劣至極。
不僅要把對方的身體翻來覆去,拆皮剝骨。還要把對方的自尊心撕開來,攤在光亮下,給他一寸寸地戲謔審視。
江聆趴在床上,累得全身脫力。
她頭髮凌亂,雙手收在胸前,薄薄的被單從肩胛骨蓋過,她側著臉看著睡在身旁的他。
傅妄平躺著,臉朝著她,晦暗空虛的眼睛也盯著她。
方才瘋狂的記憶回溯,江聆其實有點不願回想,因為自己很沉陷在其中。
傅妄太了解她的身體,所以讓她體驗到快樂對他而言很容易。
想必,傅妄也知道,她有享受到。
「你變結實了很多,這幾年有健身嗎?」
江聆被他盯著,心裡有點緊,便漫無目的地提了個話題。
他答,「嗯。」
江聆像和從前的男友傅妄閒聊一般,語氣自然,「真好,有錢人就有時間健身。我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傅妄看著她,說:「你現在有時間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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