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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4:32 作者: 病小靈
他沉聲問,
「原因呢?」
江聆:「他欺負我。」
空氣一時死寂。
傅妄仿佛對她的用詞感到新穎。
一直釣凱子的女人,會使用「欺負」這兩個字嗎?
「……」
「做不到嗎?傅妄。」
「他怎麼欺負你了?和我說說。」
他手扣著她的細腰,很老實地沒有亂動亂摸,面對面地,溫聲詢問她受人欺負的每一個細節,像貼心又溫柔的男朋友。
江聆:「你確定要聽嗎?」
傅妄默認。
江聆輕輕吸了口氣,慢慢陳述那些於她而言不堪回首,卻記憶猶新的過往,
「我剛進酒店工作的時候,經常獨來獨往。有時候趕上酒店辦宴會活動,會去宴會廳幫忙打下手。」
「他是活動部的負責經理,那時候他看我經常一個人,就對我動手動腳的,趁我在工作就摸我的手,腰,肩膀,有一次還摸過我的屁股。」
「我當時只是個新人員工,不敢反抗,所以只能忍,每次見到他就繞著走,或者跟同事結伴。」
「今天下午我從酒店離職,他跟我說給我介紹新工作,把我騙到他的車上,然後他把我壓在車窗上,撕我的衣服…摸…」
「嗯…」
江聆還沒說完,痛得直哼。
是傅妄偏頭咬了她一口,咬在她脖頸皮肉最細的地方,用刺烈的痛覺堵上了她的嘴。
他或許不想再聽下去。
也許因為她說得既無聊又囉嗦,又或者傅妄對於江聆已經是屬於自己的這件事產生了意識,因而占有欲強烈,不願再聽其他任何人曾碰觸過她的話。
他的牙齒在她細嫩的皮肉上廝磨,覆蓋掉了一小片骯髒的吻痕。
江聆痛得眼冒淚花,手扯著他肩頭的衣服,「你同意了嗎?傅妄。」
「只讓他丟了工作是不是太輕了。」
他的溫和輕慢的語氣里隱隱透著陰狠。
江聆不像他,天不怕地不怕,誰都敢惹。
她說,「就這樣就好,而且我也捅了他一剪刀,算扯平了。」
「……」
「既然你答應我了,現在你要什麼,就要吧。」
江聆看著他,直白坦蕩,沒有一絲多餘的情緒粘膩。
傅妄靜靜回看她眼裡的涼薄與溫順。
她真如同與他談生意一般,把他當成是急於吞她入腹的虎狼商人,把自己當作是沒有感情的商品,眼裡連一絲羞恥和不甘都沒了。
傅妄忽然少了興致,鬆開手,慢慢直起腰。
她沒向他證明自己心甘情願,反而向他證明了,這就是赤裸裸的利益交換。
江聆察覺到氛圍的變化,手指扣著桌沿,不著痕跡地往桌心裡挪了些許,眼睛盯著他問,「今天,不做了嗎?」
傅妄冷冷地捏過她的下巴,臉俯近過去,溫熱地氣息交纏的瞬間。
同一時刻,手機鈴聲響起。
傅妄頓了須臾,鬆開了手指,摸出手機。
手機屏幕的亮光照著他眉目俊朗。
他看到來電人後,毫無留戀地走出了房間。
江聆的眼睛尖,掃到了屏幕上吳捧月的名字。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不想與傅妄親密接觸的理由太多,會失掉所剩無幾的尊嚴,不想被他看見自己情動時的卑微模樣,有吳捧月橫在中間心裡刺撓,怕壓抑的記憶與感情回溯。
要是有存在銀行里,每天吃利息就能養活自己的一筆巨款,到那時她也許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傅妄吧。
已經放下的東西本就不該再死灰復燃,她當然不是心甘情願,而是迫不得已。
門開了小半扇,虛掩著。
他講電話的聲音從外面傳進門廊,壁燈的暖光在門縫間鋪開一個暗黃色的三角。
「嗯,今天有點事,明天吧。」
「當然是你更重要。」
「沒有。」
「別想那麼多。」
「非得現在麼?」
「…」
「行,都你說了算。」
他講電話的聲音特別溫柔清潤,紳士乾淨得跟鄰家大哥哥似的,和江聆說話時那股陰險腹黑的dirty味完全不一樣。
江聆把手繞到身後,按開房裡的燈。
一霎那間,鋪天蓋地的白光湧進眼眶,她把手收攏到眼前,擋了擋。
隔了一會,她垂下手掌,剛好傅妄講完電話,推門進來。
江聆手撐著桌面,腳下到地板上。
她拂了幾下自己坐皺的裙面,微微侷促地說,「你現在要走嗎?」
「你如果要走,我就回自己的房間了。」
她表現的很疏離,好像一點都不關心他在跟誰打電話。
亮光碟機散了曖昧的氣氛,此時的對視不再如方才晦暗纏綿。
他站在她面前,黑漆漆的雙瞳盯著她
說,「我今晚不回來。」
陪他的小公主需要陪一整夜。
江聆不可遏制地想歪了,他和吳捧月的關係還真親密。
想著想著,她朝鞋櫃底下虛空地望去,神色淡淡地應,「嗯……」
傅妄一挑眉梢,「生氣了?」
江聆趕緊否認,「沒有,你是大忙人,經常不在家是應該的。」
傅妄掀唇薄笑,看不出情緒,
「我回來之前,不要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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