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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4:32 作者: 病小靈
付楚媚:「嗯,江聆你不會真的……」
情人和賣,區別很大。前者頂多涉及道德問題,後者是赤裸裸的犯法。
江聆從不干犯法的事,任他們如何說,也拿不出證據。
她答:「沒有。」
付楚媚聲音有點兒哽咽,「好,不管他們怎麼說,我相信你。」
「嗯。」
電話掛斷,方才說得輕鬆冷靜,可實際上,江聆也沒法讓自己完全不在意朱經理的那些話。
想到她在酒店的同事,陳聞森,付楚媚,徐經理,還有那些打過照面的人,都知道了朱經理和她的那場鬧劇,還有他對她的那些板上釘釘的身份扣鍋。
連和她這麼熟的付楚媚尚且懷疑她知法犯法,自己的形象在其他不熟的同事眼裡,約莫是地下水道的淤泥,已經髒透了。
江聆抱著腿,放空了一刻鐘,除了眼不見為淨,她整理不出頭緒。
習慣忍耐的人,隱忍太久,就算受到傷害和污名,也不會反抗,只會自我開解。
門外敲門聲傳來,緊接著是女傭的聲音,請她下樓吃飯。
江聆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浴袍,趕緊站起來,一邊回話,「稍等,我馬上下去。」一邊開衣櫃挑合適的衣服穿。
她選了一件黑色吊帶的連身長裙,纖細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
下樓後。
傅妄坐在長桌的一頭。
江聆掃過桌邊的幾張椅子,很自然地落座在離他最遠的另一頭。
傅妄看看她,說,「坐過來。」
江聆瞧著他冷峻的神色,嗯了一聲,聽話地坐到距他最近的位置。
坐下後,她悄悄一瞥他的側臉。明明遠處桌旁還有兩張椅子,她似乎坐得太近了。
江聆察覺到此,有點後悔,不動聲色地又往旁邊移了一點。
傭人端著盤子,一道一道掐著時間和次序上菜。
他們進食的過程很安靜,只有她的刀叉碰到白瓷盤發出的細脆響聲,這種聲音在用餐禮儀里,其實並不禮貌。
但江聆很少吃西餐,她不習慣也正常。
比起刀叉,她更喜歡使筷子。
一頓飯吃完。
江聆放下刀叉,傭人陸陸續續撤走餐具,看著光潔空蕩的桌面,她有點兒尷尬,「那我回房間了,傅先生?」
回答她的是一聲笑哼。
「你跟我今天剛認識麼,這麼生疏做什麼。」
江聆生硬地說:「很久沒見了,生疏是難免的。」
話音落下,寂靜。
隔了一兩秒後。
他的指尖從她側頸滑過,把一縷又盪到胸前的頭髮慢慢撥撩到她的後肩。動作很自然。
這是江聆披髮時撩頭髮的習慣性動作。
他仿佛在用這個動作告訴她,他是傅妄,是與她相識十年,相愛五年的傅妄。
不是一個完全不了解她的陌生人。
他懶聲問道:
「要重新熟悉一下嗎?」
江聆:「……」
「我都住進來了,你沒有必要問我的意見。」
傅妄睨著她,陰陽怪氣地嘲:「那就是心甘情願了?」
江聆垂眸,虛聲說,「我是心甘情願的。」
傅妄神色淡冷,絲毫不相信她的話。
她怎麼可能心甘情願。
在泳池重逢時,她見到他逃也逃不及。
現在丟了工作,沒有生計養活自己,受人欺凌,就改換面孔來盡力討好他。
她只是為了錢罷了。他要還是個窮小子,江聆不可能上他的車。
「是麼。」傅妄懶洋洋地自問,將信將疑地瞅著她。
正當江聆想再向他表表誠心時,她身體一空,等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他從椅子上高高抱了起來。
傅妄抱著她一路往別墅深處走去。
江聆的手拉著他的衣領收在胸前,從客廳的明亮,走向一樓廊道的昏聵,眼前越來越暗,像黑紗蒙住了雙眼。
她的一顆心也不安得快從嗓子眼裡蹦跳出來。
開門,關門。
房間裡沒有燈。
江聆被他重重抱坐在桌上。
「心甘情願,就證明給我看。」
他對她這樣說道。
啞重的嗓音裡帶著亂了的氣息。
江聆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輕捏了一下他肩頭的骨骼和肌理。
幾年不見,他更像個男人了,變得好結實。
江聆頓了一兩秒,語調里有不易察覺的顫動,像情動,更像不知所措,「要怎麼證明……」
第14章 014
江聆頓了一兩秒,語調里有不易察覺的顫動,像情動,更像不知所措,「要怎麼證明……」
傅妄:「你不是最會了嘛。」
他又在嘲諷她,連做這種事,都不忘記刺她一刀。
江聆躁動的心被他的一句話潑了盆冷水。
這根本不是愛人之間的調情,她不配做傅妄的愛人,只是個取樂的物件罷了。
江聆心裡空空地,虛軟地應,
「好啊,但我有條件。」
「……」
傅妄意料之中地扯唇笑了,靠近她耳畔,
「你提,要天上的月亮都摘給你。」
江聆:「滿月酒店,朱從戎,把他開除。」
傅妄安靜了一會,對她的第一個要求居然不是討要月亮或者鑽石而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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