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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4:32 作者: 病小靈
    江聆道過謝後,先把藥吃了,然後簡單吃完了早飯。

    吹著清晨微涼濕潤的海風,頭頂藍白相間的遮陽傘傘邊盪起海浪似的清爽的漣漪。

    退燒藥的藥性一點點在身體裡面發酵,江聆眯著眼睛,不自覺地開始犯困。

    遊輪上的娛樂區很多,酒吧,泳池,射擊場,KTV,每一個都喧鬧不堪,一堆花花公子和富家大小姐玩得不亦樂乎。

    可真正清靜的地方除了住宿區和夾板,就再尋不到其他。想安靜待著的江聆實在無處可去,只好趴在桌上,就著沁涼的海風,抱著包包睡到了午後。

    下午兩點左右,她睡醒過來,高燒似乎退了下去,身上變輕了,頭也不暈了。

    江聆去餐廳隨便吃了點東西,回來又躲在夾板的露天小餐館裡,就這樣渾渾噩噩,睡睡醒醒的過了一整個白天。

    夜幕降臨時分。

    海面上的溫度跟著急速驟降,冰冷海風陣陣吹刮過夾板,頭頂的大傘從傘杆到傘面都在止不住地震顫。

    遊輪明天上午才能到皇后海灣,今晚上要去哪裡睡,江聆還不知道。

    她懶懶地支著腦袋,握住手機,了無生趣地刷著屏幕上的新聞,雙眼空洞無力,感覺下一秒就要昏過去似的。

    感冒的人就是如此,吃了藥白天跟正常人一樣。一入夜後,溫度下降,各種各樣折磨人的症狀就開始往外冒。

    鼻子堵得像注了水泥,眼前恍虛影,身體也開始發燙,喉嚨痛得一吞咽如刀割。

    渾身不適的江聆是撐著一口氣才坐在這裡,不然她就直接倒下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煎熬她所剩無幾的意志力。沒一陣,手機屏光因為長久沒觸碰,熄滅了。

    江聆隨之脫力般趴在桌面上,徹底閉上了沉倦的雙眼。

    良久後。

    服務員來叫她,叫了好幾次也沒叫醒,眼前要到凌晨,露天餐館歇業的休息時間。

    「女士,女士…」

    江聆終於被服務員的奪命連環call給硬生生喊醒了過來。

    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張臉,看上去很著急的模樣。

    「不好意思,我們要關門了,桌椅都要收進去,外面風很大,您還是回房間比較好,免得著涼。」

    江聆看著他虛糊的臉孔,摸了一下額頭,而後慢慢吞吞地起身。她拎著包包像個被驅趕的流浪漢,一步一步往船艙里走。

    身後的服務員盯著她不穩的背影,頓了一小會兒,自顧自地搬著桌子往餐廳里走。

    到這個點了,痴迷夜生活的靚女富少依舊樂不停歇。經過賭牌大廳,裡面亂鬨鬨地很吵人。

    迎面而來幾位打扮很潮的年輕闊少,看到江聆時他們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圍擋在她面前,相互對看了幾眼。

    其中一個露出輕佻的笑意,「呦,這不是傅妄的小情人嘛?」

    「怎麼大晚上的落單了。」

    顯然,他們對在泳池落水的江聆記憶猶深。尤其記得她濕透衣裙下窈窕玲瓏的□□,也記得她渾身雪白無瑕的肌膚和她清麗通透的容顏,像一道不可多得的佳肴,很誘惑人。

    江聆沒搭理他們,邁步往旁邊繞開。

    結果又被他們堵住,步步緊逼過來。

    他們壓根沒把江聆當成是和他們同階級的一類人,以為她就是個勾搭傅妄的拜金女,兩個眼睛只認錢,只要給錢,她什麼事都願意做。

    所以對她的態度透著一股輕佻不屑。

    江聆莫名冒出種不祥的預感,轉身想走。

    一個手背有紋身的男人從後面大步追了上來,直接上手緊緊摟住了她的腰,把輕飄飄沒有力氣的她往懷裡帶,頭靠在她耳畔,輕浮地低語:「今晚上跟我們一起玩點兒刺激的怎麼樣,想要什麼隨你說。」

    「反正傅妄昨晚肯定跟你都睡過了,還裝什麼清高,換誰不是換呢?」

    「一次賺三倍不是更好。」

    江聆嫌惡地用手把他的臉擋開,揉捏她腰肢的大手卻怎麼都扒不掉,噁心地黏在她身上不放。

    另外兩個人見勢也圍了過來,下流的意味裝滿他們上下打量她身材和臉蛋的雙眼。

    江聆皺緊眉,嘶著嗓子用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字警告他們:「我跟傅先生是男女朋友關係,不是一夜情,你們這樣對我,他知道了,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領頭的紋身男似乎很怵傅妄,聽到她這麼一說,動作下意識就停了,看著她。

    江聆見這話有用,順勢把他推開一截,手臂擋住領口連連退了幾步。

    她盯著他們,憔悴雪白的臉上滿是戒備和冷漠。

    身旁時而有人路過,對他們的行為和江聆臉上的惶然全部視若無睹。

    江聆想脫困,只有靠她自己。

    那男人看著她,掃幾眼她身上的廉價衣裙和假貨包包,忽然反應了過來,陰陽怪氣地質疑道,

    「男朋友?呵,傅妄怎麼可能跟你這種人談戀愛?」

    「人跟港城的第一名媛吳捧月關係那麼好,再過兩年都要訂婚了,兩個人郎才女貌,門當戶對。」

    「你算什麼東西?還男女朋友?」

    「碰瓷碰得挺離譜啊,拿著雞毛當令箭,差點給你騙過去。」

    江聆還是死咬著這個身份不鬆口,「我和他認識很多年了,他還不是傅先生的時候,我們就是男女朋友。我用不著騙人,反正我話放在這裡,信不信隨意。你們執意要對我怎麼樣的話,遲早他會找你們算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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