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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3:33 作者: 嵩安
左不過就是讓他的心上人和蕭安抱在了一起,他當晚其實已經做好了馬革裹屍的準備,誰知那晚卻風平浪靜,他以為這事或許已經揭了過去,還在暗暗竊喜,誰知,這個壞小子在這等著自己。
嗚嗚嗚嗚嗚,藍瘦,香菇。
正當周鳴默默的擦著自己面上那並不存在的淚珠時,竟遠遠瞧見了跑到那頭一個人低著頭,默默行走的謝槿。
周鳴不管陳言,三兩步跑了上去,從左側拍了一下謝槿的肩膀,然後人卻躲到右側去。
謝槿果然上當,他本來覺得謝槿發現自己在右側時的表情應該,或是驚喜,或是驚訝,但怎麼都不該是如今這副模樣,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莫不是她也輸了遊戲?
「你幹嘛?」謝槿鼻子有一些囔囔的。
但周鳴這個人一向大條,自是沒有注意,「我遠遠看見你,過來打聲招呼。」
「哦。」
「……」自己現在這麼不受歡迎嗎?
「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呀?」周鳴再接再厲。
「有麼?」
再次失敗……周鳴這才好好端詳了一下謝槿,這個小妮子和白語不一樣,要說白語是個大大咧咧的粗線條女生,這位就是個典型的溫溫糯糯的大家閨秀,但僅限於長相和言語,性格卻不似普通女孩子般扭捏難猜,所以才能和白語他們一伙人玩在一起這麼多年。
可眼下,周鳴有點看不懂了,正當他發著愁,突然眼睛一亮,頓時一副靈光乍現的模樣。
這個小妮子肯定是來大姨媽了!
對這個時期的女孩子,周鳴有著根深蒂固的印象,有多遠離多遠,因為你永遠猜不透她們何時會爆發,這是他爸對他的言傳身教。
所以,周鳴也沒有多言,尋個由頭就回到了陳言身邊。
但也沒忘記謝槿剛剛那副樣子,覺得自己是個男生多少有些不方便,「陳言。」
陳言,「?」
「我剛剛去跟謝槿說了幾句話,這小妮子興致不高,我也猜不出來為啥,或許是女生那幾天吧?你抽個時間讓白語去瞅瞅她,也興許是在新班級適應的慢。」周鳴雖然平日裡行事不大著調,但是對朋友總是滿懷著熱忱和體貼的。
陳言點點頭,答應了。
如果說軍訓的前兩天,還是小試牛刀,第三天開始,就是實打實的真刀真槍了。
教官們不知道是哪裡吃的雞血,都不知道累的,練完軍姿,練向左向右轉;練完向左向右轉,練齊步走;練完齊步走,練正步走;練完正步走,練跑步走,當大家還不容易覺得這一套終於結束可以休息一下的時候,竟然幾個班的教官聯合起來,組織了一場三千米的跑步拉練。
底下的學生頓時一臉慘叫,各個頂著一張曬的紅彤彤的小臉,向教練抗訴著,為自己申辯著人權。
但還有一些無動於衷,自然是體力好,譬如:李婷之流的。
但白語卻是實打實的不行了,別看她有個一米七三的大個,但卻是個實打實的運動廢物,中考體育都堪堪踩在及格線上,就這樣,她還看著剛及格的體育成績,謝天謝地。
體質也是出人意料的差,平日裡換個天,她就得趕感回冒;洗個頭,就得吃著感冒藥預防著,不然第二天准得打噴嚏;天漸漸冷了,大家還都是短袖的時候,她就得穿上秋衣,等大家穿上秋衣的時候,她就得穿上毛衣,等大家都穿上毛衣了,她就得裹上厚厚的羽絨服了。不僅如此,她還有過敏性鼻炎和氣管炎,關是這兩樣,白語就知道自己這一生跟體育這兩個字是無緣了。
所以,你要問她,她這一生最討厭的是什麼,第一是父母吵架,第二或許就是運動了。
此時,她正一屁股坐在地上,眯著眼睛,雖然身為班幹部不變明面上跟教官對著幹,實則心裡已經把他罵了千遍萬遍。
可就這樣,也是沒用,老天聽不見她的心聲,該跑還是得跑。
然後,果不其然,她就掉隊了……
本來是跟在一班的屁股後面,後來卻慢慢看見了二班隊尾都超過了她,索性,她也就不給人家擋道,自己一個人默默跑到了跑道的最外圈,如同一個蝸牛一樣,慢騰騰的跑著,也不在意旁邊投來的或恥笑,或打量的眼光。
自己就是跑不動嘛,這有什麼辦法?
才跑了一半,白語就覺得自己不行了,肺里像是炸掉了一樣,空氣絲毫都進不來,她在運動一途上,絲毫不會勉強自己。於是跑到教官的方向,跟教官誠懇的說,自己不行了。
其實,如果這話換成任何一個不是白語的人來說,教官可能都不太信,甚至可能還會加罰。奈何這個人就是白語,她天生長了一張外人看來文靜好學又真誠的臉,加上平素里學習成績好,又是班幹部,老師對她的話從不多加質疑,對現如今的教官也是一樣。
於是,教官對她大臂一揮,讓她在陰涼處休息,霎時間,白語終於感覺可以呼吸到新鮮的草香了。
但是,這一切本對白語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落到了旁人眼中,都成了對她一人的偏愛,少不了要惹人嫉妒,招人憎惡,此時張婧就在隊伍里恨恨的盯著坐在樹蔭下的白語。
而白語卻對此一無所知。
白語坐了一會兒,緩過氣兒來,覺得自己只跑了一半,而別人跑了自己的兩倍,實不公平,於是就掏了掏褲兜,看到還有四五十塊錢,便起身,慢慢悠悠的朝小賣部走去,想著買了棒冰,大家休息的時候可以一起分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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