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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0:07 作者: 木妖嬈
    「小娘你安心,現在父親對她已然沒有以往那麼寵愛了。初意聽前面的下人說,說父親已經接連好些天沒去她那裡了,往後她在府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聽到這,小劉氏有些疑惑:「你父親可是信了我的話了?」

    蘇蘊淡淡地笑了笑:「信不信也沒有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時下小娘不用再受她的氣,而她只會在府中過得不如意。」說到這,蘇蘊補充:「小娘你就別念著她了,我們過我們的舒心日子,管她日後的好壞。」

    小劉氏覺得女兒說得在理,也就沒有再說起大劉氏,而是開始囑咐女兒一些日常。

    「天快冷了,你記得多穿些衣裳,莫要著涼了,平日也不要因做胭脂香膏而忘記了吃飯。」

    蘇蘊輕聲的應了一聲「好」,隨而道:「小娘也要記得多穿幾件衣裳,準時吃藥。」

    小劉氏點頭,繼續道:「你要記名到主母之下,那伺候的人肯定會多了,那些胭脂和香膏就莫要在院子做了。」

    「小娘你放心,已經在外租了個小宅子,不用再在院子做了。」

    蘇蘊住慣了那處小院,安靜且也沒有前院那麼多的陰私,所以在主母問她要不要在她小娘離宅後搬到其他院子去,她說不用。

    且還用嫡兄大婚在即,前頭人手不夠為由,不必把那些大丫頭派來伺候她,她從新進府的婢女中挑兩個將就使著就好。

    柳大娘子知曉她是養自己的人,總歸也是個沒什麼威脅的,也就隨她去了。

    母女二人接著說了好些話,直到初意來催,說是再不回去,等回到金都城天就該黑了,母女二人才沒有繼續說下去。

    小劉氏抹著淚,蘇蘊安慰她:「主母已應了我,往後每個月我都能來看一回小娘,也可在莊子中住幾日。」

    母女二人就此分別。

    從莊子離開後,蘇蘊從窗口處往後看了許久,直至看不到莊子才把帘子放了下來。

    其實她也是不捨得,可比起上輩子,這輩子已經好太多太多了,所以不能奢望太多。

    只要小娘好好的,比什麼都好。

    馬車速度不快,約莫行了一個時辰後,忽然有「轟隆隆」的打雷聲從馬車外傳進來。

    初意掀開了帷簾,才發現不過申時,外邊的天卻暗了下來,陰陰沉沉的好似有大雨將至,和上午明媚的好天氣截然相反。

    如今已經是秋季了,所以很有可能上午一個天,下午一個天,變得極快。

    這個時候,外邊車夫詢問的聲音傳來進來:「姑娘,看這天氣像是有一場大雨,要不要先尋個地方躲一躲雨?」

    蘇蘊看了眼窗外的天氣,應道:「這附近有什麼躲雨的地方?」

    外邊的車夫思索了一下,應:「有的,這附近有一處小棧。」

    蘇蘊回他:「那就去那處小棧避一下雨。」

    一行七人,除卻蘇蘊外,有兩個婢女,兩個隨從,兩個車夫。

    到小棧前,大雨傾盆而下,不可避免的,隨從和車夫都淋得渾身濕透。

    小棧避雨的人三三兩兩的,但都是在喝茶,沒什麼人在這個時候捨得浪費銀子開客房。

    蘇蘊看那雨應該還要下許久,便讓初意開了兩間屋子。

    她們主僕三人一間,隨從和車夫一間。

    她們進了客房不久,又有二人進了小棧,而那二人就在斜對門。

    小棧的隔音不是很好,蘇蘊能聽到屋外廊下走路的聲音,以及男人說話的聲音。

    「這什麼鬼天氣,早上還是太陽,現在卻下起了大雨,若是耽誤了正事真真是要罵天了。」

    「罵天能什麼有用,現在還不是下著雨,還不如快點祈禱這雨快些停吧。」

    正在擦臉的蘇蘊在聽到這道聲音後,動作微微一頓。

    這聲音很是粗沉,聲調還有幾分啞音,似乎很有辨識度。

    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聲音?

    蘇蘊正要仔細再聽聽那說話的聲音,外邊便傳來了開門關門的聲音,這時新來伺候她的小婢女淺草看了眼茶壺,見壺裡的事涼水,便道:「姑娘,我去讓小二送熱茶上來。」

    蘇蘊收回心神,點頭:「去吧。」

    淺草提著茶壺便朝屋子走去,開門之際,蘇蘊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去。

    就在那短暫的片刻,她透過半敞開的門,看到了斜對面的房門沒關緊,留了個拳頭大的門縫,而此時屋子裡邊的兩個高壯漢子正在換上杉。

    蘇蘊一驚,嚇得收回目光之際,她隱約看到了一背對著門口的一個漢子脖子上似乎有一塊印記。

    那印記是什麼樣的,蘇蘊還沒瞧清楚,淺草就把門給關上了。

    對門似乎聽到了外邊傳來的聲音,才發現門沒關緊,隨而才去關門,可發現關不上,罵了聲:「艹,這什麼破客棧,連門都關不上。」

    另外一人勸道:「得了,頂多就待半個時辰,別挑剔了。」

    再次聽到這聲音,蘇蘊的身體漸漸冷了起來,從內而外的冷,渾身打著寒顫。

    雖然看不清那個男人脖子上面有什麼印記,可加上這熟悉的聲音,她隱約有了答案。

    若她沒猜錯,那人應該就是那晚,把她扛到顧時行床上的人!

    想到這個可能,蘇蘊的臉色忽然煞白了起來,心底也多了幾分驚惶。

    這人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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