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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3:00:07 作者: 木妖嬈
說著,走到了蘇蘊的前面。想到差些就被蘇蘊這個賤丫頭給算計了,心中火氣上涌,冷沉著臉,伸出手就是在蘇蘊額頭的位置甩了一把。
這畫面恰好被蘇芩姐妹二人看見了。
蘇雯目光觸及到面色驚恐的蘇芩蘇芸,臉色一變。
猛然收回了手,忙與她們解釋道:「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子的。」
蘇芩用可怖的眼神看著蘇雯,心道她又不瞎。
蘇芩在小的時候,是知道這二姐姐素來愛為難蘇蘊,可那時與蘇蘊的姊妹關係也不深,更怕二姐姐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所以一直沒敢說出來,長大了些後,才隱隱後悔沒幫忙。
而且她是知道二姐姐欺負蘇蘊,但也卻不知道「欺負」的手段這麼可怕。
蘇蘊掙脫開捂著她嘴唇的手,眼眶通紅的朝著蘇芩泣聲求助:「五姐姐,救我!」
蘇芩看了眼蘇蘊,顫抖的聲音與蘇雯道:「這、這是蘇府,二姐姐你這樣做,傳出去不好聽,你趕緊讓婢女把……」
話還沒說完,小劉氏趁著何媽媽不察,掙脫開身,忙撲上鉗制蘇蘊的兩個婢女。
蘇蘊也怕兩個女婢傷了小娘,也開始用蠻勁掙扎。
兩個婢女因忽然出現了其他人,心中一慌。時下也不知該繼續抓著人,而是把人放開,所以倒是給了母女二人和何媽媽機會。
不消片刻,蘇蘊便掙脫了開來,那邊被兩個婢女攔著的初意也掙脫了,忙跑了過來,和何媽媽一起護住母女二人。
小劉氏看著女兒臉上那處紅凸了起來的指甲痕,顫顫巍巍地伸出手,停留在了劃痕上方,一瞬間潸然淚下。
蘇蘊的肌膚是微微用力掐一下都能留下淤青的膚質,更別說她還對自己下了狠手,沒小半月,痕跡根本不可能全消。
再加上她髮髻凌亂,衣襟也被扯得亂糟糟的,儼然一副被欺負得慘烈模樣。
此情此景,任誰都覺得是蘇雯欺負了蘇蘊。
蘇雯幾乎一口牙都要咬碎了,不成想曾經只會忍氣吞聲的兔子也會反咬人了。
小劉氏抱住了蘇蘊,哭道:「都是小娘太沒用了,才會讓你被人欺負……」
蘇蘊埋在小娘的懷中,什麼話都沒有說。
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這種法子反擊蘇雯,同時也是狠下心來逼一逼小娘。
但聽到小娘的哭聲,有些不忍心。但知道若是不狠,小娘一輩子都只會躲在小院的幾分地不敢出來。
小小的一個轉角,擠了十幾個人。
蘇雯擔心別人來,然後與蘇芩蘇芸道:「六丫頭臉上的痕跡是她自己撓的,就是髮髻和衣裳都是她自己弄亂的,與我無關。我不過是來給她送個禮而已,也不知道她存了什麼陷害我的心思,我現在就去與母親說道說道。」
說著,帶著婢女正要離開,可卻是被蘇芩帶來的人堵在了巷口。
蘇雯隨即挑眉:「你們倆這是要做什麼?」
蘇芸才十一二歲,看到方才的一幕,早已經被嚇傻了。要不是被自家姐姐扯著不讓走,她早就腳底抹油跑了。
蘇芩道:「二姐姐你打了人,不能就這麼走了。」
聽到這話,蘇雯瞬間就惱了:「你們沒來前,我連碰都沒碰她一下,時下她臉上的痕跡都是她自己抓的。」說到這,她指著蘇蘊道:「我便是動手,也不能直接朝著她的臉上動手呀,那不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嗎?!」
蘇芩了解蘇媛,也知道蘇雯,所以壓根就不信蘇雯的辯解。
她難得硬氣了起來,道:「反正就是不能走。」
她沒提她已經讓人去喊主母了,若說了,蘇雯只會走得更快。
「那你想我怎麼樣?就是到了母親跟前,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蘇雯急了,可是硬著頭皮鎮定
*
後邊院子發生的鬧心事尚未傳到前院。
因昨晚侯府就讓人送來了帖子,說今日會過來,所以蘇尚書也在府中。
顧府夫婦與顧時行是在蘇雯回來的半個時辰後到的。
顧侯不喜說笑,可蘇尚書卻是與他自小一塊長大,幾十年的交情了,很是聊得來。
而柳大娘子想要把女兒嫁進侯府,故而也陪著笑臉與那不怎麼笑,端莊得可說得上木訥的顧夫人說話。
顧時行是自動提出陪著雙親來蘇府的,面色平淡地掃了一眼廳中一同坐著說話的蘇家二姑爺,心思微微沉了下來。
蘇家二姑娘看來是回來了。
上輩子,蘇蘊曾被她欺負,還是顧時行無意間發現的。
從而提醒了蘇長清,讓他去告誡蘇家二姑爺,再怎麼樣,蘇家六姑娘將來還是忠毅侯府的世子娘子,容不得旁人欺辱。
但估摸著蘇長清提醒了,而蘇家二姑爺大概是極為相信自己的妻子,所以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與自己的妻子提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下,蘇雯竟變本加厲,慫恿了蘇語嫣把人推入水中。
顧時行便親自尋了蘇家二姑爺,把話說得很明白——你妻子害我未婚妻,我會如實上報,往後你的仕途如何,你記住,皆是因受你妻子所累。
蘇家二姑爺辯解自己的妻子端莊賢淑,定是被人陷害的。
顧時行並未與他過多糾纏,直接讓他回去與自己的妻子對峙。
之後蘇蘊待嫁之時,再也沒有被為難過。而一成親後,蘇家二姑爺就匆匆帶著蘇雯回了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