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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0:35:39 作者: 我困
    「行。」

    吃過飯後,紀斯衍收拾了下,把碗放進洗碗槽里,自會有阿姨去洗,他換了件衣服,隨後帶著喻嬈出去。

    地點在他們近幾年常去的那家酒吧,從前的撞球廳早已經拆遷,喻嬈也很久沒去那塊了。

    關於多年前,變得不是一星半點。

    紀斯衍這些年不在,不是很熟,好在有喻嬈認識路。

    到了地方,兩人一塊進了酒吧,喻嬈熟門熟路,帶著紀斯衍去了他們常在的卡座。

    看見喻嬈過來,陳一諾一把拉住喻嬈坐在她旁邊,而喻嬈只能眼巴巴看著紀斯衍去了自己對面。

    今天多了兩個人,是嚴禮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順便過來一起玩。

    宋喜也在。

    喻嬈印象里,她最後一次見宋喜是在某個舞會上,再後來聽說她去了多倫多,那以後便再沒見過人。

    想起上次兩人的對話還是因為紀斯衍,她記得好像不是很愉快,總之無論什麼時候,她都看這個宋喜不順眼。

    大概也是這個原因,她和陳一諾的關係越發親密。

    周圍人太多,喻嬈想過去紀斯衍那邊何其難,且有陳一諾拉著她聊天,她開始後悔跟著紀斯衍出來。

    嚴禮提出要玩撲克牌,他們人多,只能兩人一組玩,按照位置分,紀斯衍和宋喜一組,喻嬈和陳一諾一組,宋之洲和嚴禮各自和另外兩個人分組。

    喻嬈懷疑宋喜是不是多倫多進修綠茶專業的,明顯比之前段位高,喻嬈自己都自愧不如。

    原本是紀斯衍拿著牌,宋喜提出想自己試試,他也沒多想,便把牌給了她。

    「我是不是出錯了呀?」

    「看來我們要輸了。」

    「對不起阿衍,你知道的我平時不怎麼玩,竟然輸給了嬈嬈。她太厲害了。」

    喻嬈登時就炸毛了,這說的不就是她平時天天無所事事,就知道打牌玩樂。這裡人多,她懶得搭理,宋喜最好祈禱別讓她逮到什麼把柄。

    紀斯衍忍了兩三輪,最終還是忍不住了,讓宋喜自己玩,他出去透透氣。

    喻嬈看他出去,也想跟著,無奈牌還在她手裡。這輪結束,喻嬈謊稱自己要去洗手間,打算偷偷溜出去找紀斯衍。

    偏偏宋喜陰魂不散,也跟著出來了。

    兩人撞上,針鋒相對。

    宋喜這個人,喻嬈不能說已經看透了她,是她自己太笨了,其實別人哪有她想的那麼蠢,她還總以為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別人看不出來。

    喻嬈不想被宋喜發現,她現在不小了,若是被紀斯衍知道她喜歡他,那他們連兄妹都沒得做了。

    她笑了笑,禮貌道:「宋喜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宋喜輕笑:「和阿衍一起。」

    喻嬈一愣,沒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我沒去多倫多呢?」宋喜打開水閥,「這些年,是我陪在他的身邊。」

    喻嬈一時辨不出這話的真假。

    宋喜瞧著喻嬈,得意笑了,眼裡的傲慢嘲諷不加掩飾,她抬起手,指尖碰了碰喻嬈的鼻尖:「你來找他的那晚,你猜猜他是在哪休息的?」

    說完,宋喜離開了洗手間。

    留下一臉錯愕的喻嬈,那天紀斯衍把她留在房間自己便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裡並沒有告訴她。

    是否真的像宋喜說的那樣,那她等了這麼多年的意義在哪?

    喻嬈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上面的水漬冰涼,是宋喜帶給她的,就像此刻,她的心如同墜到了海底。

    她出去時,正趕上紀斯衍在找她,她想問,問他那天到底去了哪裡,她不信宋喜的話。

    可又怕問出口了,得到的是和宋喜一樣的答案。

    喻嬈再三猶豫,換了種方式問:「宋喜姐跟我說,我現在長大了,得和哥哥避嫌。」

    紀斯衍蹙眉,望向她:「避嫌?」

    「是啊。」喻嬈看到他有興趣,繼續說,「她還跟我說我們又不是親兄妹,作為我未來的嫂子她必須跟我說……」

    不等喻嬈說要所有話,紀斯衍停下車,他的呼吸深重,像是在壓制自己的脾氣。

    「哥哥……」喻嬈見他這神色,只好試探,「你怎麼了?」

    紀斯衍側首,直直盯著她看,眼神鋒利,冷到沒有一點溫度。他面無表情道:「下車。」

    喻嬈沒動。

    「聽不見我的話?」紀斯衍的話不容她任何反駁,「我再說一遍,下車。」

    喻嬈抿了抿唇,手放在扶手上,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許久後,她還是打開車門下去。

    這是紀斯衍第二次趕她下車,前後兩次卻大不相同。

    外面下了雪,寒風凜冽,喻嬈只穿了件單薄的小西裝,她下來時忘記拿自己的棉衣外套了。

    紀斯衍的車還停在原地,並未離開。

    喻嬈站在車前,隱約可以看見車裡的人,他只是漫不經心往外看了一眼,並未理會她。

    過了幾分鐘,車窗被降了下來,紀斯衍的目光像是覆上了一層霜:「清醒點了嗎?」

    喻嬈不說話。

    「以後跟我說謊,就自己下去清醒清醒。」

    無論宋喜說過什麼,喻嬈是他看著長大的,她什麼脾氣秉性他最了解不過,只要撒謊,他便一眼看穿。

    「我……」喻嬈想解釋,又沒理由說自己是對的,「我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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