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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0:29:10 作者: 景戈
    帶兩個孩子的年輕女人抱著手機翻微博,發出一聲疑惑,「沈鐫白是誰啊?最近老在熱搜上看見。」

    挑染頭髮,打了耳釘的年輕男人視線瞥過去,「什麼熱搜啊,他是懷宇遊戲的老闆,我玩的那些遊戲都是他家公司的。」

    聞言,女人瞪他一眼,「就你成天幾萬幾萬往裡沖錢的遊戲?」

    男人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甚至有些淡淡的不高興,「怎麼了?老子花自己的錢,礙著你什麼事兒了?」

    「......」女人沉默半晌,沒有接話,把手機放置一邊,抱起小一點的孩子,給他餵水喝。

    男人順手拿過她的手機,滑動屏幕看微博,而後挑了挑眉,「沈老闆可以啊,億萬家產是有小繼承人了嗎?之前也沒聽說他結婚了啊。」

    女人輕哼一聲,報之以不算友好的揣測,「指不定是私生女呢。」

    「......」岑虞眉心漸漸皺起,怎麼聽怎麼不對勁兒。

    她從包里摸出手機,取消了飛行模式,徑直上了微博。

    不用翻,微博熱搜第一的話題就是#沈鐫白生子#。

    岑虞呼吸一停,指尖微微發顫,慌忙點了進去。

    話題里第一條微博是她很眼熟的娛樂大V。

    @咸檸娛樂:#沈鐫白生子#懷宇遊戲、沈氏集團掌權人沈鐫白,前日被拍到抱著孩子出入溫泉酒店,身後跟隨神秘女子,兩人舉止親密。

    「......」岑虞點開配圖,照片裡抱孩子的男人背對鏡頭,但能清楚的辨認出對面站著的是沈鐫白的助理陳則越,以及安靜乖巧地站在男人旁邊的年輕女人。

    讓她稍微鬆了一口氣的,是看到眠眠的臉上被打了碼。

    坐在旁邊的唐婉也聽見了隔壁討論的動靜,幾乎和岑虞同時看到了熱搜,她低低地發出一聲『臥槽』,下意識地看向岑虞。

    「......」

    這時,岑虞的手機發出震動,頻率急促,她盯著來電顯示回過神來,緩慢地接起電話。

    「你在哪?」沈鐫白的聲音透著難得的焦躁,好像是在不安。

    「機場,剛下飛機。」

    「你等我,我來找你。」說完,沈鐫白倏地掛斷。

    電話掛斷之前,岑虞隱約聽見汽車發動機嗡嗡轟鳴聲,如箭在弦。

    「......」

    唐婉離她很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微博的照片裡,她認出了眠眠,也認出了旁邊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岑虞。

    雖然她和沈鐫白不熟,側臉還被眠眠給擋住了,但看陳則越畢恭畢敬的模樣,估計是沈鐫白沒錯了。

    這其中的信息,就很耐人尋味了。

    唐婉換位思考,要是江晝敢帶著她的孩子,去和別的女人約會,那她絕對會拿刀殺了江晝。

    她看了眼岑虞,囁嚅了兩聲,最後又閉上了嘴,什麼也沒說。

    機場地下停車場。

    黑色保姆車安安靜靜的停在角落,岑虞靠在座椅里,她的眼睫低垂,看不明情緒,只是不停摳著圓潤的指甲蓋,發出咔噠聲。

    唐婉悄悄看了眼手機,離和法制頻道約好的採訪時間,就剩下兩個小時。

    從機場開到採訪地點要至少一小時。

    原本她計劃就是在機場休整一下,然後直接出發去採訪,只是剛才沈鐫白打來的電話,讓她有些摸不准,不知道岑虞要不要等他的解釋。

    「差不多出發了?」她試探性地問。

    岑虞淡淡『嗯』了一聲,「走吧。」

    司機得到指令,緩緩開出停車位,向出口駛去。

    就在這時,對面開來了一輛奔馳G系的黑色越野,龐然大物般的存在,惹人矚目。

    越野車方向盤往側邊一打,在她們的保姆車前猛地停住,剎車聲刺耳,保姆車被迫截停。

    從駕駛座的方向跨下來一個男人,走路帶風,吹起黑色的大衣。

    因為慣性,岑虞的身體微微前傾,還沒明白髮生什麼的時候,車門就被人從外面拉開。

    沈鐫白的臉色陰沉如水,不由分說的,扣著岑虞的手腕,把她拽下車。

    岑虞被他帶著,一路往前,高跟鞋的系帶鬆散,一陣踉蹌,最後被他塞進了副駕駛。

    唐婉怔怔地盯著他們的背影,只來得及說一句,「你幹什麼——」

    話音未落,越野車就已經啟動,快速地消失在她眼前,唯有發動機的轟鳴迴蕩在空曠的停車場。

    第68章 有恙  公開。

    兩側的景物模糊不清。

    還沒到下班的點, 四環上車不多,沈鐫白車速開得很快,一輛一輛超車。

    岑虞攥著安全帶, 視線凝著後視鏡,原本還跟著的保姆車, 這會兒已經被甩不見了。

    「你去哪?」她問。

    「醫院。」沈鐫白答得簡潔,全神貫注在開車上, 迫切得好像車裡載了個待產的孕婦。

    「去醫院做什麼?」

    「找陸淮予。」

    「讓他和你說微博照片裡的那個人不是我。」

    岑虞扭過頭去看他,「你為什麼不自己和我說?」

    「......」沈鐫白抓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停頓半晌, 才緩緩開口, 聲音低啞, 「我怕你不信。」

    他們之間的關係, 被他一次又一次無意里傷害之後, 現在終於艱難地結出一塊玻璃橋,脆弱易碎,經不起再有半點的捶打。

    「所以你是心虛了?」岑虞雙手抱臂, 斜斜地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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