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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0:29:10 作者: 景戈
岑虞餘光瞥向靠在沙發椅上低頭辦公的男人,有苦難言地扯了扯嘴角,「挺好的。」
道謝都道到把自己送出去了。
能不好嗎。
到了晚上,他們依然是在一張床上睡的。
只不過這次,沈鐫白老實了許多,就只是抱著她,什麼也沒做。
岑虞以前睡覺認床,換了環境就容易失眠,要很久才能調整過來。
這兩天卻是睡得安穩。
第二天,因為前一晚睡得很好,她終於是恢復了精神和體力,早早地起床,準備今天的工作。
她起床的時候,沈鐫白還在睡,沉沉的胳膊搭在她的腰上,感覺到懷裡的人在往外跑,下意識地雙臂收緊,將她重新拉了回來禁錮住。
下巴在她頸窩處蹭了蹭,發出輕聲地呢喃,「再睡一會。」
岑虞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手,「起開,別耽誤我趕通告。」
沈鐫白睜開含著倦意的眸子,「什麼通告?」
「給品牌方站台。」岑虞說話間,已經掙脫出他的束縛,坐了起來。
她沒有睡衣,身上穿得是沈鐫白的襯衫,寬大松垮,最上的兩顆扣子鬆散開,細白的脖頸修長,一直延伸到鎖骨精緻,裹在男友風的襯衣里,襯得她更加嬌媚,透著一股子的撩人味道。
沈鐫白揉著眼睛,眸色漸沉,清早的身體自然而然有了反應。
岑虞毫無察覺地自顧自解開襯衫,彎腰去夠搭在床尾凳上的衣服。
還沒等夠到衣服的邊,就被男人一把撈了回去,壓倒在床上。
「哪一家品牌?我打個招呼,你就別去了。」沈鐫白在她唇瓣上淺淺地輕啄。
岑虞翻了個白眼,說不去就不去,她還要不要在圈子裡混了,她不客氣得在他嘴角咬了下去。
猝不及防,沈鐫白髮出低低地嘶聲。
岑虞趁機將他推開,翻身下床,烏黑的發掃過他的臉,只留下一抹清香。
「......」沈鐫白食指在下唇蹭了蹭,被她咬得不輕,破了一點的皮,估計是還在記恨前天晚上的事情。
他無奈地笑笑,也跟著起了床,去到衛生間沖涼。
等他出來的時候,岑虞已經換好衣服。
休息室里沒有鏡子,她就著玻璃展示櫃的反光,簡單地塗了個口紅,拿出大衣口袋裡之前沈鐫白給她的銀黑色工卡,刷開了休息室後面的專梯。
「走了,你記得去接眠眠。」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邁進電梯,下了樓。
「......」
沈鐫白望著無情闔上的電梯門,感覺自己才像是被拋棄的那個,對方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
-
上午給品牌方站台結束,岑虞腳踩十幾厘米的細跟高跟鞋,穿著銀色露背魚尾裙,妝容精緻冶艷,在安保人員的簇擁下,進了早就等候多時的保姆車。
唐婉坐在車裡,正在和誰打電話,見她進來,匆匆和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稍等我確認一下再答覆。」
車門被外頭保安拉上,隔絕了外面喧嚷的吵鬧聲。
岑虞一進車裡,就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一連站了許久,果然還是有些吃不消。
她憊懶地靠在座位里,抬手去摘耳垂上的鑽石淚滴形狀的耳夾。
這次的耳夾有點緊,薄薄的耳垂已經有些泛紅。
唐婉放下手機,幫著她解另一邊。
「剛才法制頻道的記者給我打電話,想約個時間採訪。」
岑虞一愣,平時她也不是沒接受過採訪,但多是娛樂頻道或者是視頻平台的採訪邀約,法制頻道這么正經嚴肅的欄目怎麼會找上她?
她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法制頻道?我最近是惹事了嗎?」
「......」
唐婉無語,解釋道:「想什麼呢,是因為麗瑋業的事兒。」
「對方想採訪一下你當時救下麗蘇的英勇事跡。」
「......」岑虞皺了皺眉,有些抗拒,「算了吧,這有什麼好採訪的。」還嫌她被家裡罵得不夠。
「前段時間關愛留守兒童日剛過,所以最近都在做留守兒童的相關題材,採訪你主要是想通過你資助麗蘇上學,救麗蘇的事兒,來影響社會上更多的人去關注留守兒童面臨的一些問題。」
岑虞解耳夾的動作頓了頓,「什麼時候?」她做了讓步。
「下午四點,一會兒飛機到南臨,你還能休息一小時。」
岑虞應了一聲,將耳夾交給坐在後面的助理,閉目養神。
雖然早就已經習慣了一天裡兩個城市的來回,但還是會疲憊。
登機以後,頭等艙里有一對年輕夫妻,穿著打扮時髦前衛,帶了兩個小孩,吵吵鬧鬧,飛機遇到氣流顛簸,就咋咋呼呼地發出尖叫。
大人們也懶得管,低頭玩自己的手機。
岑虞被吵得腦仁生疼,不由想起之前沈鐫白說送給她的飛機,動起了念頭,當然也就是想想,她無奈地搖搖頭,戴上了耳塞,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好在飛機的航程不算長,一個半小時之後,就已經在機場落地。
這會兒正是航班密集的時候,飛機在跑道上緩緩滑行了許久。
等得不耐煩的乘客在飛機落地的瞬間,就已經紛紛拿出手機,取消飛行模式,看起了消息。
耳邊傳來零散的聊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