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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8:41:42 作者: 烽火寒煙
於一舟這酒吧樓上有兩個房間是空著的,一個是他偶爾不回家的時候自己住的,另外一個則長期空置著,若是有喝醉的,實在不好處理的客人,他一般會把人帶到裡面,讓人在裡面睡一夜。
許清韻幫他脫了鞋,等看到應染已經躺好睡下了這才跟於一舟一起離開。
許清韻跟於一舟也熟,知道於一舟是個有底線的,不會亂來,應染在這方面是安全的,而且真說起來他們兩個都是上頭的,也沒辦法搞。
於是許清韻在跟於一舟道了聲『麻煩了』之後就真的帶人離開了。
不過於一舟沒想到半個小時之後又有一個人過來找應染。
對方看著年齡不大,一身銳利的氣息,衣著和氣質都是不凡,於一舟問清了兩個人的關係之後倒也沒有阻攔,領著他上了樓。
於一舟不認識冷盛,不敢放兩個人單獨相處,就這樣在一邊陪著。
直到應染在睡夢之中喊道:「冷盛。」
對方上前,坐在了他的床邊,而後耐心的聽著應染的醉言醉語。
於一舟笑著搖頭退了出去,名字對上了,喝醉酒還念念不忘的名字,那看來是真的糾葛很深了,這裡已經沒有他存在的必要了。
應染走了之後冷盛覺得不放心,讓保鏢跟了上去,確定應染安全到家之後給他打個電話。
結果對方的電話遲遲沒有打來,冷盛問過之後才知道應染竟然去了酒吧,還喝醉了。
他心中知道應染就是這樣肆意灑脫的人,在兩人沒認識之前應染也不是沒有在酒吧里有過艷-遇,他清楚他現在再沒有任何的身份和地位去管這件事,而應染之前也明明白白的跟他說了,那些人不比他差,然而他終究還是沉不住氣。
他原本就不該問出這樣的問題,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但他忍不住,關於那五年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但真的知道了,難受卻也是難免的。
然而這個時候看著醉酒的應染喃喃的叫著他的名字,他突然就覺得釋然了,平靜了。
連最壞的結果他都已經想過,如今這樣的結果,比他所料想的終歸是要好的,無論這五年怎麼樣,至少應染現在身邊沒有人。
以前怎麼樣都不重要,以後他不會再放手了。
應染叫著冷盛的名字,但喝醉的人說話卻多半的時候都是口齒不清的,冷盛知道他在和自己說話,但大半的時候都聽不清他在講什麼,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有足夠的耐心聽他講話。
應染喃喃了好一會兒,最後說道:「冷盛,對不起。」
在這之後應染開始反覆的重複這句話。
冷盛聽了一會兒,而後說道:「沒關係,只要是你就沒關係。」
應染也不知道是真的聽到了這句話,還是純粹困意上涌了,在這之後他沒再說什麼,只是在冷盛腿邊蹭了蹭,最後就這樣靠著他的腿睡熟了。
冷盛靜靜的看著應染的睡顏,直到天亮時分方才離開。
於一舟因為應染的關係在隔壁睡下了,第二天他七點多醒過來的時候冷盛已經不在了,他過去看了眼,應染剛醒,坐在床上,明顯因為宿醉還有些不清醒。
於一舟問道:「難受麼?」
應染搖頭,除了輕微頭疼之外沒有什麼別的不適,他有些抱歉的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於一舟打了個哈欠,「你沒事那我繼續去睡了。」
於一舟因為酒吧的營業,一般的時候都是兩三點才入睡的,而醒來的時候一般也都中午了,這個時間明顯不是他平時起床的時間,現在困得很。
應染拿起手機看了下,七點二十。
今天是周六,員工放假,公司那邊不去也行,這也是他昨天之所以會跑來喝酒的原因。
他現在當個應總當的跟普通打工人也沒啥區別了,平時總得跟其他人一樣去公司處理各種大小事務,甚至很多員工休息的時候他還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而自己去公司,可謂是兢兢業業的楷模了,不過今天他這個楷模明顯是想罷工了。
應染簡單洗漱了一下,而後就從酒吧離開了,他在街邊買了點早點,一路開車回了家,然後在家裡洗了個澡,吃了個早飯,感覺還是有點困,又躺下補了個眠,等到再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應染不是很喜歡有陌生人出入家門,所以他沒請阿姨,基本上就是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叫個小時工過來搞搞衛生。
中午他起來就直接叫了個外賣,然後一邊吃外賣一邊看紀子行發過來的郵件。
關於昨天交代給紀子行的事情,紀子行那邊已經開始忙了,到這會兒為止已經把應染看好的那幾個人的情況都調查完給他發過來了。
應染大概看了一下,最後選了個性格最為謹慎細緻的。
接下來關於生產線這邊的情況,全讓紀子行一個人來忙也不現實,於是他也跟著關注起了這方面的事情。
等到兩個人大概屢出個頭緒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應染見此不禁感慨了一句,大周末的,別的員工休息他加班,他這應總當得比員工還辛苦,這麼想著,想到和自己一起加了一天班的紀子行,他瞬間發了個2888的紅包過去,都不容易啊……
紀子行被壓榨了一天休息時間的愁苦,成功被紅包給安撫了下來。
這邊應染閒下來之後開始思量晚上吃什麼,昨天宿醉,現在他更想吃點兒清淡的,他在叫外賣和出去吃之間搖擺不定,正在這時,他手機響了起來,他拿過一看,冷盛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