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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18:41:42 作者: 烽火寒煙
而從應染輕易跟他說分手,出國的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對應染來說和其他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兩人繼續說了一會兒,冷盛見應染一直站著,便道:「讓人送一把椅子進來。」
應染倒是沒覺得累,聽冷盛這麼說只是笑了笑,隨後道:「沒事啊,我就這樣靠著就行。」
應染這個人身上天生就帶著一股子懶散,他站著的時候習慣靠桌子靠牆,靠任何可以靠的地方,坐著的時候就更是懶洋洋的,一副隨時都要倒下去的樣子,而當他躺著的時候,整個人都顯得很柔軟。每當這樣的時候,冷盛就總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想要親一親他的頭髮和臉頰,然後將他整個人抱進懷裡。
冷盛收回了思緒:「接下來的時間還有很長,或者你想坐在我的腿上?」
冷盛說著往後滑了一下椅子,將兩條長腿露了出來。
應染:「......」
第16章
冷盛明顯是經常鍛鍊的,他的腿修長而有力,看著就是一副肌肉結實的樣子。
單就這兩條腿來說,其實是很符合應染的喜好的,不光是這兩條腿,真說的話,其實冷盛這個人整體上都是符合他的審美癖好的,如果不是因為這樣,5年前兩個人初見的時候,他也不會對冷盛一見傾心。
如果5年前冷盛說出這種話來,那應該算是兩個人之間的情趣了,而現在的話......雖然知道冷盛是在調侃他,但兩個人都已經分手了,他現在這樣說話,一時間倒是讓應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接了。
不過5年前的冷盛是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的,看來這5年冷盛也不是真的一點變化都沒有。
說起來應染的道行不知道比冷盛高出多少,真撩起來的話冷盛必然不是他的對手,而這樣的話對他而言也算不得什麼,以應染的臉皮厚度,可不會因為這樣的一句調笑就覺得不好意思,但是話又說回來,正是因為說出這話的人是冷盛,反倒是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以往的時候,應染面對這種,都是別人怎麼撩過來的,他就怎麼撩回去,而面對冷盛的時候,他卻難得地啞火了。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最後還是讓人去弄了把椅子進來,一言不發地坐在了冷盛的旁邊。
應染這樣的舉動,似乎是在冷盛的預料之中,見應染如此,他反倒是露出了幾分笑意。
應染側過頭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啞然,只覺得冷盛這幾年下來,好像是越來越成熟精明了,竟然將他的反應拿捏的恰到好處。
應染對此略微覺得有些不滿,不過這個不滿卻不是說不滿冷盛體諒他站著辛苦,讓他找把椅子過來坐著,而是不滿於自己的威嚴似乎受到了某些方面的挑釁,他淡淡道:「倒不是我不領冷董的這個情,但我可不是小姑娘,體重並不輕,我往上這麼一坐,冷董的腿怕是受不住。」
冷盛本來就不是善於言辭之人,要是以前,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基本上就不會再接話了,然而沒想到現在的冷盛跟當初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應染原本只準備說過了這句之後便繼續談正事,卻不想冷盛竟然接了他的這句話。
「受不受得住,要試試才能知道。」
應染頓時就笑了,「冷董這話說得,想要在我面前展現一下腿力嗎?那不如扎個馬步看看?」
真的貧起嘴來,冷盛自然不是應染的對手,見應染似乎放開了些,沒開始的時候那麼拘束了,他的意圖也達到了,便也不再多言,兩個人繼續談起了正事。
不過應染隨即就發現,冷盛說接下來的時間還有很長,那就是真的時間還有很長。
雖然對於融資來說,目前的這些事情都是必要的,而且應染也知道冷盛既然把這些東西寫進了合同里,那必然就是要嚴格把控的,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樣一份融資合同所需要的東西,竟然是由冷盛來親自過目,而且他竟然還看的這樣的細緻,一份文件他就足足看了有半個多小時。
冷盛就好像是專業能力有所退化似的,5年前都不用他解釋的東西,而現在有的方面居然讓他幫忙解釋,而且還是要多細緻就有多細緻的那種解釋,應染開始覺得冷盛是在故意玩他了。
不過想想,之前的事情也的確是他對不起冷盛,冷盛想要公報私仇,藉此來整治整治他,那也是人之常情,而且每當想到冷盛之前說的那句『到底是沒必要為了誰而犧牲,還是我不值得你犧牲?』,應染心裡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5年前兩個人分手之後還有過兩次交流,但那兩次交流之中,冷盛並沒有指責他什麼,他回來之後兩個人雖然也見了幾次面,但冷盛也只是問他當時離開的緣由而已,並沒有真的說些什麼。
這句話已然是冷盛說過的唯一一句重一點的話了。
冷盛似乎就是這樣的人,他很少去指責別人,與指責別人相比,他更願意去想辦法處理面前的問題,這是他的容忍與胸襟。
甚至就連這句話也不是指責,雖是質問,卻讓應染更多的感受到的是冷盛的難過,面對這樣的冷盛,他就越發覺得自己虧欠他良多。
所以在這個時候,面對冷盛的這一點點算不上刁難的行為,他說不出個『不』字,只是聽之任之罷了。
應染甚至還苦中作樂的想,要是冷盛平時都以這樣的速度處理事物的話,那冷氏八成是要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