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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9:23:16 作者: 墨兔兒
    周媽媽看了看一米八多的老公,再看了看坐在輪椅上正在下棋的公公,腿腳不便……

    周媽媽含淚擦拭,周家的基因真好。

    雖然常寧也不矮,但是他擱周唁旁邊站著就顯得不算那麼高!

    周媽媽心裡頭多了一些慰藉:「小寧,我聽著你的聲音有些沙啞,你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先把電話給周唁吧,阿姨和他聊。」

    周唁一接到手機,耳朵貼在手機旁,周媽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小寧聲音沙啞了,一看就是身體不舒服,你給人熬點潤嗓子的糖水喝啦。哎呀,你這孩子,那是你對象,你好好疼疼小寧。」周媽媽操碎了心,恨鐵不成鋼地說。

    當天下午,常寧連喝了兩大碗紅棗燉雪梨,對著周唁說自己實在喝不下了。

    兩個人窩在沙發上 看電視,周唁單手摟住他,下意識地揉亂了他的頭髮。

    常寧腹部、口腔全是紅棗雪梨的純甜,有些發膩,搖晃了一下腦袋偏開周唁的大手。

    周唁愣了愣,沒想到常寧會挪開腦袋,忍俊不禁笑起來,把人壓在沙發上輕撓常寧的癢處。

    常寧蜷縮著身體,輕笑起來,這樣不行,太癢了。

    周唁和常寧並排擠在沙發上,雙腿和常寧交疊,互相磨蹭,相觸的地方溫度上升。

    周唁說:「老公揉你頭髮,你躲什麼啊。」

    「我……癢。」常寧鼻樑上的眼鏡都有些發歪了,笑到上氣不接下氣。

    突然,周唁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常寧,兩個人視線交匯,突然的安靜讓常寧陷入沉思。

    常寧握住周唁的手指,輕抿嘴唇。

    周唁低聲問:「現在不怕我靠近你了?」

    當初常寧都和自己熟悉了,卻還總是躲在門口,從門縫裡探出頭來說話,生怕周唁把他從門外挖出去揍一頓。

    常寧張開嘴唇,輕聲說:「我不怕你了。」

    周唁壓低身體,克制著內心的衝動,親了身下的對象一下。

    窗外夕陽光暈轉動,耀眼的光彩將房間裡氤氳出暖色光芒,窗外的光探長了身形,正好落在沙發上二人腿腳上。

    男人長期鍛鍊,腿上肌肉因為發力,此刻越發明顯,常寧想要屈膝將人踹離時,周唁雙腿強硬地擠常寧腿間,蹭著常寧小腿間的柔嫩肌膚,摩挲得發紅。

    常寧推搡著周唁的肩膀,沒能將他推開:「周唁,你好重!」

    他一直都知道周唁的力量很強,第一次見到他打拳時,常寧就被周唁的猛震撼到了,那種力量和兇悍的結合,透過滿身的肌肉滿溢而出的攻擊性,汗水裹挾著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種無論怎麼掙扎,男人憑藉著體重就壓住自己一個成年男性,常寧覺得震驚。

    系統68說:【當然了,周唁之前打重量組拳擊賽的……】

    體重當然很重。

    周唁還是克制住了,如果男人用盡全力,常寧想到這裡,手指輕輕鬆開,他不敢去想那個畫面。

    周唁用力再親了常寧的嘴一下,看著一向蒼白的唇此刻泛出淡淡紅暈,眼神深邃地滿意輕摸著。

    從周唁身後漏進來的夕陽落在常寧的眼上,黑色的睫毛被染成漂亮的金色,隨著眨眼,眼眶泛著的水色粼粼,常寧身上平時略帶的消瘦,此刻和夕陽的金光相映照,流轉出一股易碎的清淺美感。

    周唁喉頭滾動。

    老婆真好看,好漂亮,又乖又輕軟。

    周唁呼吸中,背部的肩胛骨輕顫,肌肉發硬,額頭上汗水沁出。

    一向在賽場上無往不利的男人呼吸粗重,正低聲哄著對象給自己欺負:「小寧,我想再抱抱你……」

    *

    常寧休息好了,趕上周末又在家裡窩了兩天。

    周一上班,常寧記錄好數據,下午沒有別的事情需要他來處理,坐在工位整理一下以前的舊數據。

    俱樂部的數據記錄員這份工作,內容比較雜,好在不需要應酬,儘管是服務類性質,但是不需要對負責的人低聲下氣。

    常寧覺得很輕鬆,只是工資和他的本職工作相比有點低,一個月滿勤才三千的工資。

    同事們對他都很客氣,這份客氣的由來,可能有周唁的原因。

    臨下班前,常寧去茶水間泡了一杯咖啡,靠在牆壁上垂眸喝咖啡,略微彎著腰肢。

    他和系統68聊天,聊謝遠的事情,認真分析這份任務該如何完成。

    常寧認真地說;「我在思考把謝遠強行扔進學校里的可能性有多大。」

    系統68捧心,正在計算如果任務失敗,剩下的積分點還能不能開啟下次任務。

    它算了半天,驚喜地大喊:【宿主,我們還有上次的任務積分點,足夠開啟新的任務世界。不需要我苦哈哈花一兩年簽到或者給別的系統打工攢積分啦。】

    常寧摩挲著咖啡杯子,溫熱透過杯壁傳遞到指腹處,嘴角試圖勾出一個笑容,最終長長地吁了一聲,選擇了放棄,笑不出來。

    「68,其實……」常寧欲言又止,最後又緩緩開口,「我也曾想過拯救謝遠,他還年輕,他才十八。」

    常寧也想要小時候可愛的弟弟回來,但謝遠偏偏不在意這個對他最好的哥哥,選擇了一條註定坎坷的路。

    謝遠信那些狐朋狗友,也信周唁,唯獨不相信……

    「他不相信我。」常寧低聲說,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血緣關係成了兩個人之間的隔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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