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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9:01:12 作者: 余姍姍
夏行止一坐下就撇嘴,看著衣衫凌亂、臉色緋紅的周沫,傾身就要親。
周沫一把捂住他的嘴撐開距離,然後又半趴在他身上看:「別鬧了,我看看!」
夏行止垂頭喪氣的陳述:「我好癢,好難受,你說……我是不是被蜱蟲咬了?」
周沫瞪了一眼夏行止好像任人宰割的賤樣兒,用手戳了戳夏行止脖子以及手臂上的水泡,「哦」了一聲道:「你長水痘了,不是蜱蟲咬的,北京哪來的蜱蟲?」書 萫 閄 苐
「你沒看新聞麼,北京的平谷也有了。」夏行止皺起眉,不滿周沫輕描淡寫的語氣。
「你去平谷了麼?別自己嚇唬自己。」
周沫對夏行止胡攪蠻纏非要強調自己遭受蜱蟲侵犯的論調不以為然,只是一副處變不驚的摸樣拍拍他的臉蛋,又將壓在屁股下的T恤扔給他。
「等水泡乾燥結痂就行了,會自己好的,千萬別抓,別撓,要是實在受不住,咱們就去醫院開點藥吧。這個病我小時候得過,好得很快,只要注意護理就行了。」
夏行止搭拉著眼角,好像他得了一場小病就十分對不起自己似地:「那要是我晚上忍不住撓怎麼辦?」
「那就戴著手套睡覺,省的撓破了水泡,指甲上的細菌會感染傷口。」周沫瞄了一眼他的嘴角、眼角,以及耳後,又說:「水痘撓破了會留疤的,你這麼大的人了,連這點自制力也沒有麼?」
夏行止仍在苦苦掙扎:「家裡有沒有藥膏,你給我抹點止止癢吧。」
「這可不能瞎抹。」周沫拉低他的脖子,和他的額頭相抵:「還好不發燒,這兩天好好休息吧,也別畫設計圖了,東西別亂吃,什麼雞肉、雞蛋啊都先別吃了,我給你煮點紅豆粥。」
夏行止心口一下子就軟做一灘水,再一次摟住周沫,毫無邏輯道:「等我的水痘好了,咱們就結婚吧。」
可能他以為只要插科打諢,時刻哄騙,總有一天就會把兩人的戶口本綁在一起。
這話聽在周沫耳里,儼然就像是武俠片裡常上演的經典對白:「沫沫,你對我真是情深意重,等我渡過這次大劫,一定娶你過門。」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水痘和結婚有什麼關係?」
周沫也再一次夏行止他推開:「別說得自己好像得了絕症似地,不就是一場小水痘麼?別人都是小孩子的時候就得過了,你怎麼現在才得。一般得這個都是碰過什麼髒東西,我記得有哪個藝人就因為親了垃圾桶得了水痘,你呢,你是不是吃過什麼髒東西?」
「你幹嘛這麼說你自己啊?」
下一秒,就聽夏行止「嗷」的一聲叫出來。
周沫揉著自己陣陣發麻的掌心,瞪著他胸前的紅印子,說:「今天早點睡覺吧,叫你折騰!」
周沫早忘了手機三方會議的事,拉著夏行止往他屋裡走,推他進了被窩,又掖好了被角,囑咐道:「別著涼,也別撓這些水泡……」
周沫還沒說完,就眼尖的注意到被窩下什麼東西正緩慢的蠕動,倏地掀開被窩一看,夏行止的爪子果然在手臂上製造出新的痕跡,氣得她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
「我叫你別撓聽不見啊!」
夏行止撇撇嘴,仿佛已經忍無可忍似地,驀然一翻身背對著周沫,撅起屁股也不顧形象了,趴在床上努力裝死:「不用你管。走開,你這個狠心無情的女人。」
周沫瞠目結舌的瞪著他最圓翹的部位好一會兒,終是忍不住「啪」的一聲拍了上去,夏行止又是一聲哀嚎,捂著屁股扭過身來:「你不照顧我就算了,還打我!」
可屋裡哪還有周沫的影子?
對著空空蕩蕩的臥室,夏行止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死女人,我怎麼會看上你!」
周沫走出臥室就到浴室打了一盆涼水,又從冰箱裡找出冰塊混在涼水裡,撒上一把鹽巴,直到完全溶解,才端著這盆水返回臥室,在夏行止驚訝和好奇的眼神下,輕蔑地掃了他一眼,並從鼻腔里發出冷哼聲。
一屁股坐上了床,周沫伸腳踹向夏行止:「把衣服撩起來,我給你擦擦。」
夏行止立刻做懶驢打滾狀,挺身坐起,迫不及待的把睡衣敞開:「快快快,可癢了。」
周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用棉花沾了冰水,小心謹慎地擦拭著夏行止胸膛和肚子上的水痘,一邊呼氣一邊說:「要是晚上癢,就起來自己擦一擦,萬一抓破了會感染的,別把小病鬧成了大病,有你受的。」
擦完了一遍,周沫看了看床鋪,又說:「我看床罩和被罩也要換,省的細菌感染。」
說著,她就一把掀開了被窩,快的夏行止來不及阻止。
周沫愣愣的拎起原本掩藏在被窩裡的長條抱枕,不可思議的半張著嘴,臉上也開始冒熱氣,抖著手指著它:「這是什麼!」
「抱……抱枕。」
「為什麼上面的女人是我!」周沫險些怒火攻心,其實她更想問:「為什麼我只穿著內衣?」
「其實那也不是你,就是合成過的照片,我就抱著睡覺,沒幹過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