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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8:55:37 作者: 江城二郎
    顧司白眼神落在他身上,不知道他這聲『嗯』指的是什麼。

    聽上去像是在回答『你奶奶很喜歡』這句話,但是這語氣又實在是淡,顧司白聽不出其中的意味。

    在他們這幾個兄弟中,沈淮自律克制,目的明確,是最驕傲和強勢的一個。顧司白實在不能想像,他會接受家族聯姻。

    沈淮談話的興致缺缺,最近的併購案實在麻煩,他這幾天一直忙到很晚,抬手疲倦地揉了揉眉骨,閉上眼睛腦海里一閃而過前幾天,楚念予賭氣背對著他睡的畫面。蜷在一起小小的一團,氣鼓鼓的模樣。

    想起這些天她去了A市,婚禮時間已經過了兩天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在鬧什麼彆扭。

    結婚兩年,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一些無理取鬧的小把戲。

    乖巧聽話?他看未必。

    隨便她鬧,要不了多久,她自然會回來。

    沈淮垂著眸,顧司白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包廂里實在吵鬧,他也沒了聊天的心思,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章原看著這兩個無趣的工作狂人在角落裡就這么喝上了,妄想也加入進來。

    「加我一個加我一個。」章原拿著酒杯湊了上去。

    喝了一口,章原拿出手機看了看,然後才八卦地說,「我聽說,呂芸和他老公離婚了,估計很快也會回國了。」

    說到呂芸,章原和顧司白的眼神順其自然地落到了沈淮的身上。呂芸作為沈淮的前女友,她離婚了,兩個人都想知道沈淮是什麼反應。

    沈淮喝了一口酒,神色平平,什麼反應也沒有。

    章原不甘心追問,「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前女友離婚了他不發表一下感想?

    沈淮放下酒杯,微微皺了皺眉,「我應該發表什麼感想?」他可沒有興趣對前女友的事情進行評判。

    時間不早,沈淮抬手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從沙發上起身,淡淡道,「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章原目瞪口呆看著沈淮就這樣一走了之,回過頭對顧司白說,「他看上去心情不太愉快,該不會是因為呂芸的事吧?」他越想越覺得合理。

    顧司白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不說沈淮不是那種理不亂斬不斷之人,就說他和呂芸多年前就分手,現在也娶了妻,怎麼看也不可能是因為呂芸。這麼多年的朋友,按照顧司白對他的了解,他今天確實情緒不是太好,但絕對不是因為呂芸。

    章原見顧司白的想法和自己不一致,覺得沒什麼意思,顧司白這種離婚咖懂個屁啊。章原懶得和他說,又跑去和另外幾個人喝酒。

    包廂里越發熱鬧,顧司白覺得頭疼,也提前走了。

    ——

    另外一邊,婚禮結束後,阮藍便帶著楚念予去見YAN。據說他也出席了婚禮,但是婚禮上那麼多人,這個YAN很低調,早早就退了席,楚念予也沒有見到他。

    兩個人到達約定好的地點,楚念予看見一個身穿休閒服的男人正看著窗邊,側臉看上去有點眼熟。等男人轉過臉來,楚念予才發現這個男人是上次在酒店不小心碰到的那個。

    YAN看見楚念予她們,先是對著阮藍示意,「阮小姐。」然後目光看向楚念予,似有微微的詫異,很快便笑了笑,「又見面了,楚小姐。」

    楚念予剛點了點頭,阮藍就先驚訝出聲,「你們兩個見過?」念予不是說沒見過麼,這個YAN怎麼一副兩個人熟悉的樣子。

    「之前在酒店的餐廳碰到過一次,沒想到竟然就是YAN。」楚念予解釋說,然後看著YAN笑了笑,「好巧。」

    楚念予印象里原本以為YAN會是個鬍子拉碴,比較孤傲的人,沒想到性格竟然很溫潤。

    YAN也笑了下,溫和地說:「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阮藍懵里懵懂的點點頭,隨後拉著楚念予在YAN對面坐下,說明了來意,「你們如果見過了那就更好啦,YAN,是這樣,我就直話直說了,這一次冒昧約你見一面,是我朋友很喜歡你畫的那幅《百合》,想收藏。」

    「是的。」楚念予隨即收起臉上的笑容,認真而又慎重地說,「我確實喜歡YAN先生的這幅畫作,要不然也不會借著這個機會冒昧聯繫您。想著如果能夠收藏的話,那便是我的榮幸了。YAN先生如果願意割愛的話,我很感激,如果YAN先生沒有出售的打算,我也不勉強的。」

    楚念予這番話說的極為誠懇,也有誠意。

    YAN微微思考了一下,「楚小姐的誠意我能感受到,但我一時還下不了決定,能否容我考慮幾天?」

    楚念予點頭:「當然可以,這是您的權利。」

    「你叫我成柏就好了,我姓周。」YAN拿出手機,「不知道方不方便加個微信,考慮好了,我會聯繫楚小姐。」

    楚念予拿出手機,亮出二維碼名片,添加了他的微信,「期待周先生的回覆。」

    第12章 沒有離(十二)

    談完畫的事情,楚念予和阮藍也沒有多呆,和YAN道別後很快離開。

    回酒店的路上,阮藍和楚念予談起剛才買畫的事情,「看YAN的語氣,十有八九會把畫賣給你的!不過那副畫在我看來也就一般啊,再貴再有藝術價值的畫也沒見你這麼大費周章地,你就那麼喜歡那幅畫?」

    楚念予也明白阮藍的意思,想了想說:「大概是執念,當時就想買的畫一直沒有買到,不管它好與不好,總想著把它買到了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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