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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8:52:45 作者: 二聽
    但剛一回眸,阮眠注意到不遠處在穿串的沈逸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連那肉穿地上去了都沒注意到。

    「沈逸哥,你這是怎麼了?」

    阮眠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沈逸這才回神,像是被嚇到了似的,手裡的簽子也掉在了地上。

    扭頭看見是阮眠,沈逸瞬間眼神又飄到別的地方,趕緊低頭把弄掉的東西撿起。

    「啊,沒什麼,剛剛出神了,我去洗洗這串肉,不能浪費了。」

    說完,沈逸幾乎是跑著離開了。

    看著一向溫文爾雅的老好人沈逸這副模樣,魂不守舍的,這還是頭一回。

    在綜藝里,沈逸一家是阮眠第一個碰到的家庭,當時就給她留下了很不錯的印象,這歌手一家的相處看著也很是融洽,夫妻恩愛,包包小朋友也可愛又懂事,是個小小男子漢。

    他們夫婦也幫了她不少的忙。

    大概是碰上了什麼事吧,但不願意說的話,她也沒法幫忙啊。

    這麼想著,阮眠又看了眼那邊一起洗蔬菜的李好和包包母子,倒是一片祥和。

    等明天有空了再去看看吧。

    畢竟是集體燒烤,沒有歇著不做事的道理,阮眠便挑來挑去選了一個她覺得能勝任的工作——穿串。

    沈逸剛剛說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阮眠便接替了他的崗位。

    穿個串而已,這必然難不倒她!!!

    五分鐘後,東歪西倒的幾根串穿好了。

    例如土豆片,小孩手掌大的一片片都切的好好的,按理來說,只要稍微彎曲一下土豆片,從中間穿過,就能通過兩個穿孔將土豆片穩穩穿好。

    但……阮眠穿的,是正中心。

    還有肉,說是串肉,不如說是肉被扎。

    就沒有一串是算串得好的。

    陸時晏把那邊小朋友們洗好的食材拿過來時,看到這個場面,直接把阮眠趕走。

    「你還是去洗菜吧。」

    十分鐘後,阮眠又回穿串區了。

    「那個啥,他們說我要把菜都洗沒了,就不讓我洗了。」

    她不就是把焉黃的、蟲咬的、不好看的菜葉都給摘了嘛,也還是剩下了一點的。

    陸時晏:「……「

    在家丟人都算了,今天簡直是丟人丟到外面了。

    「那你幫我遞東西,這個你會。」

    【哈哈哈哈我感覺小寶真的,無話可說了。】

    【剛剛那邊洗菜,連其他小朋友都嫌棄阮眠,我真的是笑死。】

    【所以阮眠真就坐實了大師身份了?話說下午到底她看到啥了我現在抓心撓肺想知道!】

    燒烤晚上七點準時開始。

    這會兒沈逸才姍姍來遲。

    阮眠看到一個男人似乎剛剛在沈逸過來之前還在和他說著些什麼。

    「誒,那個男的誰啊?」

    阮眠小聲問旁邊的陸小寶,絲毫沒考慮他是否知道,就是下意識的問了。

    之前都沒見過,也不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更不像是當地的村民。

    穿著一件黑色皮衣,明明大晚上的還帶著墨鏡和帽子,似乎和沈逸的交談也不是很愉快。

    是有什麼分歧嗎?

    「沈逸的經紀人,剛剛洗菜的時候聽到了,說是過來找本人簽個合同。」

    陸時晏剛說完,就被一記敲頭,一臉不可思議看著阮眠。

    「不能直呼其名哦,你要喊叔叔,小朋友要從小養成禮貌的好習慣。」

    不知道誰在鏡頭面前還這屁那屁的,她怎麼好意思的。

    阮眠此時沒再管陸小寶幽怨的眼神,她正看著沈逸經紀人離開的方向。

    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

    燒烤持續到了九點才結束,阮眠吃得可飽了。

    還稍微喝了點點大爺送過來的果酒,說是度數不高,和果汁差不多。

    聽說陽間喝酒會誤事,甚至是因為醉酒、酒駕之類的而致死的人也不在少數,阮眠本來沒敢多喝,只是小嘗了半杯。

    她以前沒喝過酒,在地府,酒可是非常珍稀的東西,她這樣的小小管理員可沒有那個福氣。

    小半杯後,幾分鐘都覺得沒啥異樣,阮眠當時就又炫了好幾杯下去,甜甜的,很好喝。

    此時,散場,阮眠一站起來卻覺得有些暈暈乎乎。

    「誒,小寶,你怎麼有三個頭?」

    「我知道了,你是妖怪!妖怪!哪裡跑,還我……還我啥來著?」

    「喂,你清醒點。」陸時晏扶額。

    自家釀的果酒,喝的時候總是不覺得度數高,但後勁大得很。

    他就一個功夫沒看住。

    但也實在沒想到阮眠酒量這麼差。

    「走了,我帶你回家。」

    「等等,不回家,我……我還有正事!」

    「誒?我怎麼不會飛了?那沒辦法,只能走過去了。」

    路上,阮眠半扶半走,終於是到了湖邊。

    此時漆黑一片,只有一個小油燈,還被風吹得恍恍惚惚。

    陸時晏一路就這麼跟著,也沒打擾阮眠。

    下午的時候,他就知道阮眠肯定是會再回這裡的。

    月色鋪灑在湖面,像一面平靜的鏡子,四下安靜無聲。

    只見阮眠在那比劃著名什麼,突然,由湖心處開始,向外蔓延出波紋。

    但這陣波痕散去後,又重新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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