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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8:25:57 作者: 天草純一
    他腳步一頓,包間門就再次合上了。

    萬福門旁邊的包間門被人從裡面拉開,一個穿著白色衛衣的青年走了出來,在看到他緊盯著別人包間門後,疑惑道:「呈哥,怎麼了?」

    「沒什麼。」褚呈收回視線,大步走進了萬福門旁邊的包間,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但是衛衣青年卻明顯感覺到,他生氣了。

    勒斯在和李陽煦聊了一會兒後,就準備離開了,李陽煦還想多做挽留,便聽到勒斯說:「諾小姐的衣服不小心灑上了酒,得找個地方換身乾淨的才行。」

    李陽煦聽了之後,看破不說破的笑著點點頭:「我懂,我懂。」

    「那我就先告辭了。」

    「勒總慢走,我送您。」

    林善早已將車停在富裕軒門外靜候等待,在看到勒斯出來後,便下車為他打開了車門。

    富裕軒二樓走廊的玻璃窗前,褚呈抽著煙,冷眼看著勒斯跟諾小言先後上車的情景,不悅的情緒在心口蔓延,直到聽見有人叫他,這才低下頭,將手中的香菸摁滅在了垃圾桶。

    黑色邁巴赫行駛在馬路上,就像是一頭猛獸,奔跑在鋼鐵與石頭建造的森林中。

    林善握著方向盤,詢問道:「勒總,現在去哪兒?」

    勒斯看著窗外窗外的夜景,對正在開車的林善道:「市中心醫院。」

    幾乎在勒斯回答的同時,林善不動聲色的將地址編輯成簡訊,發送了出去。

    坐在勒斯身旁的諾小言對去的地方有些疑惑,掂量著勒斯對她有幾分喜歡,便開了口:「勒總這個時間去醫學院,是有什麼事嗎?」

    勒斯看向她,緩緩伸出手,將她耳邊的髮絲別到了耳後,像是在仔細端詳。

    諾小言她微微抬眸,與他對視著,抿著唇揚起了嘴角,隨後道:「勒總為什麼一直這麼看著我?」

    「我覺得諾小姐,如果被稍加改造,一定會成為一件讓人著迷的藝術品。」勒斯說完便收回了手。

    待到達了市中心醫院的停車場後,勒斯特意囑咐林善,沒讓他跟來。

    而諾小言此時已經被這曖昧的氣氛沖昏了頭,乖乖跟著勒斯進了電梯,關於之前發博引起輿論的事,早就被她拋到九霄雲外了。

    直到電梯發出叮的一聲響,諾小言才反應過來,他們來的,是負二樓。

    電梯門一打開,就有一陣冰涼的感覺撲面而來,勒斯走在前面,諾小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跟了上去,走廊的光線並不昏暗,但是卻依舊感覺有些滲人。

    忽然,前面突然冒出一個人來,嚇了諾小言一跳,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個醫生。

    只見那人穿著白大褂,大概四十多歲的模樣,帶著副眼鏡,在看到勒斯之後,笑著道:「來啦!」

    勒斯笑著點頭,只見薛國安看起來有些疲憊,似乎是剛結束工作,他看了一眼勒斯身後的諾小言,眼裡閃過一絲疑惑:「這位是?」

    「一位朋友。」

    薛國安又看了諾小言一眼,隨後點點頭,也沒多問,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門卡遞給他:「吶,用完了記得鎖門。」

    等薛國安離開後,勒斯帶著諾小言往裡走,走廊上迴蕩著兩人的腳步聲,諾小言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勒總……我有點害怕。」

    勒斯卻笑著道:「別緊張,我只是想給你看點東西。」

    「東西?」

    「一些藝術品。」

    諾小言有些疑惑,勒斯卻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後用薛國安給他的卡在門鎖上刷了一下,幾聲滴滴聲過後,面前的門便朝著兩側打開了。

    裡面的光線似乎更亮一些,勒斯扭頭對一直躲在他身後的諾小言道:「進去看看,我相信你會喜歡的。」

    極具欺騙性的微笑,讓並沒有看到裡面情景的諾小言邁出了步子,然而當她走進去沒幾步時,就發現中間的台子上躺著一具屍體,雖然臉上蓋著白布,但是身體卻已經被解剖過了。

    「那……那是什麼?」諾小言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連連後退。

    勒斯從背後伸出雙手握住了她的肩,輕笑道:「我不是說過嗎?那是……藝術品。」

    第10章 掉了十個

    耳邊的口吻依舊溫柔又動聽,而諾小言卻已經嚇到花容失色,整個人都在顫抖:「藝……藝術……品……」

    勒斯輕笑出聲,隨後看著那具被解剖過的屍體,俯身在諾小言耳邊道:「為什麼在發抖?很適合你,不是嗎?」

    諾小言幾乎是在聽見勒斯的話之後,瞬間跌坐在地,害怕得說不出話來,連手腳都是冰涼的。

    那些有錢人的奇怪癖好,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勒斯之前對她說的話此時也仿佛不斷在耳邊迴響。

    「為什麼要道歉?」

    「帶著點酒香,不是更誘人嗎?」

    「你比我上次看到時,要美得多。」

    「我覺得諾小姐,如果被稍加改造,一定會成為一件讓人著迷的藝術品。」

    不……不要!

    恐懼像千萬隻螞蟻一樣爬滿全身,本能的求生欲促使著諾小言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逃走,卻又被勒斯攔住了去路。

    面前的男人一步步向她逼近,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溫柔笑容,就連那雙漂亮的藍色眸子,也宛如一把尖銳的匕首,抵住了她的咽喉。

    諾小言一退再退,直到後背貼上冰冷的牆面,再無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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