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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8:25:57 作者: 天草純一
    正在勒斯思索著什麼的時候,聞子默走了過來:「勒總你沒受傷吧?」

    聽見聞子默的這句話,大家才反應過來,剛才勒斯是跟褚呈一起從坡上滾下來的。

    王導有些擔心的走過來詢問:「對了,勒總有沒有傷到哪裡?」

    勒斯眸光沉沉的盯著手中的玻璃看了一會兒,轉頭微笑道:「我沒事。」

    「沒事就好。」

    不過主演受傷,這戲占時就沒辦法拍了,王導掂量了一下,最後決定讓大家先休息三天。

    勒斯在回酒店的時候,順帶去了一趟市中心醫院,車子在馬路邊停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就從不遠處大步走了過來。

    他開門下了車,那人上來就問:「傷哪兒了?」

    對方是個40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叫薛國安,戴著副眼鏡,眼角處有明顯的魚尾紋,說話的語氣就像是自家兒子跟人打架受傷了,又生氣又心疼。

    只見勒斯笑著道:「沒受傷。」

    「沒受傷?」薛國安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定是沒受傷後又問:「沒受傷那你讓我給你拿縫針用的東西幹什麼?」

    「受傷的不是我。」勒斯說著後,拿過了他手中的牛皮紙袋,看了眼裡面的東西:「是美容針用的線吧?」

    「嗯,最新研製出的,不需要拆線,留下的痕跡也比較小,不是疤痕體質的人,後續護理的好,完全不會留疤。」聽見受傷的不是勒斯,薛國安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想了想還是說:「是你朋友?怎麼不送來醫院?」

    勒斯確認完袋子裡的東西後,抬頭道:「傷口不大,而且他不太方便來。」

    薛國安點點頭,沒再說什麼,畢竟勒斯曾經是他帶出來的學生,兩人還一起共事過,他很清楚他的實力,傷口不大的簡單縫合他直接進行完全沒問題。

    勒斯道了聲謝準備上車,薛國安又叫住了他:「勒斯。」

    他回過頭,只見男人神情認真道:「有空,還是來一趟吧!」

    薛國安雖然是個外科醫生,但在心理學上也小有成就,他一直都認為,勒斯需要接受治療,然而勒斯卻只是一如既往的笑著道:「一定來,如果有空的話。」

    他說完就上了車,薛國安看著他離開後,無奈嘆氣,轉身回了醫院。

    回到酒店後,勒斯就直接去了褚呈的房間,來開門的是伊承澤,他進屋後,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便道:「先清理消毒一下傷口,衣服得脫下來,這兒有剪刀嗎?」

    伊承澤聞聲,立馬道:「我去前台問問看。」

    伊承澤離開後,房間裡頓時只剩下勒斯跟褚呈二人,褚呈坐在床邊,與勒斯對視著,氣氛有些微妙。

    勒斯從紙袋裡拿出藥和棉花道:「縫合的時候可能有點疼。」

    雖然背上的傷口雖然有些疼,但還是在褚呈可忍受的範圍內,只聽他冷聲道:「不麻煩勒總。」

    第5章 掉了五個

    對於褚呈的拒絕,勒斯聽見了,也回答了:「不用跟我客氣。」

    他一邊說著,一邊拆開了醫用手套,準備好了所有的東西,便走到了褚呈身後。就在他拿起醫用剪刀準備將褚呈的衣服剪開時,褚呈卻突然道:「衣服就不用了,你幫我縫好傷口就行。」

    勒斯忍不住輕笑,語氣輕鬆:「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褚呈沉默了一會兒,這才放下手,任由勒斯幫他剪開衣服,不是因為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而是不想再聽見他說一些帶有曖昧色彩的話。

    房間裡很安靜,能清楚的聽見剪刀破開布料的聲音,光潔的皮膚跟結實的肌肉映入眼帘,只是左肩上的傷口跟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

    勒斯用棉花球沾上藥水幫他清理傷口,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儘可能的輕柔。

    消毒完傷口後,勒斯幫他上了點麻藥,隨後準備開始縫針,麻藥雖然能減輕疼痛感,但是依舊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針線穿過皮肉的觸感。

    勒斯的動作並不快,反而相對以前慢了許多,臉上的神情也不再是平時里的那副溫柔笑臉,而是多了些認真。

    雖然傷口不大,但是要想不留下痕跡,縫合的手法也相當重要。

    空氣中瀰漫著微妙的氣氛,褚呈也不知道是因為天氣的炎熱,還是因為過於的安靜,使得他有種莫名的焦躁感,縫合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卻讓人覺得想快些過去。

    勒斯剪斷了美容線,隨後幫他纏好了紗布,因為傷口是在肩上,所以在幫褚呈纏紗布的時候,兩個人難免會靠的有點近,手指也會時不時的觸碰到褚呈的皮膚,使得他更加覺得焦躁。

    忽然,一縷長發垂了下來,落在褚呈的胸口,仿佛一瞬間灼傷了他的皮膚,曖昧了空氣。

    腦海中閃過一次次,曾經觸碰勒斯長發的感覺。

    「好了。」勒斯幫他包紮好後,伊承澤也剛好回來了。

    只見他手裡拿著一把沒拆包裝的手工剪刀走了進來:「前台沒有,不過我買了一把回來。」

    結果話音剛落,就看到褚呈光著上半身,肩上纏著紗布,那件黑色T恤已經躺在了地上。

    伊承澤:?

    勒斯扭頭看了他一眼:「抱歉,沒注意到袋子裡的醫用剪刀。」

    這話勒斯是笑著說的,但是伊承澤卻總覺得……

    他怎麼有點不太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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