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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8:07:23 作者: 梨昭
    ……

    和十五班對比極端的自然就是一班的考場了。

    年級段前五十名的好學生齊聚一堂,簡直讓人省心到不能再省心。

    老徐第一門正好監考第一考場,一走進教室所有人都端坐著,那些考場規則他都不需要多說,憑他們每個人的自律性自己就能把自己管好。

    作為年級第一,季橙的位置一直都是第一組第一位。

    老徐發試卷給她的時候發現她的臉色不是很好,臉上都沒什麼血色,精神狀態也比較差。

    他擔心地輕聲問了她一句是不是不舒服?

    得到的回答是搖頭。

    試卷分下去沒幾分鐘考試鈴響,大家紛紛拿起筆開始寫,每個人都是一副心無旁騖的專心模樣。

    老徐還是有點不放心,在教室里轉了兩圈後又走到季橙桌前輕輕叮囑了句:「實在不舒服就跟老師說。」畢竟考試哪有身體來得重要。

    「沒關係的,只是例假的原因。」季橙也輕聲地解釋道。

    老徐瞭然,到底是女孩子的事,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只是注意到她的右手雖然在寫字,但左手卻一直放在桌下。

    他倒不是懷疑她會在課桌下搞什么小動作,還以為她是肚子不舒服所以左手一直捂著,隨意地看了眼就準備回頭走到講台上坐下時,突然餘光似乎瞥到了一個粉色的東西。

    高中的校服向來以藍白色為主,他就算再怎麼看花眼也不會把顏色看錯。

    於是退後兩步走到季橙身邊,從側面悄悄地看向她捂在肚子上的東西。

    一個粉紅色的、橢圓形的、毛絨絨的熱水袋。

    就算她的左手搭在上面,他也還是從她的指縫中看到了那一對明顯的兔子耳朵。

    老徐:……?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不是早上郁恆帶到辦公室里充電的那個熱水袋嗎?

    作為班主任,老徐敏感的腦子裡頓時閃過了一個看似離譜卻又非常合情合理的可能性----

    郁恆和季橙不會在早戀吧???

    他甚至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並且這段時間郁恆種種不合理的行為似乎都能夠解釋了。

    比如語文老師之前說郁恆突然交了一次語文作業,但是那捲子上的答案寫得和季橙的答案幾乎大差不離。

    比如上次的英語小組作業,一向獨來獨往的季橙怎麼就和一向都不會寫作業的郁恆組了隊呢?

    再比如前幾天那個早上,他們倆一起來辦公室送作業,要知道郁恆可不是什麼會樂於助人的熱心腸。

    然後就是今天早上……

    再想下去老徐都覺得自己冷汗快出來了。

    現在還是考試時間,他暫時把這個令人膽戰心驚的念頭壓了下去,快步走回講台擰開自己的保溫杯喝了兩口枸杞菊花茶。

    可這心裡的火氣已經不是菊花茶就能降下去的了!

    越想越憂愁,越想火越大。

    郁恆那混小子就算了,可季橙這算是怎麼回事兒啊?

    小姑娘那麼好的年紀,那麼好的前途,要是毀在早戀上那像話嗎?

    已經自我腦補出季橙被帶壞之後成績一落千丈最後高考落榜這個結果的老徐深吸了口氣,暗自決定等考試結束了非得找他們倆問個清楚不可。

    要是真的,就算是家裡有權有勢的小少爺他也要把人狠揍一頓。

    ……

    這場問話比老徐想像中來得還要快一點。

    一班的學生們基本上沒有選擇提前交卷的,大家都認認真真地檢查到了考試鈴響結束的最後一秒才戀戀不捨地放下筆。

    等老徐收了答題卡,季橙才把捂了一百五十分鐘的熱水袋拿上來擺到桌上。

    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保溫效果居然那麼好,過了那麼久水溫依舊沒涼下去。

    在講台上清點答題卡份數的老徐瞥見季橙桌上的熱水袋時,眼角控制不住地抽了兩下,她是怕他看不見還是怎樣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

    整理好筆袋後,季橙跟著其他人一起陸續地走出了考場。

    教室外的同學不少,多數都是其他考場提前交卷後乾等在這裡的一班同學。

    不過她走了兩步後在拐角看見了郁恆。

    少年倚靠在走廊的矮牆上,單手拿著手機隨意地刷著什麼。

    他的姿態隨意,神情卻很是淡漠,一個人站在那裡的時候仿佛天生自帶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不少女生路過看見認出他時,幾乎都是刻意地拽著身邊人的手,然後低著頭面上浮著一層淡淡的紅暈從他身邊慢慢走過。

    但真正敢上前搭話的,卻一個都沒有。

    第25章 好煩

    突然像是有所感應一般,郁恆抬了頭。

    頃刻間他那雙明眸中原本的疏離與淡漠盡數消散,換而是一片自己都沒發覺的明顯笑意。

    「考完啦。」他從背靠的圍欄處直起身,上前兩步就問,「怎麼樣,還不舒服嗎?」

    季橙一手拿著筆袋,另一隻拿著他給的那個熱水袋,搖了搖頭:「謝謝。」以為他是來拿回熱水袋的,便想遞給他。

    「有什麼好謝的。」

    少爺伸手搭了搭熱水袋的表面,感覺還有餘溫後就讓她先抱著了,轉手卻抽走了她的筆袋。

    這熱水袋還是早上他從岑宛女士那裡求來的,他家母親雖然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卻還是對這種可可愛愛的東西情有獨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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