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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7:47:37 作者: 繪糖
頓了頓,她彎了彎唇角,語氣倏地一轉:「不過你現在要是跪著求我的話,我說不定就不去拍了。」
許淮南斂眸,他沒什麼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淡聲開口:「我看你剛剛是沒被/操/夠,你是不是想在廚房來一次?」
他的話音剛落,晏蘇的臉就瞬間紅透,雪白的耳朵尖兒也鮮艷欲滴。
「許淮南!」
「嗯?」
「你說話能不能文明點?」
許淮南舔了舔唇角,好整以暇地笑著看她:「我怎麼不文明了?」
晏蘇懶得跟他小學生鬥嘴,沒完沒了。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後,把剛剛她原本要說的話一股腦地全念叨了出來:「我不在國內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你本來胃就不好,要按時吃飯,要按時睡覺,你已經不年輕了,各方面都要多注意一點。」
話音未落,許淮南突然又側眸,朝她看了過來。
他尾音微勾,緩緩說道:「小姑娘,十年快過去了,你倒是一點也沒變。」
晏蘇怔了半秒,蹙了下眉。
狗男人這是嫌她話跟十年前一樣多呢?!
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她剛這麼想,男人抬步走了過來,他俯身,親了親她的嘴角,又親了親她的耳朵:「知道了,老婆。」
耳朵微微發麻,她輕咳了一聲,「行了,好好煮麵,少肉麻兮兮的。」
嗯……其實湊合一下,還是可以接著過的。
*
《夢想之都》的男主角最終定了蔣昭言。
男女主角一定下來,電影很快就要開機。
晏蘇飛M國的那天,早上六點她起床的時候,許淮南竟然已經去公司了。
她本來有點不高興,但想到狗男人為了陪她擠出了不少時間,就像她今年錄製《逃》的時候,他基本都會來探班,然後還帶著他工作的筆記本,有時候忙得電話一個接著一個地接,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晏蘇抿了抿唇瓣,決定不跟他計較了。
她都沒來得及倒時差,到M國後的第二天上午,《夢想之都》就開機了。
整個劇組只有她和蔣昭言是中國人,雖然跟其他演員對戲、溝通沒什麼障礙,但在全是外國人的國度呆久了,難免會產生思家的情緒。
而她短期內根本沒有回家的空餘時間。
萊恩是個可怕的細節控,喜歡精益求精,每個演員的每個鏡頭他都要反反覆覆地拍好幾遍,導致整個劇組的拍攝進度非常慢,演員根本無暇休息。
國內清明節的前一天晚上,晏蘇這邊是早上,她給許淮南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首先聽到的是周安匯報的聲音,隔了兩秒,男人低磁的嗓音才響起來:「想我了?」
小姑娘平時跟他聊天微信和簡訊居多,只有特別想他的時候才會給他打電話。
晏蘇「嗯」了一聲,「許淮南,我們之前不是說好清明節一起去看姥姥的嗎,我應該是回不去了,你幫我給姥姥帶一束白玫瑰吧,姥姥她最喜歡玫瑰了,以前我們還在雲城生活的時候,姥姥除了在院子裡中了一大片藥草,還種了一小片玫瑰和月季,春天開花的時候可漂亮了。」
「好。」許淮南說。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晏蘇那邊就要開拍了,她匆匆掛斷了電話。
許淮南看了一眼周安,淡淡開口:「你出去看一下附近還有哪家花店開著,預訂一束白玫瑰,明早七點去取。」
周安正裝著木頭人呢,這段時間每次趕上晏蘇和許淮南打電話膩歪的時候,他都不斷催眠自己他是一塊木頭,不會起雞皮疙瘩的木頭。
也不知道許總跟哪個狐朋狗友學的,現在哄小姑娘是一套一套的,他聽了都覺得羞恥。
周安默默地想,但凡去年許淮南能多說點這種話,晏蘇也不可能跟他鬧離婚鬧了那麼久,兩人還把他這個小可憐折騰的不輕。
他還在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許淮南跟他說話,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這次兩人都還沒開始膩歪呢,就這麼突然地結束了?
隔了十幾秒,他才點頭應道:「好的,許總。」
從總裁辦出去之前,他突然想到什麼,腳步停了幾秒,沒聽到許淮南的其他吩咐,他眸光閃了閃,輕輕地關上了門。
第二天早上,周安取了花,開車送許淮南去了臨安墓園。
許淮南拿著花,輕車熟路地來到晏蘇外婆墓前,站了片刻,他開口:「抱歉,很久都沒來看您,一來因為沒能遵守對您的承諾,讓她嫁一個正直健康的普通人,二來……」
頓了一下,他唇角勾了勾,「這幾年這丫頭肯定在您面前說了不少我的壞話。」
「這是她讓我給您帶的花。」
將手裡的白玫瑰放下後,他折回入口,從另一側上了台階,這側最高處建有一個三米高的涼亭,旁邊有單獨的一個墓。
許淮南走到墓碑前停下,他平靜地垂眸。
照片上的年輕女子,面容姣好,眉眼婉約動人,細看之下和他有幾分相像,只是一臉愁容。
因為重度抑鬱,秦知夏生前手機里的所有照片,沒有一張她是笑著的。
她病情發作和不發作的時候人都很不開心。
當然秦知夏也有過開心的時候,她父母都是高中教師,雖然不是大富大貴的家庭,但至少不愁吃穿,關係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