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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7:47:37 作者: 繪糖
送段老爺子的禮物晏蘇早就備好了,晚上出席宴會要穿的那條水藍色禮服前幾天設計師也送了過來,並根據她的身材進行了細調。
看完一個電影劇本,晏蘇回家換了衣服,取了禮物,直接去了機場,窩在私人飛機沙發上面等還在君恆總部開會的許淮南過來。
昨晚男人可能被她的態度刺到了,不像以前,需求一旦得到紓解就抱著她入睡。
像是懲罰,一直箍著她,沒完沒了地折騰了大半宿。
晏蘇此刻有些困,喝了乘務員送過來的熱牛奶,腦袋靠在沙發背上,人打起了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輕微的腳步聲,而後,舒適柔軟的毛毯蓋在了她身上。
晏蘇以為是乘務員,帶著鼻音喃喃道:「謝……」
沒說完,鼻尖忽地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菸草味。
晏蘇喉間空咽了一下,眼睛睜開,果然是許淮南。
一身純黑西裝的男人正垂著眼,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
與昨晚在酒吧門口看到的那個黑髮白膚、朱裙紅唇的張揚模樣不同。
今天小姑娘明艷漂亮的臉上乾乾淨淨,除了唇瓣上不知道又抹了什麼亮晶晶的東西,看起來更加水潤飽滿。
她微仰著頭,脖頸線條被勾勒得鋒利流暢,比象牙還白的鎖骨深深凹陷下去。
許淮南喉結輕滾,他用隨意的口吻問:「項鍊不喜歡?」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還帶著點磁性,聽起來有一股莫名的溫柔。
晏蘇鼻尖忽地一酸,她漆黑卷翹的眼睫顫了顫:「……喜歡。」
都喜歡了八年,怎麼會不喜歡。
她知道,這段時間以來,她其實一直是在和自己生悶氣,和那個永遠沒辦法控制心臟跳動頻率的自己。
許淮南嗤笑一聲,「喜歡怎麼不戴?還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虐待你了?」
人永遠別指望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
晏蘇立刻收起她那些矯情做作的小心思,並強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你何止是虐待,告你家暴都綽綽有餘。」
就今早穿衣服的時候,她發現身上好幾處都是他捏出來的紅印,有些地方都發紫了。
許淮南突然抬起手,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漆黑的領結,隨意一扯。
晏蘇怔了一下的功夫,他已經在解暗色襯衣的扣子了。
她覺得,以眼前這狗男人的破性子,在飛機上來一場,完全能做的出來。
晏蘇身體往沙發裡面挪了挪,順便還將滑落到腿上的薄毯往上扯了扯,她一臉防備地看著他:「你幹什麼?」
許淮南「嘖」了一聲,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眸光平靜地看著她。
襯衫衣領被他撥開,露出了冷白的脖頸肌膚,男人喉結上那抹異常妖冶的血色,是昨晚她咬出來的痕跡。
晏蘇眨了眨眼,視線從許淮南脖頸往上,茫然地與他對視著。
隔了幾秒,感受到男人平靜眸光里的揶揄,晏蘇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剛剛……會錯了意。
就在她想打開飛機緊急出口,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的時候。
許淮南稍稍俯身,抓過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口:「替我系好。」
晏蘇這次沒忍住,白了他一眼,「你的手長出來是當擺設用的嗎?」
許淮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的手是不是擺設你不是最清楚嗎?」
「……」
晏蘇臉頰不受控地發燙,她胡亂地給他系好了衣扣,左手抓著領結,右手用力地往下拉兩條帶子,看上去像是要用它們將男人滅口。
許淮南仍舊心情很好的樣子,他眯著眼,伸手過去,拇指和食指捏著晏蘇的下巴往上抬,「害羞了?」
晏蘇觸電似的,立刻打掉他的手,「沒有!」
說完,她就翻了個身,背對著許淮南的方向,隨手從旁邊的柜子里摸出了本書翻開來。
定睛一看,上面的文字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
「……」
她真是要瘋了。
狗男人平時坐飛機的時候不處理公務看的都是什麼玩意。
晏蘇覺得手裡的書一下子變成了燙手山芋,丟也不是,看也不是。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輕笑,晏蘇的脊背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這次她不用思考,就立刻感受到了男人笑聲裡面的濃濃嘲諷意味。
一直到飛機落地,兩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宴會地點定在君恆集團旗下的奢華型主題酒店江南水榭。
入口處宮燈高掛,木質長廊兩側流水淙淙,繞過雕花屏風,宴會廳內,卻一派金碧輝煌。
眾高管得知許淮南今天要來,提前將下周一集團大會上要做的季度述職報告先看了幾遍,又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候在了酒店門口。
眾人西裝革履,一字排開,與身後的古意布景格格不入。
五分鐘後,派去機場的黑色加長賓利終於抵達酒店門口。
周安先送晏蘇去宴會廳。
兩人剛進去,幾個本來聊天聊得正歡的千金大小姐就立刻放下手裡的酒杯,笑容滿面地圍了上來。
這幾個小姑娘都在之前大型晚宴或者高級展覽上與晏蘇見過幾次面、聊過幾句天,自認為和晏蘇的關係還不錯。
「蘇姐姐,你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