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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烴揚揚起下巴，雙眸鋒利的盯過來：「你記住了，以後不許和成年人單獨待在一個屋子裡，知道了嗎？」

    蘇南川眨著一雙純真懵懂的大眼，問道：「老師也不行嗎？」

    嚴烴揚：「李瑞那樣的老師不行。」

    蘇南川點點頭，似乎想為自己辯解一下：「他是老師，所以他今天叫我去我才去的。」

    嚴烴揚：「你可以不去。」

    蘇南川皺了下小眉頭：「怎麼能不去！」

    嚴烴揚：「怎麼就不能不去？」

    蘇南川：「我們不能拒絕老師的。」

    嚴烴揚：「那我為什麼可以？」

    蘇南川：「……」

    嚴烴揚突然發現他話都沒說完呢就被蘇南川帶跑偏了，他伸出手捏了一下蘇南川的小臉，手輕輕拍拍蘇南川的腰，繼續說道：「像今天，他抱你不可以，他摸你腰，更不可以，如果我沒來，他還想碰你衣服裡面，更是不可以。」

    蘇南川：「他為什麼想碰我衣服裡面？」

    蘇南川瞪著一雙純真而又懵懂的大眼，好奇的問嚴烴揚，他是真的完全不明白，從小到大更是沒接觸過有關那方面的不良信息，沒有任何烏七八糟的想法。

    嚴烴揚眉心微挑，冷笑道：「因為他髒，想碰你衣服裡面的人都髒，明白嗎？」

    蘇南川似懂非懂，但還是點點頭。

    嚴烴揚一本正經的看著蘇南川：「你記住了，衣服遮擋住的地方不可以讓任何人碰，不能讓任何人摸，下回要是還遇到李瑞這樣的人，你要拒絕，拒絕不了就大喊，就跑。最重要的一點，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人，更不要跟他們單獨去陌生的地方，知道嗎？」

    蘇南川懵懂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以後只相信你。」

    嚴烴揚：「嗯，你最好記住，再有下一回，我就不是生氣這麼簡單了。」

    想到今天嚴烴揚生氣的程度，蘇南川忍不住縮了下脖子，嚴烴揚生起氣來真的太可怕了。

    蘇南川小心翼翼的看了嚴烴揚一眼，其實他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蘇南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忍住擔憂與好奇，輕輕的拉拉嚴烴揚的胳膊：「哥哥，校長後來怎麼說？還有李老師，你把他打傷了，他會告你嗎？」

    嚴烴揚冷呲一聲：「他不敢！馮胖子答應了會處理李瑞，剩下的不是你這小孩子能管的。你好好上課別操這些心。」

    蘇南川：「嗯。」

    ——

    林月眉回到「一解千愁」三樓的員工宿舍里時，已經凌晨2點鐘了。

    同住一屋的徐芸還沒有睡，她穿著一件粉色的睡衣靠在床頭上，手裡夾著根女式香菸，一邊講電話，一邊吸一口。

    林月眉拖著疲憊的身體洗完澡出來，徐芸的電話已經講完了，她從煙盒裡摸出一根香菸沖林月眉揮了揮：「來一根？」

    林月眉猶豫了一下接了過來，徐芸打亮打火機讓她靠近了點上。

    林月眉試著抽了一口，味兒不沖，帶著點淡淡的橙子味兒，她仰著頭輕輕的吐出一口煙，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徐芸說話。

    「你怎麼還沒睡？」

    徐芸和她一樣，是酒店裡推銷酒的酒托，兩人同住一屋，平時互相關照著，關係處的很不錯。

    徐芸：「睡不著。」

    徐芸吸完一根又點上一根，她看了眼林月眉，說道：「你最近怎麼回事？我聽說你今天被謝領班叫過去，說你業績下滑？」

    林月眉吸了一口煙，輕輕的點點頭。

    「好幾天也沒賣出幾瓶酒，業績下滑不行就滾蛋！謝領班是這麼說的。」

    徐芸驚訝的看她：「她竟然對你說這種話？」

    林月眉：「嗯。」

    徐芸：「她怎麼敢啊！她不知道陳總喜歡你嗎！」

    林月眉冷笑了一聲：「男人的喜歡算什麼東西，今天可以喜歡你，明天也可以喜歡別的人。」

    那個陳平，自從林月眉上次拒絕了他之後，最近一段時間見了林月眉連個好臉也沒有，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徐芸也吐出一口煙：「你說得對，男人的喜歡算什麼東西，其實我之前看陳總對你挺好，還以為你能成老闆娘呢。」

    林月眉冷笑了一聲：「怎麼可能，不過陳平現在應該不喜歡我了。」

    徐芸側頭打量林月眉，見她眉宇間似是有一股哀愁纏繞著，忍不住的勸解道：「你也別在意，男人都這樣，追不上了很快就換目標，謝領班那種女人就會見風使舵，陳總追你那段時間，你看她見了你跟個狗腿一樣，現在陳總不追了，她可倒好，處處挑你刺，就是個小人，你也別理她。」

    林月眉：「嗯，我知道，芸姐，這話我也就跟你說，我這幾次丟單其實都是謝領班搞的事。」

    徐芸向來和謝領班不對付，所以林月眉也敢在她面前說謝領班的事：「前天我一個客戶都談成了，我回去拿酒回來時，謝領班已經和那個客戶簽單了。「

    徐芸聽了這話果然瞪大眼睛，氣憤道：「他媽的！這和當初搶我單時一模一樣，她是不是還說不知道你和客戶談好了。」

    林月眉點點頭。

    徐芸：「艹！這傻B……」

    徐芸將謝領班一通罵。

    罵過後，人也舒坦了，徐芸摟住林月眉的肩膀，說道：「你也別灰心，她總不能次次都搞事，再搞事，你就去找陳總，他畢竟也喜歡過你，總不能一點也不幫你吧。大不了我們就換個地方，就他這一家酒吧能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