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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7:18:40 作者: 烏雲開霽
    「你們四個不是只有一個扮渣男嗎,另外三個扮成女孩子就好啦。」見月滿不在乎地說道,這種事,她當然考慮進去了。

    嘶,你是怎麼理直氣壯說出這種沒有人性的話的。

    四人一時間,都被見月的辦法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內個。」

    一直圍觀全程的鈴木雅顫顫巍巍地舉起了手,終於忍不住發言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換個角度看看。」

    *

    窗外是無垠

    的清輝,月影婆娑,隔著玻璃在室內撒下一地起伏的月色。

    杏壽郎穿著一襲深藍色的軍裝,金色的綬帶自他左肩垂落,另一端別在胸口,隨著他的呼吸起伏微微晃動。

    軍裝筆挺修身的設計,更襯得他寬肩窄腰,腿長臀翹。

    一頭金紅色的髮絲被壓在深藍色的帽檐底下,鮮紅與深藍的極致色彩碰撞,莫名將他英氣十足的臉,顯出幾分妖異來。

    他漠然地看著窗外的樹影,高挺的鼻樑在臉側打下一道陰影,眼裡沒有一點情緒,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倏忽,一雙白到耀目的玉臂,從他背後伸出,環住了杏壽郎勁瘦的腰身,柔若無骨般緊貼在他的身後。

    「嗯~」

    一道柔媚的女聲,含著點點笑意,混合著呼吸,就這麼撲在了杏壽郎的耳根處,

    「是在等我嗎?」

    第八十二章

    「你來晚了。」

    他沒有回頭, 依舊注視著窗外,只不過略微放鬆了站姿,讓身後之人抱他抱的更舒服些。

    「對不起嘛~你也知道,他看我看的好緊,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出來見你的。」

    見月順著杏壽郎腰間的皮帶摸到他的腹前, 輕挑拿手指一勾, 就將他勾地轉過身來, 不得不面對面看著她。

    「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她抬起頭仰視著他, 可憐兮兮地撒嬌求饒。

    杏壽郎看著見月依舊放在他下腹腰帶上那根白生生的手指, 眼神一暗, 伸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就將她狠狠地拉進自己的懷裡, 低沉著聲音道:

    「既然如此, 你就該早點和他解除婚約, 到我身邊來, 見月……」

    最後那兩個字, 藏匿在晚風中,微不可聞。

    和對方無限貼近的見月,卻將其聽的一清二楚,她柔順地趴在杏壽郎胸前,一根手指還在把玩他胸前的綬帶。

    聞言,她輕笑一聲,聲音里滿滿的繾綣纏綿,

    「嗯, 會有那天的, 很快就會有的。」

    這麼說著, 她的眼裡, 卻是一派事不關己的漠然。

    *

    宴會正廳,燈火通明。

    鈴木雅站在一對老夫妻面前,向對方介紹著見月和義勇,

    「這是我的乾妹妹竹之內見月,這是她的未婚夫富岡義勇。」

    看著一襲典雅白裙的見月和西裝革履的義勇,老夫妻和藹笑著,止不住地誇讚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等到鈴木雅和賓客都走了,原地只剩下他們兩人,義勇才沉下眸子,如深淵般的藍眸在金絲眼鏡下更顯禁慾,對著見月質問出聲,

    「你方才去哪了。」

    「我嗎?」

    她的一隻手臂還被對方挽著,聞言,無辜地眨眨眼,另一手從身後一摸,像變魔術似的拿出一朵純白的芍藥來。

    「我去為你摘花了呀~」

    見月攀附在他的身子一側,將那朵嬌美柔弱的芍藥花,別在義勇胸前的皮質背帶上。

    純白單薄的花瓣,在對方挺闊的胸膛前搖曳,極致的柔美與強硬,碰撞出令人心驚的美感。

    他穿著一身剪裁良好的白色襯衫,本該清爽乾淨的穿著,卻因為主人過於挺拔健美的身材和桎梏在胸腹間的那根純黑皮質背帶,而顯出幾分澀氣的禁慾感來。

    見月的手在義勇胸前別花的那一下若即若離,讓義勇身子一僵,喉結微動,反應過來之際,另一隻手已經扣住了她的手腕。

    被束縛住的見月卻沒有驚慌,不退反進,反而踮起腳尖,拿鼻尖親昵地蹭了蹭他的喉結,甜膩的撒著嬌,

    「你這麼緊張做什麼呀,怕我找野男人?」

    胸前的芍藥,隨著見月的越來越近,逐漸被陰影覆蓋,微微顫動。

    義勇還想再說些什麼,瞧見有賓客即將經過他們所在的角落,連忙放開她,恢復了正常的社交距離。

    轉眼間,又變成了那副一絲不苟將白襯衫繫到頂,卻還悶騷地戴著金絲眼鏡和皮質背帶的禁慾樣子。

    見此,見月單手托腮,悶笑出聲。

    真可愛啊,好想扯掉你冷靜自持的外衣,一口,一口,吃掉你。

    *

    「嗯哼~」

    不成曲調的哼歌聲在花園裡的柱廊里響起,見月獨身走在其中,各色花草順著木架垂落,天然地隔絕出一層草木的屏障。

    珍珠一般光澤的緞子順著她的曲線勾勒出柔美的線條,v字的走形使得見月的後背露出大半來,如蝶翼般的肩胛骨,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顯出幾分頹靡和曖

    昧。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一把拽住了正在悠哉地閒逛見月,將她狠狠抵在了一旁朱紅色的柱子上。

    不等見月說什麼,不死川就將腦袋埋在了她溫暖的頸窩處,像狗一般貪婪而渴望地嗅聞著她身上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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