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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6:40:05 作者: 孤豬一炙
    季辭寒點頭:「孫兄請自便。」

    沒多久,季辭寒又把孫小康給灌醉了。

    季辭寒看天色不早,打算回去了。他站起身,看到站在不遠處的雪梅。

    於是季辭寒起身,衝著雪梅走過去。

    見季辭寒步伐有些飄忽,雪梅鬆了一口氣,太好啦,可算把阿月灌醉了,灌醉了就好辦事了。

    「雪梅,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家吧?」季辭寒問。

    雪梅搖頭:「可方才和我春兒說好了,今天留在這裡過夜。你看天快黑了,你又喝了酒,我們還是留一夜吧。」

    季辭寒皺眉。

    今日的事有些怪。「這裡距離苟家村不遠,走快些一兩個時辰就到了,也不必留在這裡打擾別人。」

    「沒事兒,孫家屋子多,夠住,我都答應春兒了。」雪梅趕緊道。

    見雪梅這麼說,季辭寒點頭應下:「行,那今晚就住這兒吧。」

    ……

    入夜,季辭寒才發現孫家只給他和雪梅準備了一間屋子。

    見雪梅在鋪床,季辭寒皺眉:「只有一間屋子,我們兩個人怎麼住?」

    雪梅心虛,大聲道:「一間屋子怎麼就不能住兩個人?你看這床大得很!一點兒不擠。」

    「……」季辭寒臉色微僵,雪梅向來不懂什麼男女大防,「你是女子,我是男子,我們怎麼能住一個屋,睡一個床?你也不怕別人亂說?」

    「咱們都定親了,住一起不礙事。床鋪好了,累了一天了,快來睡吧!」雪梅回頭,衝著季辭寒招手。

    「……」季辭寒無奈:「雪梅,我們定親只是權宜之計,不是真的。私下裡,我們應該恪守分寸!」

    雪梅點頭:「我知道啊!我恪守啊!你睡外頭,我睡裡頭,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季辭寒覺得雪梅的話古怪極了。他也不是怕雪梅對他做些什麼,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行,男女授受不親,我們不能住一個屋。」季辭寒堅持。

    雪梅有點惱火。

    為了今晚這事,她豁出臉不要,春兒讓孫大康灌酒,又準備了一間屋子給她和阿月。

    大伙兒都知道她要做啥,結果呢,這拔毛的鴨子卻不肯下鍋。

    「你什麼意思?你覺得我……要欺負你?」雪梅揚聲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想害了你得清譽。雪梅你睡吧,今夜月色不錯,我出去走走。」

    說罷,季辭寒不等雪梅開口,已經打開門走了出去。

    阿月氣得捶床!

    ……

    今夜無月,冷風一吹,季辭寒酒醒了。

    他打算今日就在院子裡站一夜。免得讓人誤會他和雪梅有什麼。

    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就要走了,而雪梅在這裡一輩子,還要嫁人生子。

    過了半個時辰,天上下起了雨,雨不大。可落在身上,又加上冷風,還是挺冷的。

    季辭寒皺眉,正思考著要怎麼辦,身後的門被打開了,雪梅望著他,臉色沒什麼表情,聲音硬邦邦的:「進來吧,你睡這裡,我去別處擠一擠。」

    「不必。」季辭寒沒進去。

    「你怎麼那麼軸呢!叫你進來你就進來,難道還要我扛你進來?」雪梅皺眉道。

    「……」季辭寒只好走了進去:「那你……怎麼辦?」

    雪梅瞪了他一眼:「我能怎麼辦?你不肯和我一個屋,我只能去柴房睡唄。」

    雪梅心裡氣啊,可也沒辦法。

    讀書人好是好,就是死腦筋。她又不能真的用蠻力把阿月給辦了,那樣的話阿月會恨她。

    所以她只能讓步。

    「你去柴房?那怎麼行,今夜下雨,柴房沒床,你怎麼睡?」季辭寒不同意。

    「你別管我了,我身體壯,沒事。」雪梅說完,打了個噴嚏。

    季辭寒嘆氣,他望著雪梅,慢悠悠開口:「雪梅,今日孫家兄弟灌酒,是不是你讓他們做的?」

    雪梅點頭:「是我做的。」敢作敢當,她沒什麼隱瞞的。

    季辭寒目光複雜:「你……為什麼這麼做?」

    「你裝什麼傻?我為什麼這麼做你不明白呀?」雪梅越說越委屈,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阿月,這些天我們在一起不是很好嗎?你為什麼不肯?你就這麼嫌棄我?」

    看到雪梅委屈流淚的模樣,季辭寒心裡頭不是滋味。

    他的身份,和雪梅千差萬別。他也不可能娶雪梅做妻子。

    而以雪梅的性子,將來和他回府,只怕也難以適應。

    季辭寒嘆氣:「雪梅,你對我有恩,這些日子你一家人對我也很好。我會報答你的。」

    「好,那我要你以身相許!」雪梅立即大聲道。

    季辭寒哭笑不得:「你胡說什麼,你從哪聽到的?」

    「戲文里都這麼說,男子救了女子,女子就以身相許。我救了你,你和我成親!」

    「……雪梅,和你成親,我怕害了你。」季辭寒耐心解釋。

    「哼,你害我?我才不怕呢。行了行了,你不肯就算了。我困了我要睡了,你也不必去另找地方了,你住我家裡,大伙兒都知道,即便我們什麼都沒有,村里人也不信的。」

    雪梅說著,脫了鞋上床。

    季辭寒一愣。

    這一點他之前沒想到。他住雪梅家,雖然他是單獨住一個屋,可別人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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