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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6:30:16 作者: 泥爪爪
頭一次剛定親,那姑娘染了惡疾去世。第二次定親的姑娘比嚴南征大兩歲,因嚴老將軍去世,對方不想再等三年,兩家人便退親了。
嚴南征本就性情冷淡,對親事無可無不可。此後,對親事一推再推。
嚴老夫人拿他沒奈何,轉而提起林家登門道謝之事,故意道:
「林家雖然家世差了些,但家中子弟都上進,又有威遠侯世子做女婿。林家的姑娘長得花容月貌,又乖巧伶俐,日後不知是誰家的福氣?」
嚴南征倒茶的手一頓,放下茶壺,說道:「兒子想起還有些事,先告退了。」
嚴老夫人看著他匆匆離開的身影,竟有些高興,看來他是上心了。
次日,正是九月九日,威遠侯與林媛雲他們到德陽侯府吃團圓飯。
奶奶林氏原想留在威遠侯府,她們林家自己過。偏威遠侯親自邀請,她們便也一道去德陽侯府了。
侯夫人王氏仍是老樣子,一副慈和的做派,甚至笑著道:「難得親家過來,以後你們要常來。」
若非林皓塵對她早有懷疑,都險些被她騙過去。
徐家的人先是去宗祠給祖宗上香,又去看望癱瘓在床的德陽候。
日暮時分,方在一處水榭開席,男女分桌。林皓塵這一座,以威遠侯為首。徐建功與徐建寧分別坐他兩側。
而徐思堯、徐思文他們年紀尚小,不能喝酒,便另坐一桌。
林皓塵坐在徐建寧旁邊,恰巧是徐思鶴對面,他原以為徐思鶴定要出么蛾子,但對方竟前所未有地守禮,並不似以前那般針對自己。
這不對勁!林皓塵暗想,徐思鶴不會突然變得懂事,定有緣故。
席面上,大家推杯換盞。林皓塵暗自留心,終於看到徐思鶴朝倒酒的下人使眼色。
那下人微微點頭,在給姐夫徐建寧倒酒時,借著寬大的衣袍遮擋,往酒杯灑了些許粉塵之物。
下人的動作極快,倘若不細看,根本無法察覺。
林皓塵心中一驚,他當即想揭發此人。但轉念一想,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他倒要看看徐思鶴葫蘆里賣什麼藥。
想到這,他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徐思鶴一腳。徐思鶴毫無防備,驚呼一聲,低頭去看自己的腳。
「鶴兒,你怎的了?」大家也都朝徐思鶴看過去。
林皓塵藉機對調自己和徐建寧的酒杯。
徐思鶴已發覺是林皓塵踢自己,但他不想破壞宴席,故而忍痛道:「無事。」
於是大家又開始喝酒。徐思鶴眼見徐建寧喝下了剛才那杯酒,鬆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一眼林皓塵。
林皓塵起身,走到門外,與徐竹耳語幾句,然後回屋,繼續吃席。
他先是敬了威遠侯一杯,爾後走到世子徐建功跟前,「徐世子,敬您一杯,祝您時運亨通!」
話音剛落,他假裝不小心碰掉徐建功面前的筷子,自責地道「哎呀,我太粗心了。」
他邊說話,邊借勢將自己的酒杯放在徐建功酒杯的旁邊,轉而彎腰要去撿筷子。
徐建功雖不喜林皓塵,但他自恃身份,不想在二叔面前落了下乘,遂攔住林皓塵道:「無妨,讓下人換一雙新的便是。」
林皓塵直起腰,趁徐建功不注意,先拿起對方的酒杯,端起來就道:
「世子,果然大人有大量!我幹了,您隨意。」說罷,果真仰頭喝得一滴不剩。
見他這般豪邁,徐建功不疑有他,端起面前僅剩的一杯酒,也一飲而盡。
觥籌交錯之間,一下人倒酒時,不小心將酒灑在姐夫徐建寧身上,那下人連忙求饒。
此時,徐思鶴走過來,扶著徐建寧道,對那下人道:「你還跪著做甚?快扶我二叔去更衣罷。」
徐建寧本已喝得面紅耳赤,遂由下人攙著走出去。
他們剛走,世子徐建功覺得頭有些暈乎乎,他只當自己喝多了,吩咐兒子和弟弟替自己好好招呼二叔,便離席出去透氣。
林皓塵也找了個藉口出來,不遠不近的跟在徐建功身後。
徐建功走到水榭外,許是太暈了,撐著牆壁,搖了搖腦袋。林皓塵從身後扶住他,「世子,我扶著你吧。」
林皓塵扶著徐建功,根據徐竹留下的記號,走進水榭旁邊的院子。
徐竹看到他,從暗處走出來,小聲道:「少爺,那人剛走,他將威遠侯世子扶進正房了。」
林皓塵忙將站不穩的徐建功背進正房,又將半醉的徐建寧扶出來,隨後熄滅了屋裡的燭火,只留了門口的兩盞燈籠,隱約可見屋中的景象。
他們躲進院子的廂房,給徐建寧灌了兩杯茶,他才清醒過來,問道:「塵哥兒,怎是你?」
林皓塵「噓」了一聲,示意姐夫往外看。只一會兒,便見一女子鬼鬼祟祟地走進院子,直奔院子正房而去。
看到這,林皓塵已然明白徐思鶴他們的算盤,只是不知,那女子是誰?
作者有話說:
晚上再更一章,從此和德陽侯府的極品決裂,專心搞事業!
第54章 醜事
因夜色太深, 徐建寧也未看能清女子,他疑惑地道:「他們為何要這樣?」
林皓塵低聲應道:「大概是想讓姐姐傷心,一怒之下……傷了身子吧。」
他們在廂房中靜觀片刻, 院門口突然喧譁起來,一群下人簇擁著高氏與林媛雲,緩緩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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