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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6:30:16 作者: 泥爪爪
林皓塵他們由小廝們引著回客房。林光宗和林耀祖邊走邊交談,想到明天就要去學堂,和侯府的公子哥們一起讀書,他們很是興奮。
林皓塵還在想剛才的事,他不明白姐姐之前還像個好鬥的公雞,為什麼徐建寧說到柳家後,姐姐就偃旗息鼓了呢?
他問徐竹道:「你可知徐思堯的母家?」他是長輩,自是直呼徐思堯的名字。
徐竹自小住在徐府后街,熟知府里每位主子的事,他回道:「先頭的四奶奶姓柳,是四爺舅舅的女兒。柳家原是商戶,柳四奶奶嫁進府里時,光嫁妝就有六十六抬,還有田契商鋪……」
他說到這,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因為林媛雲嫁進來時,嫁妝只有三十六抬,陪嫁的田地少之又少。當時,府里的人都在說繼室果然不如原配。
林皓塵聽了徐竹的話,只在意前半段,暗道:原是如此!
原來柳家也是徐建寧的舅家,怪不得姐姐要避其鋒芒。她遠嫁京城做繼母已是不易,偏丈夫與原配家還是親戚,這種關係不可能斷,她處境更艱難了。
想到這,林皓塵暗嘆這古代的女子太難了。自己需早日考上功名,給姐姐撐腰。
一行人回到客房,林二叔親自送林皓塵進屋,叮囑他道:「塵哥兒,早些歇息,明早二叔來叫你,莫要起晚了,叫人笑話。」
林二叔對自家侄子是既欣慰又擔憂。欣慰是因為他願意明日就去學堂,但林二叔憂心塵哥兒起不了那麼早。
且不說在家裡,塵哥兒習慣睡懶覺,就是在上京途中,他早上也常常起不來,總是等馬車要動身了,才和謝京海打著呵欠出來,連早飯都是打包到車上吃。
林皓塵應道:「放心吧,二叔。」
林家的人有說有笑,而徐思堯獨自回自己的院子,卻不太妙。
…………
徐思堯回到他的院子—知春閣,看到姐姐徐月正坐在大廳等他。徐月比他年長六歲,如今已是十四歲的窈窕淑女。
看到他走進來,徐月起身,繞著他走了一圈,嘖嘖說道:「瞧瞧我的好弟弟,去獻殷勤回來了,那些個外公、舅舅給了你什麼好東西,讓我也開開眼界。」
徐思堯握緊右手,背到身後去,說道:「姐姐,你不要這樣。」
徐月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徐思堯躲閃不及,手中的荷包掉在地上,那是林二叔代表林家給他的見面禮。
徐月撿起荷包,解開荷包的繩索,將荷包開口朝下,一條金子打的長命鎖掉在地上,再晃動,荷包里已經沒有東西了。
她冷笑道:「就這一條破鏈子,值得你巴巴的跑去喊他們外公、舅舅?你對得起我們的娘,對得起我們外公和舅舅嗎?」
徐思堯緊緊抿著嘴唇,不知如何應答。
按夫子所說,父親既明媒正娶了林氏,為人子女就該尊林氏為母親。可姐姐說林氏搶走了父親,害得他們沒有了父親,徐思堯還理解不了姐姐的想法。
「怎麼不說話?你也知道自己錯了?」徐月咄咄逼人。
娘親柳氏在世時,徐月覺得她們一家四口很是和滿幸福。爹爹為了娘,不納妾,潔身自愛,每日歸家。娘親一直說自己得丈夫如此疼愛,是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然而,她十歲那年,娘親去世。她以為爹爹會和她一樣悲痛欲絕。可是剛過一年,爹爹就娶了年輕貌美的林媛雲,並很快生下小兒子,一家三口幸福的住著以前屬於娘親的院子。
當時,徐月覺得自己被父親背叛了。現在,弟弟也背叛了她。他們都忘記了娘親,只有她還沉浸在失去娘親的痛苦中。
想到這,徐月的眼眶變紅了,瞪著徐思堯。
「姐姐,你能跟我說說我們的娘親嗎?」徐思堯說道。他看到姐姐傷心的神情也很難過。
他對娘親柳氏的印象很模糊。娘親自他兩歲起,一直生病,躺在屋裡吃藥。怕過了病氣,他很少能見到娘親。他三歲時,娘親就走了。
娘走後一年,爹爹就讓他叫林媛雲做娘。他對娘親柳氏的印象,都是來自姐姐的隻言片語。
徐月聞言,更加傷心,哭著跑出知春閣,原來弟弟從未記得過娘親。
…………
次日,晨光微熹,林二叔醒後,急忙奔向林皓塵的房間,心想還不知要多久才能叫醒塵哥兒。不料,他剛打開房門,就看到林皓塵的房間已亮燈,燭光下有個人影正在念書。
林二叔欣喜若狂,塵哥兒肯正經念書,他們林家的文曲星總算開竅了,林家的青煙要飄起來了!
林皓塵全然不知二叔在奶奶林氏的洗腦下,深信不疑他是文曲星。
他昨晚給自己制定了學習計劃。因原身落後同齡人太多,他一刻也不敢鬆懈。還有那神出鬼沒的系統,萬一哪天它真的消失了……
看了小半個時辰的書後,林皓塵在屋裡做廣播體操。他前世忙於學業和做家教掙生活費,鍛鍊身體只會做廣播體操。
由於屋裡伸展不開,他便到客院的空地跳操。此時天光大亮,客院的下人進進出出,看到林皓塵做些怪裡怪氣的動作,都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下人甲道:「林少爺真勤奮,這麼早就起來練武。」
「練武?你看過這樣的毫無殺傷力的招式嗎?我看是學舞。」下人乙嗤笑前面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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