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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23:22 作者: 空烏
    他臉色幾分彆扭,幾分找回場子的舒坦,抱著和他撒嬌的小師弟,迷茫地問:「很疼麼?」

    完全不疼,若不是沈忘州最後哭喊著說他再也也沒有了那裡用的好疼,完全可以輕鬆地再來幾日。

    司溟吸了吸鼻子,從抱著沈忘州的強勢姿勢,轉眼間變成了趴在沈忘州懷裡的柔弱模樣,他嗅著沈忘州身上獨屬於他的冷香,饜足地哼哼:「疼,又酸又疼。」

    酸痛……他也疼啊!

    要不是二師兄的藥可以緩解一部分不適,還有一整瓶的溫鯨養體丹撐著,他怕是都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他才歇了兩天,就又這麼縱慾過度,他才二十歲!再年輕也不是這麼胡來的!

    沈忘州面紅耳赤,還要故作成熟地給他解釋:「你是,第一次,都會疼的。」

    司溟疼成這樣還要照顧他喝水,是真的很喜歡他了,沈忘州心底一陣發甜的酸軟。

    那點兒被揉弄得褶皺不堪的自尊,在「司溟比他還疼」的「現實」下,全變成了對司溟的歡喜。

    沈忘州給自己找補,雖然他現在渾身酸澀得動一下都要咬咬牙緩緩,但司溟也難受,都難受得和他撒嬌了。

    果然他還是很猛的,說不定司溟就是因為他太厲害了才疼的……

    司溟壓下眸底快要溢出來的笑意,滿是渴望地抬起頭,漂亮勾人的丹鳳眼裡浸滿了曖澀的親昵,他伸手小心地摟住沈忘州的腰,力道極為舒服地捏了捏:「師兄呢?有沒有疼?」

    司溟的手法太好了,沈忘州險些酥軟得坐不住,渾身明顯地顫了顫,咬了咬牙才把聲音咽回喉嚨,呼吸卻還是變得急促。

    泛紅的指尖捻了捻,他腰動了動,不受控制地往司溟掌心送,抓緊司溟的衣襟,偏頭逞強道:「我當然沒事。」

    司溟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俯身趴在他耳邊,全然的崇拜道:「師兄真的好厲害,我腰好酸,師兄……」

    嘴裡撒著嬌,給沈忘州按摩捏著腰的手卻片刻未停,好似真正的奴兒伺候主人般努力。

    隨著沈忘州漸漸軟下來的身體,力道愈發舒緩合適,從沈忘州小幅度晃動的腰就能看出,揉得有多舒服。

    沈忘州被哄得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明明記得是自己被抱著哪也去不了的,偏被司溟說的混淆了事實,認為是他讓司溟動彈不得了。

    此刻得意到翹起唇角,抱著人擼貓似的揉司溟的頭髮。

    沒伺候過人,手指沒輕沒重地握住司溟腰側,笨拙地捏了捏:「我幫你揉揉,是這裡酸麼?這樣按有舒服一點麼?」

    沈忘州垂著眼睛,認真地揉著,自我感覺良好地想,他捏的和司溟捏的差不多吧。

    若不是鮫人身體素質極佳,怕是都要捏出淤青了。

    司溟絲毫不覺得這力度有什麼不對,下巴抵在沈忘州肩膀,舒服得小聲哼哼:「師兄把我腰都捏軟了,師兄好厲害。」

    沈忘州此時沒有妖化,不然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感受著掌心觸感極佳的腰線,他一面回憶著越過布料的觸感,一面喉結滾動,故作深沉地「嘖」了聲,道:「知道就好,下次你覺得酸了就說,我們停下就好。」

    說完頸後一陣發熱,但還是自信地補充:「知道了麼?」

    司溟像他想的那般乖順地點頭,指尖攀附至最酸軟的腰際,更加輕緩地揉著,嘴唇也不甘寂寞地吻著沈忘州耳垂,曖澀道:「可我若是說不出話來了,要怎麼辦?」

    沈忘州耳尖發酥,心思一軟順口說:「那你就拽我頭髮,拽疼了我就知道了。」

    他幾分羞赧地回憶,就算他說話也沒有人會聽,更不可說的是反而會跟著他的話調整到他再也說不出來。

    不如直接拽著頭髮表達意思。

    司溟眼底閃過一抹壓抑不住的笑意,他姿態依戀地抱住沈忘州,腦袋在他頸窩軟軟地蹭動,哼道:「我捨不得,師兄身上的每一個地方,我都捨不得傷害。」

    沈忘州想說你胡說八道,他現在哪裡都疼,好像廢了一樣坐不直腰了,眼睛也是腫的。

    但基於「司溟比他還要難受,可憐得在他懷裡發抖」,沈忘州忍住了滔天的怒火。

    司溟更加狼狽,所以他不僅沒有吃虧沒有丟人,身為被動的那一方,他還「非常強勢」。

    沈忘州成功地安撫了自己,適應力極強地接受了他和司溟之間與眾不同的「壓制」關係。

    兩個「身體不適」的人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互相捏了好一會兒腰,期間司溟好似要長在他身上地抱著他,明明已經互相親昵到耳根一片淺紅,卻還要一次次在他耳邊撒嬌。

    沈忘州聽得的口乾舌燥,司溟又盡職盡責地拖著「不舒服」的身體給他餵水,還撒嬌著用嘴巴餵了幾次。

    ……

    沈忘州手背抹過被水沾濕的嘴唇,才這麼一會就渾身酸的不想動了,被司溟抱著一起躺下。

    他這才有空慢慢想這一系列的事情。

    司溟說不介意他還沒處理好的複雜心思,依舊喜歡他喜歡得入了魔似的,加上奴蠱的副作用,兩人被推倒一個不得不在一起的境地。

    他和司溟從今天開始,有了另一種親昵的關係。

    而且……他還自願地妥協了兩人的身份,主動地做了承受的那方。

    沈忘州腰間環著司溟的手臂,他想事情的時候攥住了司溟骨節分明的手,好似把玩著什麼如凝脂般觸感很好的寶物,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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