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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23:22 作者: 空烏
    他下意識弓起身蜷縮,卻把自己更緊密地送進了罪魁禍首懷裡,腰和腿酸得直抖。

    他想起來了!

    沈忘州瞳孔地震,他和胤淮又——

    覆在手背上的手順著痕跡斑斑的手臂輕輕滑動,落在他臉側,力道不輕不重地托著他下巴轉過頭。

    額頭被柔軟濕潤的唇吻住,而後是眼皮,鼻尖……一路吻至滾動的喉結。

    沈忘州不得不閉起眼睛,感覺腰下環住一隻手,抱著他轉了過來。

    胤淮低啞的嗓音慵懶中染著些許困意,聽得他耳尖發癢:「不睡了?嗯?」

    沈忘州睡著的時候還好,他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稍稍醒了渾身的不舒服仿若也跟著醒了,讓他每動一下都直哆嗦。

    放縱慾望的下場就是猛1悽慘二次做0,沈忘州將這一切歸結為他渡劫後身體沒有恢復,才被胤淮趁人之危。

    不然就算發生了什麼,也要他在上面才對……

    在頸側抓按撫弄的手掌把沈忘州弄得有些奇怪,他似躲開又似蹭進掌心地聳了聳肩膀,開口的嗓音沙啞疲倦:「什麼時候了,我嘶——」

    沈忘州試圖用自己的力氣動了動腰,過度使用的肌肉立刻發出悲鳴。

    他咬牙不讓自己喊出來,還是失敗了。

    沈忘州羞赧得耳根一片赤紅,他抓住胤淮在他腰側揉捏的手,雖然捏的他很舒服,但他還是緊繃著臉道:「不疼,不用——」

    沈忘州在心底咬牙切齒,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因為區區雙修,就淪落到讓人伺候的地步!丟不丟人!

    被拿開的手沒有離開,而是按在他腰後,一股稍燙的靈力聚在掌心,蘊藉著身體的不適。

    沈忘州還想掙扎,但這次的經歷比他們在琴音小築時的那次至少嚴重數倍,他甚至感覺有些劫後餘生……

    他臉皮滾燙地陷入回憶。

    若不是後來他拽著胤淮摟住他胸口的手,哭到沒力氣掙扎,氣急累急地一口咬住手腕,嘴裡甚至嘗到濃濃的血腥……

    他忘不了那個血腥充斥口腔的吻,也忘不了他神志不清時渾身哆嗦地與胤淮打的商量——

    他說「下次,下次怎樣都行,這次不行了……」。

    沈忘州回憶結束,眼睛瞪著錦被上的花紋,過了會兒不願面對現實地捂住眼睛,後悔得直想錘牆。

    他當時為什麼不說「你再繼續我甜蜜的弄死你!」,他這個暴脾氣什麼時候這麼沒出息了。

    似乎和鮫人一樣會讀心,胤淮一邊細緻地吻他落在臉上的掌心,一邊呢喃般地重複他昨晚的話,提醒著某個「負心漢」他曾許下的承諾。

    胤淮微啞的嗓音格外勾人,儘管是渾身不適的清晨,沈忘州也難以控制地產生一股灼熱的躁動。

    「別說了,」沈忘州是半句都聽不得了,一把捂住他的嘴,惱羞成怒:「你說就說——」幹什麼還帶感情地重複!他那時候哪有這麼……這麼……這麼!

    胤淮刻意染上哭腔的輕喘嗓音被壓在掌心,沉悶的尾音婉轉著流入耳朵,上挑的眼尾弧度誘人,意味深長地垂下眼睫,遮住黛藍瞳孔中的欲孽。

    沈忘州呼吸不穩地瞪著他,旋即感覺掌心一濕——他觸電了似的收回手!

    哪知胤淮順著他的動作湊近,單手撐起上半身,眼底滿是慵懶饜足的玩味,俯身在他耳邊喘了個大的:「不要了——狗……東西!啊——」

    「胤!淮!」沈忘州整個人都燒著了,一把抓住胤淮的長髮跟著撐起上半身,怒意上頭命不要了也要把人滅口!

    但戰爭止步於他尷尬的身體狀況,剛撐起一半就軟倒下去,反而讓胤淮將他攬進懷裡,靠在鬆軟的枕頭上抱著他。

    浪夠了,語氣說軟就軟,下巴抵在他肩膀,困意滿滿地啞聲道:「還有三日,再睡會兒。」

    沈忘州茫然地眨了眨眼,過了會兒才意識到胤淮回答的是他的第一句「什麼時候了」。

    等等,還有三日,胤淮說他要在這裡待七日,那他們——

    沈忘州覺得他還活著可能真的是天道垂憐,過往的不幸都是為了今天積攢的福氣。

    胤淮把臉埋進他肩膀,側頭用鼻尖抵著柔軟的頸側肌膚,呼吸間的涼意與溫軟的吻交疊,他含住殷紅的耳垂,語氣輕軟地哄著:「已經元嬰中期了,感受到了麼。」

    沈忘州指尖輕輕抓了抓,不敢再推他的臉,怕再被親。

    醒過來到現在一直是震驚迷茫的狀態,胤淮一提他才意識到。

    內府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靈力充沛到是從前的幾倍,渡心魔劫時受損的靈識居然也被治癒……

    他至今不知道胤淮是和霖澤真仙一樣的出竅期,還是已經達到分神,或是更高。

    只知道與他雙修的效果,格外立竿見影。

    上次在琴音小築,他回去後靈識便恢復如初,這次是在鮫岳仙宗。

    胤淮總是在他受傷的時候出現。

    但胤淮終究是他師祖,放蕩一晚,不,三晚加上……沈忘州被蠱惑走的七七八八的理智逐漸回歸。

    他輕咳了一聲,不擅長認真嚴肅的話題,只能微微皺眉說:「胤淮,我們談談。」

    胤淮眉梢微挑,湊近沈忘州。

    這張讓沈忘州幾度意亂情迷的臉染著些許困意,比起挑起他神經的掌控感,多了絲可以隨意擺弄蹂躪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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