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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23:22 作者: 空烏
沈忘州一怔,旋即大聲反駁:「我何時害怕了!你不要胡亂猜!」你見過哪個猛1會害怕!
鮫人一副你就是這樣的篤定語氣,趴在他耳邊柔柔道:「可是你剛剛要逃跑呢。」
不等沈忘州反駁,他忽然意味深長地「哦」了聲,指尖挑逗地捏了捏沈忘州的耳垂,玩味無辜地戳破他最後一塊遮羞布:「是太害怕疼了麼?雖然已經是金丹期的修者了,但怕疼也是可以理解的。」
一番話明面表達理解,實際茶里茶氣地笑他連疼都怕——每一個字都完美地踩在了沈忘州最暴躁的那根神經上,成功點燃了他的怒火。
在胤淮的放水下,沈忘州一把扯開摟在腰間的手臂,忽地站起來,轉身一腳踩在床沿,彎腰抓住胤淮仙袍領口,咬牙切齒道:「誰和你說我怕疼了!你以為你是鮫人我便怕了你?大不了決一死戰!我今天也要讓你明白,我——不怕疼!!!」
腰間纏上一雙柔軟的手臂,剛剛強勢鎖住他的人消失,面對憤怒的沈忘州,胤淮慵懶的身體變得柔軟可欺,手臂軟軟纏住沈忘州腰後,指尖在腰窩處力道巧妙地輕按,沈忘州立刻像被掐住七寸的小蛇,膝蓋一軟跪了下來。
胤淮時機恰好地抱住他,在他的小少年發火之前先行趴在他肩膀上,唇瓣著迷地蹭過溫熱的血管,動作引誘到像被沈忘州囚禁關押只能取悅他的妖,鮫人的魅惑喜淫在此刻暴露無遺,嗓音輕軟痴纏地示弱:「那我若是心疼呢?」
沈忘州一腔怒火撞上柔軟包裹的海水,水珠顆顆碰撞,像一個個濕漉的吻,輕柔地將怒意化了個乾淨。
鮫人貼在他頸側的唇柔軟得像塊糕點,勾得他半邊身體僵了又松,他努力克制住親吻的衝動,偏頭咬唇道:「我又不怕,你疼什麼。」
「那軟油……」
「不買了!」
沈忘州皺了皺眉,還有些不爽,他習慣性地拽上鮫人的長髮,強迫他仰頭,雖然看不見對方,但氣勢很足,被慣得完全沒有一丁點兒恐懼的模樣了。
「我不舒服肯定會喊停。」鮫人這麼會親,若是要求低了,他等會兒半點兒主動權都沒了……
涼且軟的髮絲從指縫間溜走,胤淮摟住他腰下向前托動,嘴唇吻上少年輪廓清晰的下頜,輕軟觸感一路攀附至耳畔,貼著那一小片肌膚,曖澀道:「舒服到喊停不算的……」
抱緊的手掌讓沈忘州尷尬地動了動腰,反而將耳朵送到對方唇邊,催促似的蹭著膝蓋,逞強地反駁:「你莫要胡——」說!
腰間的修長漂亮的手指忽然掐握了一下,指腹似故意似無意地按壓在腰側那一塊碰不得的地方。
沈忘州瞳孔收縮咬緊嘴唇,整個人劇烈地顫了顫,即將說出口的反駁卡在喉嚨里,抓住鮫人肩膀是手指用力到泛白,勉強低道:「別掐,癢……」
鮫人雙手從背後交疊,稍稍用力將他徹底攬入懷中,兩人胸口緊緊貼在一起,沈忘州不得不偏過頭抿緊嘴唇忍耐著耳垂上的吻。
溫柔的感覺順著那滴殷紅的耳垂,緩緩移動到耳後,在薄薄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透紅曖昧的胭脂痕跡。
懷裡的人單純到發抖,手臂收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仿佛全身上下都在用力克制。
原來一個普通的吻也可以這麼靈巧磨人,觸碰過的地方要燒起來了……那他為何每次接吻都笨拙到連自己都取悅不了?
沈忘州微微低頭,企圖找到什麼倚靠來緩解此刻抑制不住的顫抖,大口的呼吸在不知不覺間變成輕而急促的頻率,像上躥下跳後氣喘吁吁的貓兒,渾身發軟地任由主人順著耳朵撫到尾巴尖。
左耳像剛剛飽受折磨的喉結,那一點軟而薄的肌膚紅熱到濕透,連軟骨也不堪柔軟的觸碰,變得滾燙。
沈忘州渾身緊繃地忍受著耳邊的觸感,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害怕」似的躲開。
隨著耳朵一次又一次被指尖輕捻,連脆弱的里側都沒有被放過,每多碰到一點點他嘴唇就抖得仿佛好痛,但自己又清楚地知道那不是痛,是比痛更讓他受不住的強烈感覺……
俊朗英挺的臉上表情控制不住地可憐起來,嘴唇被自己咬到齒痕深深,連手指都在蜷縮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指尖終於離開「飽受欺凌」的耳垂,沈忘州脫力了似的腰背一軟,趴在了鮫人的肩膀上,呼吸重得像被逼著練了一天的劍,胸口的一次次起伏都與鮫人的呼吸起伏糾纏在一起。
許是也在發熱,他嗅到了鮫人身上冷冷的味道,好像某種花的香氣,讓此刻神志恍惚的他著迷地用鼻尖拱蹭到鮫人的脖頸,用力呼吸。
少年嗓音沙啞,神志不清地誇他:「你真好聞。」
一聲愉悅的輕笑從唇角溢出,胤淮獎勵地親了親他耳尖,換來懷裡人逃避地往他脖頸里鑽,啞聲斥責:「你不要總親一個地方。」
無辜地「嗯?」了聲,胤淮指尖安撫地按在沈忘州後頸,輕輕□□,寵溺地問:「你喜歡我親哪裡?」
沈忘州被問住,他不是不喜歡被親耳朵和喉結,相反,這種強勢猛烈到他瞪大眼睛動彈不得的感覺,他還……挺享受的。
只是嘴硬臉皮薄,不願意承認。
「你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他從入侵身體的香氣里掙扎出零星神志,坐直了上身,低聲不滿地抱怨:「我都看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