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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23:22 作者: 空烏
    侍女也不知道走沒走遠。

    司溟聲音都開始發顫:「可是師兄,我快堅持不住了……」

    環住後背的手一下下順著布料移動到肩膀,再撫摸到後背,飲鴆止渴般用指甲在外袍上劃出道道痕跡。

    沈忘州能感覺到司溟理智在漸漸喪失,司溟是為了救他才——

    唇角忽然被蹭過,琴音的效果徹底被激發。

    司溟手指插.進他鬆散的發里,捏著他的後頸,像飢餓的尖齒叼住勢在必得的獵物。

    眼底的渴望漸漸病態,猩紅的舌尖舔過唇角,司溟俯身趴在他耳邊,臉頰與他緊緊相貼,呼吸冰涼,輕聲提醒他。

    「師兄,你……了。」

    沈忘州臉上閃過一抹羞惱。

    這麼一通撩撥,他不這樣才是有問題!

    第31章 繾綣

    淺而急促的呼吸細微地掃過頸側, 司溟微微閉著眼,低頭埋進他肩膀,沙啞懶倦的聲線仿佛被春日折磨的貓兒, 小聲呢喃。

    「師兄……你回去吧, 別管我了……」嘴裡這麼說,手指卻緊緊攥著他的一截衣袖,嗓音也暗暗透著無助。

    明明期待著留下,卻沒有底氣開口挽留。

    沈忘州心裡一陣不悅的酸澀,皺起眉道:「我把你扔下自己離開麼?」

    他怎麼可能走,把司溟扔在這種不乾淨的地方, 他一刻都做不到。

    不就是中了琴音,他們之前也不是沒有……過。

    攥住他衣袖的手緩緩下移,冰涼柔軟的指腹落在骨節凸起的手腕,猶豫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順著手背滑動,指尖分開,速度曖.昧地慢慢插.入指縫, 親昵地與他十指相扣。

    沈忘州被勾住的指尖微微蜷縮, 對方隨即扣得更緊,指腹卻輕而又輕地撫著他的手心,像隱晦的討好,也像可憐的挽留。

    沈忘州知道這時候他應該單純地產生心疼的情緒,但在頸側擦過的柔軟濕潤仿佛引誘人類墮落的蛇,指腹勾纏的曖.昧觸感更是徑直將他拉入一片萬劫不復的深淵。

    他咽了咽口水, 不受控制地心猿意馬, 胸口顫動間,呼吸比中了琴音的司溟還要急促幾分。

    司溟歪頭躺在沈忘州的肩膀上, 一隻手指尖繞著沈忘州的手指,另一隻手落在他臉側,冰涼的指腹順著弧度漂亮的下頜線,緩緩滑到唇邊,眼神迷離痴纏,輕舔齒尖,尾音澀意地延長:「師兄要留下來幫我麼……」

    觸及司溟視線的一瞬間,沈忘州呼吸一滯,落荒而逃般偏過頭看向角落,好似那眼神會讓他落入無從掙扎的境地。

    在他轉頭的瞬間,司溟眼底的迷離徹底消散,稠墨似的眸底被愉悅滿足填滿,是冷血的鮫抓住心愛獵物時特有的興奮。

    藏匿在脆弱下的占有欲一點一點從幽暗的角落滋長,技巧嫻熟地蠶食著沈忘州所剩無幾的防線。

    他以為的小心試探,於對方,更像是在揉捏把玩自己最心愛的寶物,細緻溫柔的目光最深處,是病態瘋狂的情.欲。

    沈忘州指尖輕顫,下頜繃緊成一道岌岌可危的線,凸起的喉結脆弱地輕滾,墜入道德感和欲.望的撕扯里。

    落在唇畔的指尖耐心地用指腹揉弄著唇瓣,直到它殷紅充血,紅腫濕潤,漂亮得像一朵開至荼蘼依舊艷麗到勾人心魄的花,終於努力地張開,說出最能取悅他的答案。

    「我幫你。」

    低啞的尾音仿佛敲響了名為狎昵的鐘,空氣都為之一窒。

    沈忘州肩膀一緊,眼前場景忽地旋轉,下一瞬身形調轉,後背「嘭」地一聲撞在了門上,不痛,但危險地提醒著他,壓制的人已經從他變成了司溟。

    司溟比他高,此刻一隻手與他十指緊扣按在他臉旁,另一隻手按住他肩膀,如此強勢的姿勢,卻微微俯身,眼睫脆弱地微垂,遮住眼底的幾近崩潰的渴望。

    鼻尖親昵討好地一下下蹭過他額頭,眼皮,鼻樑,最後與他鼻尖相抵,薄唇試探地含住他的唇瓣,純淨的相貼沒有任何親吻的動作,幾息後後退分開。

    獵人享受綿長的愉悅,並不急於一時,恰如其分地放下隱秘誘人的餌,等待獵物饞嘴地咬鉤。

    沈忘州已經準備好面對一個深陷琴音的狂熱的吻,為此屏住呼吸微微仰頭,後背也微微繃緊,對方的唇卻只淺淺擦過,留下的觸感輕而微弱。

    極大的落差讓他怔愣片刻,茫然地看向司溟,忘記了有多曖.昧不妥,下意識問。

    「怎麼不親了?」

    外面一片喧囂的蝶聲浪語,更襯得房間內空氣安靜到讓人發瘋,遊走至脖頸的掌心力道稍重的撫摸,抓住柔軟肌膚的指尖一次次收緊,再安撫般地鬆開,留下一道道澀意的紅痕。

    在沈忘州忍耐到呼吸顫動的間隙,手指悄然攀附至紅潤的耳根,指腹順著耳窩的凹陷,極富技巧地揉弄著脆弱敏.感的耳朵。

    沈忘州無法控制地靠向手掌的方向,讓對方可以更加放肆地安撫他,但那隻掌控著他的手卻悄然放鬆,空落落的感覺席捲全身,他微微皺眉,另一隻手用力扣住木門上的雕花,手背繃出青筋,在滿足和空虛的縫隙間,喉結一次次滾動。

    他也不知道他在忍耐些什麼,他只知道他開始難受,司溟還沒要他做什麼呢,他就這樣難受,他……他開始想要做些什麼了。

    沈忘州乾澀地張開唇,耳根一片滴血的紅,在丟人和折磨間艱難地徘徊:「司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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