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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13:21 作者: 默聚
離至自是看的出墨子弦的不高興,後退了一步才說:「少帝在縹緲城。」
墨子弦大腦嗡的一聲,血氣翻湧,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我從縹緲城過來,然後你現在告訴我,凝淵在縹緲城?」
那他這瞎折騰個什麼勁:「凝淵跟我說回家,他騙我的?」
「沒有,沒有,少帝從皇朝學院離開時,確實是回了亦初山,是因為荀北回了山,荀北就是鄔君的道路,你也知道,我們鳳凰一族,是生死相依的,鄔君和小鳳凰死去,若是荀北,定會追隨而去。」
「但是一直消失的荀北卻回了山,當時族人還未甦醒,少帝擔心亦初山出事,所以才急急忙忙回山的。」離至唯恐自己遭殃,一口氣把話都說了出來。
墨子弦聽的緊張了起來,追問:「後來呢?那凝淵怎麼又去了縹緲城?」
離至:「少帝回到縹緲城後,就發現沉睡的族人已經醒了,但是阿嫫和桑榆卻不見了蹤跡,少帝就帶著翼叔他們去找阿嫫和桑榆,推測這個荀北是世家的人,就想救阿嫫,和替鄔君報仇。」
「然後呢?」墨子弦嘴唇緊繃著,哪怕知道現在凝淵是安全的,心裡還是揪著心。
「走到一半,就收到了阿嫫的傳信,說她無事,和荀北在一起,雖然不知道出了何事,但是少帝他們就放心了不少,都快到占星城了,總不能再拐回來。」
「只是,到了占星城,卻發現卜家空無一人,不止如此,薛,王,墨三家,凌雲宗,天衍宗,萬佛宗,靈獸門,全都是,空無一人。」
「至於怎麼又去了縹緲城,這個我還不知道。」
這些是和東峙來往梧桐葉時,得到的消息,離至全數說給墨子弦。
其中這麼多波折,墨子弦止住了對凝淵的罵,想想自家老公也不容易,這一路坎坷的。
只是,理解歸理解,但是他真的不想自己獨自面對亦初山上的兩千鳳凰啊!
墨子弦死活都不去亦初山,不掉頭回縹緲城,他就跳飛梭。
離至:......
最後無法,只能把飛梭掉了頭,返回縹緲城。
給亦初山的鳳凰們傳了信。
拿著梧桐葉給墨子弦看:「阿嫫他們說好,但是有些遺憾,這次未能見到你。」
墨子弦直接站不住了,扶著門腿軟:「給我拿個凳子,我害怕。」
山銜忙轉身給他拿個圓凳,塞他屁股底下,面露奇怪:「為什麼害怕?我們鳳凰又不吃人。」
墨子弦真想哭出來,這還不如直接吃人呢!凝淵個狗東西,這叫什麼事。
不去亦初山,除了墨子弦膽怯,不敢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想早點見到凝淵。
亦初山有兩千的鳳凰又如何,可是在他心裡也比不上一個凝淵啊!
可是現如今...好吧!還沒去凝淵家,第一印象就已經不好了。
怕再錯過,墨子弦催著離至讓飛梭飛快些,待聽到離至無意間說,可以化身鳳凰帶著他飛,只是他懷了崽,只能坐飛梭時。
墨子弦捂著頭,差點心梗而死:「我懷的是普通崽嗎?」
八碗墮胎藥都沒用,現在吹吹風就會掉了?而且他有鳳羽衣,再不濟,還有鳶羽傘,大不了在他背上搭個棚子。
離至:......說的對。
依舊是縹緲城,只是這次,縹緲城沒有了天機閣,也沒有了天羅地網,各家老祖,也沒了之前的威風。
皆站在縹緲城外,負手而立,面色沉重如悶雲直壓頭頂,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各家老祖,已到渡劫修為,哪怕收了威壓,卻依舊可怖,城門後的街上空蕩蕩無一人,只有來不及跑回家的散修和凡人,躲在街上各個商鋪,酒樓中,靜悄悄的,不敢出聲。
卜家老祖攏著袖子,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過了片刻,回身衝著皇朝學院,笑道:「殷家好手段,早早的把自己摘了出去,只是當時捕殺鳳帝的時候,殷家老祖可是在其中的,現在就算不和我們站在一處,覺得自己就能逃得掉了?」
幾句話如同天外來音,在縹緲城各處迴蕩。
薛家老祖皺了眉頭:「殷家那位老祖,在皇朝學院?」
卜家老祖又閉上了眼:「應當是在的。」
不過片刻,遠處傳來腳步聲,轉頭看去,殷家老祖帶著皇朝學院的一行人,慢步而來。
兩方站在兩邊,中間猶如隔著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溝,卜家老祖扯動嘴角,繼續攏著袖口,閉目等著。
風起雲湧,白鳥齊鳴,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來了。
一群鳳凰踏破雲霞,從下而下,化為人形,停在半空中,居高臨下。
鳳凰個個俊美,哪怕是被嫌棄長得醜,找不到道侶的戈翼,也是悅心娛目。
凝淵帶著面具,把身上的威勢收了又收,藏在他們中間,不顯山不露水。
墨家老祖想上前說話,被薛家老祖一腳踩了下去,低斥道:「你莫要多說。」
薛家老祖平日性情溫和,不愛與人為惡,只是墨家老祖脾氣暴躁,說話不中聽,此時關乎家族存亡之際,也顧不得那麼多。
墨家老祖被踩了一覺,心頭火氣漸起,一抬頭,見所有人都皺眉看他,又把火氣壓了下去,還是先處理眼前的鳳凰為好。
四世家,四宗門,全都空無一人,凝淵一路查到縹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