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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13:21 作者: 默聚
    墨子弦絲毫領悟不到他的意思:「是小了,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到時候一個院子有春夏秋冬四季,多熱鬧,我感覺肯定是全天下頭一份。」

    說著下巴微抬,挑了挑眉,有些驕傲。

    凝淵舔了下唇角,退而求其次:「你喜歡熱鬧的景象,那我們就布置熱鬧些,只是螢火蟲是否就不用了?把它們困與這個小院中,有些過於殘忍。」

    墨子弦雖然失望,但是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那到時候我們捉幾隻回來,它們要是願意留,那就留著,若是不願意留,那就讓他們飛走好了。」

    見他是真的喜歡那景象,凝淵說了聲好,心中開始想著如何讓螢火蟲留下,這院中有了聚靈陣,再給螢火蟲加個山谷幽深的幻象,也就夠了。

    墨子弦進了浴房,凝淵抬腳剛想進去,就被一雙手推了出來:「我先洗。」

    凝淵好笑道:「這次不一起了?」

    「下次下次,我今天練劍練的胳膊酸疼,支撐不住你的狼性了。」

    還不等凝淵回,墨子弦就一把把門關上,毫不留情。

    凝淵摸了摸鼻子,決定今天齋戒一日,放他休息。

    墨子弦聽到凝淵回了房,才解開衣衫,盯著自己的肚子看,隨後用手指戳了戳,原以為是軟綿的肉,會出現個小坑,誰知道戳不動。

    又用力戳了戳,小坑還是沒出現,他不知道別人懷孕是什麼樣,但是,他這狀況肯定是不正常的。

    懷孕?墨子弦只覺得恐怖,當大家都一樣,只有他是異類,那就是妖怪,而且,他接受不了生孩子這件事,他也想像不出,這是一副多麼令人恐慌的畫面。

    墨子弦只要想到這個可能,就頭冒冷汗,這和他愛不愛凝淵無關。

    只是,心裡依舊存著一份僥倖,不想接受這個可能。

    凝淵站在書桌後,揮筆寫了幾個名字,看到墨子弦濕著發進來才停了筆,拿過一旁的帕子遞給他:「你先擦一擦。」

    墨子弦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接帕子,坐在凳子上,意思不言而喻,想讓凝淵幫他擦。

    凝淵抬了抬手面給他看:「我剛才給小院取了幾個名字,手有些髒,我洗了再過來給你擦頭髮。」

    說著眼神微動,墨子弦情形不對,哪怕他儘量掩飾,凝淵還是能看出,他眼中未全退下的慌亂,以及臉上的蒼白,若是之前,他從熱氣騰騰的房間出來,臉上應該被熏的微紅才對。

    凝淵拿著帕子去淨了手,回來給他給他擦著頭髮。

    月掛柳梢頭,兩個人相擁著閉眼睡去,只是誰都沒睡著,墨子弦今日不對,心裡藏著事,話少了許多,凝淵問了一句,被墨子弦敷衍了過去,知道問不出,索性也就不再問了。

    只是,心裡琢磨著難以入睡,若是之前,墨子弦定是要鬧他半天,今日,乖巧的摟著他的腰,安安靜靜的睡著。

    許久後,墨子弦睫毛輕顫慢慢睜開眼,看到凝淵睡的沉,才輕輕的收回自己的手,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黑暗中,凝淵的眼眸猛然睜開。

    後山狂風不止,墨子弦站在懸崖,底下漆黑一片,猶如黑暗長著利齒,一不留神就把人撕扯成泥。

    他後退了一步,想要回去,覺得自己神經病,這大晚上的不抱著凝淵睡覺,跑這裡做什麼。

    就算來,也要白天來,冷風一吹,腦子都清醒了,抱著劍慫的往回走。

    他原本是想著,如果這第二個龍傲天系統說的鬼弩真的存在的話,那他懷孕的事情可能就是真的了。

    腦子一抽,就大半夜的想要跳懸崖,真見鬼一樣。

    墨子弦的身影漸漸走遠,同一個地方,凝淵站在了那處,懸崖下像是有著可怖的東西,連月光都不敢照下,他凝視著深淵,處了深不見底,察覺不到任何異樣,片刻後,轉身離去。

    起了和墨子弦一樣的心思,等白日再找個機會去探一探。

    墨子弦怕被凝淵發現他不見了,一路上跑著回來的,只是輕手輕腳的推開門,就見床上空無一人。

    「凝淵,凝淵?」

    小聲喊了兩句,就往外走,找著人。

    凝淵踏進院門,和他撞了個正著。

    「你去哪裡了?大晚上瞎跑什麼?」墨子弦氣勢洶洶的問。

    凝淵拉過他進到門內,關了院門:「我醒來不見你,就走到拐角處找了找,沒找到就回來了,你剛才去哪裡了?」

    理虧的墨子弦:......「我就是夢遊,走著走著撞到了牆上,撞醒就回來了。」

    「撞到哪了?我看看有沒有撞傷。」凝淵故意逗他。

    「哎呀,沒有沒有,趕緊睡覺吧,困死我了。」拉著凝淵想看他額頭的手,直接按到床上,蓋著被子,三秒入睡。

    墨子弦心大如天,剛才慌的手抖,現在從懸崖處回來,照樣睡的沉。

    凝淵感受到他呼吸平穩,忍不住笑了下,想來應該沒大事,可能是小孩子鬧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那懸崖,明日還是要去一去。

    次日,兩個人上街做了匾額,凝淵取的名字一個都沒用上,因為墨子弦覺得他的名字最好,所以取名叫:凝與墨。

    凝淵:......也行吧!

    至於墨子弦想種的花草這些,今日時間來不及,就沒有買。

    吳老頭院中,多了一個郁夷,據他說,是丹醫趕他來的,說是雖說以後做丹醫,但是其他的事情還是要懂一些的,既然吳老頭教,那他就不再多費口舌了,讓郁夷有空直接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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