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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8 05:13:21 作者: 默聚
尹無用站在黑暗中,已經心無波瀾,他自己都快相信,他就是鳳帝了,就這景象,他要是和鳳凰沒關係,鬼都不信。
不經意間和凝淵的視線對上,兩人的眼眸一樣的深沉,誰也不知為何。
墨子弦帶著凝淵遊走在其他房間,凝淵坐著修煉,墨子弦用金筆一遍遍學著纂符,一次次學著布陣,一錘錘砸著精鐵。
力氣使得多了,腦中突然閃現一陣眩暈,自從用定神丹撐著不睡覺後,他總覺得身體內里虛弱了不少,像是被掏空了靈氣。
把錘放在一旁,坐在桌前,從乾坤袋中取了些吃食出來,凝淵的落羽果已經吃完,墨子弦只能吃縹緲城中買的東西,啃著干餅,食之無味。
結界中,凝淵仿若謫仙,墨子弦用美色裹著餅一起咽下,哎,可惜帥氣的男朋友是個老古董,不過還好他鬆了口,等到時候出去五靈塔,去合歡宗找了丹藥,就可以開葷了。
墨子弦想想還挺美,傻呵呵的樂著,只是一個餅剛啃了一半,就感覺到腹部一緊,像是有東西在自己肚子裡游來游去一般,翻身打滾的鬧著,表達著不滿。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手無意識的覆在上面,不知怎的,就讓靈氣探了進去,鬧騰的肚子瞬間靜了下來。
凝淵雖說是在修煉,但也留了一縷神識放在墨子弦身上,此時猛的睜開眼,只見墨子弦手放在腹部,像是失了智,臉色褪去血色,有些蒼白。
凝淵匆忙站起身,房中殺意遍布。
墨子弦腹中之物察覺到危險,不敢再吸取他的靈氣,縮起來,把自己藏的更深。
凝淵疾步走到墨子弦身旁,拉著他的手,給他輸送靈力,等到他冰涼的手漸漸暖了起來,才後怕的把人抱在懷裡。
細細回想,這些日子他忽視了許多,墨子弦的身體異常不對勁,而他卻沒有重視,一瞬間,懊惱如墨海之水,快要把凝淵淹沒。
墨子弦只覺得自己一晃神,就被凝淵抱在了懷裡,手裡空空如也,餅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
只感覺身體有些累,頭靠在凝淵的肩膀上,嘴角帶笑道:「你今天怎麼這麼熱情,都不像你了,老古董。」
凝淵單膝跪在地上,手覆在他的後腦勺揉了兩下,眼眸微沉,聲音卻輕笑道:「喜歡嗎?喜歡那我以後會越來越熱情。」
墨子弦笑著閉上眼,聲音若有若無道:「喜歡。」
肩膀上的人睡去,凝淵才抱著他放在一旁的軟塌上,手指搭在墨子弦的指尖,探了半晌,一無所獲。
閉上眼,進入墨子弦的靈海,遊走在他的全身經脈,依舊無一絲所獲。
所有的一切都在說,墨子弦的身子一如往常般康健,但剛才墨子弦那副模樣在凝淵腦海中經久不散,心有餘悸。
想到墨子弦說郁夷之前給他把過脈,凝淵布了個結界,隔絕聲音,另用了一塊近像石。
尹無用幾人的畫像消失,凝淵的面容突然出現,郁夷先是詫異了下,隨後不解問:「是要單獨教我?」
凝淵未做寒暄,直接問:「不是,你可知墨子弦的身體怎麼了?」
他自己沒查出來,來問郁夷不過是抱著萬一的心態,誰知他問過後,郁夷臉上出現掙扎,糾結的神色,不由的追問道:「你知道?」
郁夷不知道該說不該說,說吧!事情不靠譜,不說吧!他又怕墨子弦出了事。
「墨子弦不讓我說。」
凝淵指尖微動,讓他看到墨子弦此時的情形:「他又睡了,我剛發現,那三瓶定神丹,他已經快吃完了,再不找出原因,我怕他的身子會越來越差。」
墨子弦一動不動的睡著,郁夷心中一跳,不敢再隱瞞:「這事太過離譜,就是之前我們剛到二層塔的時候,你去看書籍玉簡,墨子弦睡了兩日多,叫也叫不醒,但是我給他把脈又是一切正常,我就沒去找你。」
「我每隔一會給他切次脈,其中有三次...其中有三次,我切出他的喜脈。」說到這裡,郁夷聲音變的輕不可聞。
「什麼?」凝淵微微側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郁夷抬起頭肯定的說:「喜脈,墨子弦一直說是我學藝不精,把錯了脈,但是我覺得我沒錯,那就是喜脈。」
「但是我也不知道,墨子弦怎麼就有了喜脈了,明明他就是個男的,而且他說他還是黃花小伙子,這就更不應該了。」對於這事,郁夷是百思不得其解。
墨子弦對於郁夷的話哈哈大笑,凝淵則是和郁夷一個想法,喜脈太過簡單,他應當不至於切錯脈,而且還是三次一樣的喜脈。
只是,墨子弦怎麼會有喜呢?他很確定,他和墨子弦並沒做合歡之事。
「我知道了,多謝。」凝淵對著郁夷點點頭,隨後關上近像石。
丹房內靜悄悄,只有墨子弦綿長的呼吸聲,凝淵的心中像是六月的天,壓滿了沉甸甸的烏雲。
走到墨子弦身旁坐下,手指點在他的眉間,神識在經脈中不做停留,直奔他腹部而去。
一寸一寸的找著,一遍又一遍,那神識走的緩慢,猛然間,停在一處不動。
墨子弦的金丹旁,只有米粒大小的金黃色,隱在旁邊,更像是故意躲在旁邊,若不是凝淵找的仔細,怕是許久都不會被人發現。
凝淵雖是鳳凰,卻自小沒見過鳳凰在腹中應該是什麼樣,此時眼中冷意浮現,把那米粒大小的金黃包圍,帶著利刃般的殺意。